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我的手痒痒的,我是不是感染瘟疫了?”
“如果爱也是瘟疫的话,那你的确是被感染了。”
顾澄澄的手在发现问题时已经经过大量清水的冲洗,如今她还会感觉到痒,完全是燕飞在摸她手的缘故。
如此旖旎的氛围,再加上两人不要脸的情话,形成了一圈生人勿进的气场。
商伯州手中正拿着新找来的马尺麦,他很想立刻与燕飞展开研究,可是两人在那里卿卿我我,简直要溺死个人。
“咳!燕飞啊,户国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救援,儿女之情是不是该暂时放放?”
“没关系,就算澄澄占据了我一只手,另一只手也可以分分钟得出成果,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
燕飞嘴里三句话不离爱情,这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顾澄澄都有些承受不住。
要知道长生洲多年以来一直维持着保守的风气,凤凰国已经足够开放了,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情话,依旧在挑战顾澄澄的心理底线。
此时的顾澄澄已经快羞死了,不过能羞死在爱情里,不知是多少女孩期待的结局。
借助自己天生的帅气面容,燕飞向大众展示了一手什么叫不顾廉耻的把妹。
他所使用的套路在现代人眼中看来尴尬非常,可是搞定封建时代的土著小妹,完全是小菜一碟。
“燕飞…”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情况符合现状,并且能制造如此大的灾害,户国人经过数代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并且凤凰国同样在使用马嚼草,这只能证明,马嚼草本身没有问题。”
“是马尺麦…”
燕飞所说的问题也是困扰商伯州的地方,马尺麦是临近诸国的常用草药,本身的毒性作用微乎其微,为何会导致户国流行起如此广泛的疫病呢。
“有问题的只可能是马嚼草的使用方法,或者说人们对马嚼草的认知不足。”
“燕飞!你当户国人是傻子吗,这可是祖祖辈辈总结出来的经验,不可能有错!”
燕飞直接声明户国对马尺麦的认知不足,这种说法触怒了本就是户国人的拓勒番妲,更让拓勒番妲生气的是,顾澄澄一直大言不惭的坐在燕飞腿上。
最近拓勒番妲已经完全失掉分寸,眼下的她甚至没有一丝身为豁牙派副门主的气派。
见到拓勒番妲真的发飙,并且眼神飘向了自己腰间的户国短刀,燕飞赶紧转折话题挽救自己的小命。
“经过多年的检验,户国的确摸清楚了马嚼草的用法,不过它究竟如何对人体产生医疗作用的,这种起作用的成分是什么,是否有不好的副作用,这些户国人都摸清了吗?”
燕飞的话让拓勒番妲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对医疗本就不甚了解,户国人整体都对医疗一知半解,她甚至弄不清楚燕飞口中名词的意义。
“而且我有一个假设,那就是户国人了解的只是之前的马嚼草,也许现在的马嚼草已经不一样了呢~”
“你是说!”
燕飞用自己的实力展示了什么叫做工作恋爱两不误,而且由于顾澄澄的爱情加持,燕飞的大脑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
为了在心爱的人面前展示自己不可多得的智商,燕飞直接突破了前世的固定观念,创新性的提出了前所未有的看法。
“燕飞你究竟想到了什么?”
燕飞在关键时刻卖关子简直急死了个人,不过商伯州却从燕飞字里行间的表达中找出了可能的真相。
“你是说马尺麦的药性发生了急剧变化!”
唯一可以解释户国集体中毒的现象,就只有这一个可能,户国人不可能分辨不清传统草药,所以马尺麦的药性变化就成了瘟疫的唯一源头。
“可是生长在植物里的药性很少发生这么剧烈的变化,除非环境急剧转变,或者故意让其接触毒物,户国的土地如此广大,虽然至今依旧有战乱发生,但是这应该影响不到药草生长…”
商伯州一开始还带着疑问,不过他在说出疑问的同时也在思考,很快他就越说越小声,并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错,不止户国,凤凰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个改变大家都亲身经历着。”
“灵气变动!”
燕飞已经点明到如此地步,大家在猜不出来就真的是傻蛋了。
不久之前两国产生了同气连枝的现象,灵气也随着国运的强势变得越来越浓郁。
这一点有助于催生出更多的修行者,是两国梦寐以求的改变。
可是现在看来灵气变得浓郁也并不全都是好事,浓郁的灵气环境改变了马尺麦的生长环境,导致它们成为危险的药品。
想到这里大家心中纷纷冒出更加毛骨悚然的想法,因为马尺麦这种不起眼的东西都可以变成毒药,那么其他药物是否会变得更加危险呢?
从药材继续延伸下去,如果土地上的植物和生灵都因为灵气变动产生了改变,凤凰国和户国过去对事物的认知就要统统推翻。
“真的假的,我感到有点头晕…”
可怕的想法摧残着人们的内心,甚至有人无法接受产生了抗拒的想法,为了证明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燕飞终于拉开顾澄澄,站起来接过了商伯州手中的马尺麦。
“我们的猜测是否属实,接下来就要好好验证这一点!”
燕飞已经想出一系列验证马尺麦毒性的方法,这次不用自己尝试,燕飞也有把握正确鉴别出马尺麦的药性。
“给我找一碗新鲜的血液来!”
听到燕飞索要血液,拓勒番妲当即拔出短刀划向自己手腕,鲜血顿时从白净的手腕处冒了出来,这一幕直接把大家给吓傻了。
“给我拿个碗来!”
拓勒番妲展现出户国人的潇洒,即便手腕上正在淌血,拓勒番妲也不皱一下眉头。
“那个~用鸡血或者马血都行…”
燕飞被拓勒番妲的举动吓到了,他本想解释一下,结果燕飞的解释却直接令空气凝固。
拓勒番妲的脸色白得吓人,只流一点血还不至于让她失血过多,拓勒番妲的脸变白完全是因为她真的生气了。
“咳咳!接下来让我们测试马嚼草的真正药性!”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燕飞强行往下推进,大家的面皮都在抽动,但没有人敢提起刚才的尴尬。
接了一小碗拓勒番妲的血液后,为了不让对方的辛苦白费,燕飞立刻摘取一片马尺麦的叶片,将其撕碎丢入了盛放血液的碗中。
结果不用过多描述,当燕飞将碗倒扣过来之后,刚刚还热乎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块,像一块血豆腐一样在桌子上弹动。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染上瘟疫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