而我在看一旁的胜哥,他好像也知道南山的疑陵,毕竟南山疑陵的事情对于原阳附近的人来说都不算是什么秘密,胜哥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却似是跟天龟子的反应截然相反,他认为南山疑陵有一定把握。
他们两个可都是风水方面的高人,都比我要强很多,但是明显他们两个之间意见并不统一,要是按照我的个人倾向,我更相信天龟子,我认为在胜哥和天龟子之间,天龟子要更高明一点。
但这不是说胜哥不行,而是天龟子给我的信赖程度更大,跟胜哥毕竟相处的时间还短,只不过这些话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但随后两人的探讨倒是让我很感兴趣。
这听着两个高人探讨风水问题,那就像是观一盘精彩的对弈,品一壶陈年的美酒,那自然是别有一番的韵味和意境,也让我的风水本领长进不少。
两人围绕的问题就是那南山疑陵龙脉的格局是不是足以产生龙涎,天龟子的说的比较简单,他认为南山疑陵虽然有龙势,但是格局不足,原阳南山不小可是山脉单一无一山脉与之相连。
所谓身长千里则为真龙,不足千里则为隐龙,所谓的隐龙其实可以看做具龙形的蛇,也就是地脉龙,原阳南山虽大也不足千里,自然就是隐龙一类。
但胜哥不同意这种观点,他觉得龙身飘忽隐现,远没有那么清楚,隐龙隐其形而露其势,原阳南山的风水龙脉,气势比较足,依照气势来说完全符合正真龙脉的格局。
他们两人有这样的争论倒是也并不奇怪,风水学说流传千年,可以说博大精深无人能说融会贯通,算的上精通之人就已经不多见了。
但这精通也只是对于各自的风水流派来说,风水传承无数代,自然有诸多的流派,各个流派之间相互诧异或者就是矛盾之处也不少。
天龟子和胜哥其实就属于流派之间的不同,天龟子属于近代风水的青乌一派,而梅花圣手则是延伸自古风水世代相传,所以他们的理论上就有冲突。
但这种流派之间的诧异不是靠着探讨就能解决的,流派之间相互探讨也不是没有,但是成百上千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又岂能争论出一个结果。
不过这二人乃是君子相争不伤和气,虽然谁也无法说服谁,那就各退一步,一笑了之,至于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那就只能再探原阳南山。
在天龟子这里待了半日,我们返回道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跟胜哥前去原阳南山查探,但是石雪带回来的消息,不得不让我改变主意。
石雪说发现了阿虎留下的标记,看来是阿虎想要见我们,明天中午我要先去一趟祥和茶馆,跟阿虎见面问问他是什么情况,跟胜哥探查之事只能拖延一天。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我已经坐在了祥和茶馆中喝茶了,阿虎则是临近十二点才出现,还是我们上次的那个角落位置,茶馆依旧乱哄哄的。
“阿虎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对着阿虎问道,阿虎主动联系我,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阿虎这几天来明显的见瘦,虽然球形的体态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但是看上去已经瘦了几圈了。
这不是伙食问题,在石家的那伙死士,在吃喝上都是很不错的,每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些像是山寨里的土匪,其实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算是能得过且过。
阿虎见瘦应该是心里原因导致的,他这么一个随性的人,被人给控制了起来,自己连自己的行动都做不得主,这样的处境下,就是平时爱吃的阿虎面对山珍海味恐怕也吃不下去了。
“我路过徐乾坤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他和别人的谈话,说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他说他们最近的任务就是探查原阳南山。”
阿虎对着我说道,听了阿虎说的我先是一愣,接着暗道真是巧了,我们刚刚将目标放在原阳南山之上,血术士组织居然也要打原阳南山的企图。
不过我们是想要寻找龙涎来破除他们的丹丸,这血术士组织明显不会是这个目的,他们不会自己想要找自己丹丸的克制之物。
那他们究竟是要干什么呢,不过阿虎仅仅听到只言片语,我也难以从中推断什么,看来我跟胜哥去原阳南山的时候,要特别留意,说不定能够发现血术士的人。
我告诉阿虎让他放宽心,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丹丸的破解之法,接下来我们会尽力的寻找龙涎,凭借梅花圣手和修墓之术的再次联合,这还是有些把握的,更何况我们还有天龟子这样一位高人在背后指点。
我说有把握那当然是安慰阿虎,要是原阳南山的疑陵找不到龙涎,想要再去别处找,可是非常的不容易,龙脉所在基本上都是帝陵。
以前梅家和石家虽然也是借助了梅花圣手和修墓之术联合,但是两家的实力可是都很强大,估计远比现在的王家都要殷实的多。
而现在我跟胜哥就两个人,加上周老头和石雪,别说龙脉难寻,就是真的找到了龙脉,上面的帝陵也不是几个人就能进得去的,那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配合。
为了阿虎的安全,我们只是交流一下信息,做一个简单的交谈,就各自的分手离去,回到道堂之后,我跟胜哥才着手明天去原阳南山的事情。
现在我们不能过多的耽搁时间,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找了一辆马车,直接坐车向着原阳南山而去,不然紧靠着双腿,一来一回还要探查风水格局,那一天的时间不见得够用。
胜哥在马车上就跟我交谈起了风水之术,他们祖传梅花圣手绝艺,虽然不能传授外人,但是交谈一些大体的风水理论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胜哥对我也并不刻意的保留。
其实我跟胜哥的在风水方面水平相差太大,基本上都是我听他说,类似一种传授或者教导,也减轻我们在路上的烦闷,我们一直聊到马车停在了原阳南山的脚下,下了车之后,我们站在山脚看向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