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她的娘呢,这头狼崽子太可怕了。
吴癞子婆娘惊魂未定,雪球张嘴,将她油光光的袖子吐在了地上,吐着舌头哈哈气,一阵嫌弃。
这东西太脏了,还是主人烤的鸡腿香。
雪球张嘴吐掉吴癞子婆娘的那半截袖子,再抬起一只爪子,一挥,一挥,锋利的爪尖儿从吴癞子婆娘的脸上划过,直接在吴癞子婆娘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口子。
嗷呜……小雪球将吴癞子婆娘的脸划成大花猫,然后满意的停了爪,嗷呜的嗷叫了几声,便将带血的爪子移到卫长蕖的面前,邀功似的拿给卫长蕖瞧看。
卫长蕖的目光正落在小雪球的身上,见它向自己邀功,微微一笑。
“雪球,干得很好,继续努力,表现得好,今晚给你吃三只烤鸡腿。”
雪球听说有三只烤鸡腿可以吃,瞬间馋得哈喇子直流,嗷呜,嗷呜……原来抓坏人,咬坏人就有鸡腿吃。
用一颗狼脑袋描绘着那金黄金黄,香喷喷的鸡腿,雪球顿时就力量爆棚。
为了今晚有鸡腿吃,它雪球拼了。
张嘴,咬在吴癞子婆娘的胳膊上,使劲咬,使劲抓,使劲扑。
虽然雪球还只是一头幼狼崽子,但是那尖利的狼獠牙并不是开玩笑的,这一口咬在吴癞子婆娘的胳膊上,尖利的獠牙直接扎进了她的皮肉之中。
吴癞子婆娘嗷一声叫唤出来,见鲜血从胳膊上冒出来,顿时疼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雪球松口,趁势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四爪踩在她长满板油的肚皮上,站得四平八稳,紧接着,它的身子一腾一落,在她肚皮上一阵乱跳,乱踩。
同时,还胡乱挥动着爪子,在吴癞子婆娘的身上抓啊,扯啊的,片刻时间,便将吴癞子婆娘身上的衣服给抓破了好多条口子。
“大壮啊,你赶紧来帮娘一把呢,娘要死了,要死了啊。”吴癞子婆娘没则了,只好冲着吴大壮喊。
自个男人被那只死猴子缠着,只能指望自个的儿子了。
“哦,好,娘,你等着。”吴大壮憨憨的答应了一声,盯着雪球,哆嗦着腿脚,慢慢移动脚步,准备接近自个的老娘。
嗷呜……吴大壮一点一点的挪动脚步,还未靠近他老娘,突然,雪球猛抬起头来,嗷呜叫了一声,咧嘴露出闪闪的獠牙,瞪着王大壮。
“哎哟,娘呐,我害怕哟。”
吴大壮瞧见雪球凶狠狠的模样,吓得三魂顿时失了两魂,惊叫出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双脚瞬间瘫软,发麻。
“大壮啊,你咋这样没出息,没用呢。”
吴癞子婆娘瞧见儿子也指望不上了,躺在地上,任由雪球折腾,揉捏,忍着脸上,胳膊上的疼痛,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璟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淡淡的扫了王癞子婆娘一眼,见她身上,脸上都是血渍,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露出一丝淡淡的厌恶。
揽着卫长蕖走远一些,省得有血渍溅到她的身上。
“蕖儿,你觉得是三爷厉害,还是雪球厉害。”转眸,眸色瞬间柔和下来,极度宠溺的看着卫长蕖,问话的声音慵慵懒懒的,该死的好听。
素风,谷雨,惊雷,闪电听了凌璟懒庸的话,四人皆同时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世子爷真是太腹黑了。
雪球,三爷合伙将眼前这家人折腾得熊模狗样,惨不忍睹,他们家世子爷却在风轻云淡的讨论——雪球和三爷,哪一只更加厉害,啧啧……
不过眼前这一家人敢打小姐的主意,依照世子爷的性子,只是放三爷出来折腾,已经很客气了。
凌璟风轻云淡的话音落下,卫长蕖皓目微侧,视线落在他一张绝世出尘的脸上。
想了想,道:“三爷和雪球,谁更厉害?这个嘛。”话语稍稍停顿了一下,“得看,吴癞子和他婆娘谁更凄惨。”语气与凌璟如出一辙,懒懒缓缓,轻轻淡淡。
卫长蕖的话音落下,素风,谷雨,惊雷,闪电四人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小姐与世子爷真是太无良了。
宅院中,惨叫声连连,男声,女声混杂在一起,叫得那叫撕心裂肺,吼得那叫肝肠寸断。
雪球,三爷玩兴正浓,三爷揪住王癞子的头发,使劲抓,使劲扯,雪球四平八稳的踩在王癞子婆娘的身上,使劲跳,使劲咬,将王癞子婆娘折腾得七荤八素。
凌璟,卫长蕖一边看戏,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卫长蕖道:“凌璟,雪球刚才那一爪子抓得极好,动作又快又狠,一爪见血。”
璟爷道:“蕖儿,三爷刚才揪下一撮头发,像拔葱一样,也不错。”
两人聊得风轻云淡,话语轻描淡写,可是,话题却十足的血腥,残暴,冷血,无情。
声音轻轻淡淡,却足以令院中的每一个人都听见。
江氏,卫文水,杨氏……
三人听见卫长蕖跟凌璟的谈话,皆愣住,几乎同时侧目,眼巴巴的盯着两人,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
心道:难怪蕖儿和凌公子能互相看对眼,原来他们二人喜好是一样呀。
素风,谷雨,惊雷,闪电早已见识过卫长蕖与凌璟的腹黑,无良,此刻,再听到方才那些话,只是再一次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淡定如初的站在原地。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卫长蕖觉得有些站得疲乏了。
她挑着一双清明皓月般的眼眸,视线平视前方,淡淡的目光一一扫过吴癞子,吴癞子婆娘,以及吴大壮。
见地上散落了满地的发丝,那发根上还沾着小块的头皮和少量的血渍,啧啧……瞧着都生疼。
恰好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就见三爷抬起头来,前掌中捏着一撮染血的发丝,嘚瑟的瞄了卫长蕖一眼,再将手里的发丝丢在地上。
三爷如此卖力,不辞辛苦,吴癞子一头浓密的黑发已经被了去了小半,只见他头顶光秃,露出血迹斑斑的头皮,成了一名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