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腿扫劲风,打出一掌,接下惊雷的一招,待惊雷还未再出招的时候,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停,不打了。”
顾惜昭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若是再和这两个家伙打下去,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他不被气死,也得被累死。
顾惜昭大喊一声“停。”之后,惊雷,闪电同时收了手。
“三公子,得罪了。”闪电对着顾惜昭抱了抱拳,然后与惊雷腿在了一边。
瞧见顾惜昭收了手,乐青与素风两人也停止了打斗。
顾惜昭喘匀几口气之后,脸色十分难堪的走到凌璟的面前,暴跳如雷道:“喂,黑心肝的,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面对顾惜昭暴跳如雷,狮子吼的模样,凌璟转动一下古墨色的眼眸,轻轻的瞟了他一眼。
“三公子,我何时说过,我是英雄好汉了,嗯。”
凌璟说话的音调轻轻淡淡的,但是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砸进顾惜昭的心里,立即就溅起了千层巨浪。
顾惜昭憋着一口气,简直是气出了内伤。
凌璟这家伙不但是黑心肝,还是个毒舌,说句话都能将人给气死。
顾惜昭死盯着凌璟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咬牙咽下半口气之后,才瞪着双眼道:“死黑心肝的凌璟,我管你是不是英雄好汉,本公子并未答应将神仙玉酿卖给你,你这是以多欺少,强买强卖,你这是强盗,是土匪。”
任由顾惜昭在一旁叫嚷,就见凌璟神色淡淡的盯着他,不管顾惜昭怎样叫嚷,他的神色是半点也没有变化,依旧那么淡雅如风。
卫长蕖静静的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瞧好戏。
当她瞧见凌璟做了亏心事,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此刻,她真还打心眼里同情了顾惜昭一把,做人呐,宁可多一个敌人,也别交上一个损友。
啧啧啧!想着,卫长蕖在心里啧啧叹息了几声。
凌璟这家伙,果然够腹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腹黑。
顾惜昭骂了半天,瞧见凌璟根本就不为所动,更是气得心里发狂。
他气得口干舌燥,冲着赵天翔就大喊一声:“给本公子端杯茶来。”
顾惜昭说话的声音,像是要吃人一样,听得赵天翔惊颤了一下,赶紧动作利索的去给顾惜昭倒一杯茶水。
他走到顾惜昭的身边,双手将茶杯奉到顾惜昭的眼面前,恭敬道:“公子,您的茶水。”
顾惜昭半眼未瞧赵天翔,伸手将茶杯接过来,揭了盖子,仰头就将整杯茶灌进了肚子,一杯茶水下肚,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赵天翔瞧见顾惜昭气愤的模样,吓得连出气都不敢大声喘一下,赶紧接过顾惜昭手中的空茶杯,退在了一边。
赵天翔退到一边之后,才拂袖抹了一把汗。
心道:能让公子爷吃闷砣子亏,璟世子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惹不得。
待顾惜昭灌下一杯茶水,稍微镇定之后,凌璟才与他道:“既然三公子公务繁忙,那璟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与顾惜昭说完,凌璟轻侧着头,简单对惊雷,闪电,素风,谷雨道:“我们走。”
“是,爷。”四人齐应声。
这时候,卫长蕖睁大一双清明皓月般的眸子,两道视线凝结在凌璟那张淡雅出尘的脸上。
这也行,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腹黑的最高境界。
既然三公子公务繁忙,那璟就不便打扰了——话说,她没瞧见顾惜昭哪里很忙,又公务缠身了,果然是黑心肝的,抢了人家的东西就想开溜,还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顾惜昭听说凌璟要走,伸手就将想拦住他:“喂,黑心肝的,你就准备这样走了,你不能这样没心没肝,至少得给本公子留下几瓶。”
可惜,顾惜昭出手晚了一步,他并没有拦住凌璟,说话间,只见凌璟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惊雷,闪电等人紧步跟了上去,只见素风,谷雨两个小妞手里稳稳抱着那九瓶神仙玉酿。
想着那可是自己磨破了嘴皮子,才从小丫头手里要过来的,顾惜昭心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死死的盯着素风,谷雨两个小妞。
惊雷,闪电二人瞧见顾惜昭虎视眈眈的模样,都时时做好了防备,深怕顾惜昭再出手将东西抢了去。
顾惜昭瞧见凌璟快走到门口了,扯开嗓子就冲着凌璟的背影大喊:“喂,黑心肝的,你真就走了。”
顾惜昭话落,凌璟果然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将头侧回来,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但是眼神却不是看向顾惜昭,而是看向卫长蕖。
听他悠悠道:“小丫头,你记得,你还差多十多顿饭。”一句话说完,凌璟就转过头,素锦银袍随风轻扬,再眨眼,凌璟就已经走出了凤翔楼。
原本卫长蕖正处于看好戏的状态之中,凌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等她听清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凌璟的身影。
卫长蕖瞬间拉下一张巴掌小脸,咬着一口白生生的贝齿,站在原地。
“凌璟你这个黑心肝的,骗姐给你当烧饭丫头,不就是十几顿饭吗?姐记得清楚,用不着你丫的时时提醒,姐就做给你吃,吃死你。”
原本今日果醋开封,卫长蕖的心情是极好的,但是被凌璟这么一搅合,她瞬间就觉得心情不美妙了,就算凌璟已经走远了,她也要扯开嗓子骂几句,若是不发泄一番,她心里憋着难受。
卫长蕖骂完,就见顾惜昭啪啪的鼓掌,他冲着卫长蕖大赞道:“小丫头,你骂得好,骂得妙,简直是骂得呱呱叫,凌璟这黑心肝的家伙,就是欠骂。”
赵天翔悄悄的站在一旁,他听见卫长蕖丝毫不注意形象,扯开嗓子就大声辱骂凌璟,那骂声传入他耳中,他只觉得一阵心惊胆战,深怕凌璟会一时恼怒,再一次杀个回马枪。
卫长蕖是用足了力气吼,中气十足,她的吼叫声刺破空气的阻隔,远远传开,一直传到了凌璟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