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石雪在石家附近转悠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临近黄昏的时候我们返回了道堂,道堂中只有胜哥在一个人发呆。
至于周老头可能是出去捞外快了,这老财迷总是想着多赚点银子,也许他这么大年纪了,眼睛又看不见,觉得有钱在手才会有安全感吧,对此只能理解他一点。
不过天色都黑下来,已经是晚饭时分,仍然不见周老头回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老头也可能出去蹭吃蹭喝,不过那都是有人请才会去。
周老头毕竟是老油条,别看是个瞎子,一般人也根本骗不了他,他自己平时也十分小心,不会在外面胡乱作为,要不是我们跟他一起,他一般不会在外吃喝。
我询问胜哥周老头的情况,胜哥只是说周老头中午的时候就出去了,出去之前只是跟他说在附近走走,也没用胜哥陪他,胜哥也觉在附近应该不会出问题。
但是现在我们都是心中有点担忧了,阿虎被困石家情况并不乐观,方倩倩又下落不明不知去向,要是周老头再有点意外,那情况可就更糟了。
“走吧,出去找找吧,也许是这老头走远了自己摸不回来了。”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却不这么想,周老头眼睛瞎了一辈子,对于这种他早就适应了,能够混迹江湖,绝不至于出门之后自己找不回家门了。
但是我也不愿意往坏处想,更不想胜哥和石雪因为我的话,而往坏处想,所以我只能这么说,三个人也顾不得吃饭了,立刻走出了道堂。
出门之后,我让石雪和胜哥向北寻找,我则是向南,毕竟胜哥初来此地,对于周围并不熟悉,这里的居民区又是小巷纵横交错,别找不到人自己再绕晕了。
我向南找了两条街道,一般来说周老头就是外出捞外快,去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要是走远了他肯定会有所准备,不会随便的出门。
我沿着街道继续的寻找,一直找到十点钟左右,我将这一片区域转了一个遍,也没有看到周老头的影子,只好先回道堂了。
回去的路上我担心更多了,不过还是还是在心中自我安慰,也许石雪和胜哥那边会有消息,也许周老头只是有事耽搁,现在已经自己回去了。
不过这些在我回到道堂,看到对我摇头的石雪和胜哥的时候,就知道情况是真的有些不妙了,这老头怎么也是个机灵的人,怎么会说丢就丢了呢?
“要不我们再出去找找?”
胜哥对着我说,我则是对他摇摇头,这原阳城那可是大了去了,我就是找上几天也未必能够找出一个人来,要是周老头自己不回来,除非我们张贴寻人启事,否则根本无从查找。
不过我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这老头是遭遇了意外之事,不然凭借他那老油条的经验和智慧,绝不可能就走丢了,不过他能遭遇什么意外呢?
周老头虽然跟我们一起,但是我觉得我们那些对手不会对这么一个瞎老头怎么样,毕竟他说起来跟什么事情都关系不大,就是杀了他也没什么用,谁会闲的没事多此一举呢。
这晚上注定了是个难以睡着的夜晚,我们三个基本上也没合眼,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看看能不能等到那老家伙自己回来。
但直到天亮也没有任何消息,天亮之后,我们商量决定,先去平时周老头可能去的地方看看,周老头能够去的地方,无非就是宋家或者三清观,要不就是附近的茶楼客栈。
我去三清观查看,石雪和胜哥则是去一趟宋家,顺便走访附近的茶楼客栈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周老头的消息。
因为事情紧急,我一路赶着走到了三清观,来到三清观去找石头,要是周老头来这里,也肯定会联系石头,不过石头却并不知道周老头的消息。
既然石头都不知道,说明周老头并没有来这里,我也就不多做停留,立刻离开,回道堂的路上也是一路的打听着,下午回到道堂,石雪和胜哥还没回来。
我也就在道堂中做了一会,胜哥和石雪也回来了,不过他们跟我一样,同样是一无所获,看来接下来我们只能开始散发寻人启事,来寻找周老头了。
就在我们商量着这事的时候,道堂门口走进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们并不认识,不过他手上的东西,我们却都比较熟悉,那是一根一米多长的青色竹竿。
这竹竿就是周老头平时所用的探路棍子,周老头为了拿握方便,还将一端用红色布条给缠了一段,我们是自然不会认错的。
“你们是这道堂的人吧,有人让我将这跟棍子还有一封信交给你们。”
那人说着将竹竿还有一封信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并且向着一旁的石雪使了一个眼色,我的意思自然是让石雪将这个人留住,等我看完信件再说。
石雪起身招呼那个人,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暂且坐下来休息,我则是看着手上的信件,这一封信信封上没什么,也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信封。
上面也没有写什么字迹,我接着打开了信件,里面就是一张信纸,在那信纸上写着一行小字,我对着旁边的胜哥,小声的读了出来。
“要救人,请到原阳西北凤庆县城八里店,迟则不候。”
看到这信上的内容,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周老头这是被人给绑了,要说这老头虽然最近赚了点小钱,但是还不足以能够诱惑到让人绑了他的票。
那很显然他们绑了周老头是另有目的,很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是对方在信上并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只是让我们去凤庆县城的一个地方。
具体在他们是在搞什么鬼,我还真是猜测不出来,可是这周老头我们是不能不救的,这老家伙跟我们相处这么久,也算是我们中的一员也算是一个亲人。
突然我好像闻到了什么,我急忙的将手中的信纸放在自己的鼻子旁边,然后仔细的嗅了嗅,这信纸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不太明显,闻不出具体是什么香料,而且我看那信上的字迹,有几分娟秀之意,似乎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