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呜!”
从昏迷中醒来的燕飞只感觉脑壳痛,随后便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捆得结实。
他勉强抬起头观察四周,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燕飞完全没到过的屋子,从四周的装饰可以看出屋主人身份的不凡。
到了这里燕飞已经猜出大概,他叹了一口气等待着下文。
燕飞整个人都被捆成毛毛虫一样丢在角落,好在屋子里贴心的生着炭火,不至于让燕飞感到寒冷。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飞的耐心也被消耗着,他想要大声叫嚷,喊出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
“我还有事情要做,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唔呜呜!”
燕飞刚喊出声,身后就有一个人开始拼命踹他,这个人的待遇比燕飞还差,她竟然被人堵着嘴巴。
回想起昏迷前的经过,燕飞的额头刷的冒出冷汗,因为他还记得顾澄澄被袜子封口的画面。
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出蛆爬技能,燕飞用嘴巴和鼻子扭转了自己的朝向,随后的视野中果然映照出顾澄澄委屈的身影。
燕飞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总之顾澄澄一直都含着自己的臭袜子,此时见到燕飞转过头来,顾澄澄顿时让两滴泪珠从眼角流到了下巴。
被脱光的脚掌已经因为寒冷变成白色,顾澄澄缩在角落里一抽一抽的,看来这次绑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燕飞还记得顾澄澄之前在介绍中年剑士的时候有多开心,此时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顾澄澄的心里恐怕很不好受吧。
燕飞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女孩子流眼泪了,此时见到顾澄澄受委屈,燕飞的心尖都在颤抖。
很早之前燕飞就判断出中年剑客是顾家的门客,此时被绑在温暖的屋子里,说实话燕飞一点都没害怕。
可是顾澄澄似乎害怕极了,即便她能认出来这里是顾府的房间,然而此时她被捆绑在这里,搞不好整个顾府都已经成了贼窝。
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先例,之前凤凰城里就有一户人家被山贼霸占,后来出动了城卫军才将人赶走,而那户人家整个被灭门了。
据流言所说,山贼派遣了一位好手充作宾客,在那户人家整整经营了十年,后来一举拿下了整个宅子。
眼下的情形让顾澄澄不由得想到,教了自己数年功夫的师傅,会不会也是山贼派来的,搞不好此时丞相府已经尸横遍野了。
“澄澄,你别动!”
“唔!”
就在顾澄澄惊慌失措的时候,燕飞温柔的叫了她的名字,顾澄澄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因为燕飞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叫她澄澄,这足以证明燕飞的心里是有她的。
顾澄澄因为燕飞的亲切感到安心,可是她完全是在自作多情,因为燕飞只不过是绳子勒得太紧,才省略了后面的姐字。
燕飞用脸颊在地上磨蹭,好不容易移动到了顾澄澄的脚边。
此时他也觉得顾府的情况可能不太对劲,所以燕飞要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
至少要让顾澄澄恢复行动能力,燕飞一口咬住了她脚腕上的绳索,可惜绳结打得非常紧,燕飞的牙都要崩掉了,绳子也没有解开。
反倒是顾澄澄被燕飞一番折腾已经受不了了,燕飞温热的鼻息喷吐在顾澄澄的脚面上,将她被冻僵的脚掌变成了粉红色。
还未出嫁,竟然让男孩亲吻了自己的脚掌,顾澄澄的心羞得都要滴出血来。
“啊呼,解不开。”
燕飞费了半天劲,除了将顾澄澄的脚腕弄得全是口水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
燕飞知道在这种被人控制的情况下,掌握主动权是最优先的事项,于是他想要试试让顾澄澄帮忙把自己解开。
费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支起来后,燕飞找准方向向顾澄澄靠了过去。
在顾澄澄越蹬越大的眼睛中,燕飞的嘴唇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然后顾澄澄承受不住刺激,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燕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顾澄澄嘴里的臭袜子咬出来,他本想继续逃脱行动,结果顾澄澄已经不省人事了。
“飞雪戍边万里山,借来飞鹅落岭长。空山几回百鸟散,烟飞苍茫吹风寒。”
突然间从屋子外面传来吟诗的声音,此人中气十足,一听就是有身份的人。
燕飞推测这个人大概就是顾澄澄的父亲,看来山贼什么的完全是他多心了。
燕飞刚要松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把心提了起来,因为顾澄澄的父亲念的诗是描写雪景的句子,可是这几天根本就没下雪。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随后燕飞想明白了,人家父亲是在提醒自己,他们就在门外面看着呢。
果不其然,当燕飞艰难的扭过头之后,房门吱呀呀打开,冰凉的空气让捆绑许久的燕飞产生了一股尿意。
一位长相毫不逊色燕迈的美男子正站在那里,旁边还有制造了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那位行事乖张的剑客。
为首的自然是顾澄澄的父亲,当朝的顾大丞相,此时他正一边清着嗓子,一边迈步走近燕飞。
通过对方脸上尴尬的表情,燕飞猜测这两人可能一直就藏在门外,刚才他与顾澄澄的互动肯定全都被人家爹看了去。
想到这里燕飞全身都不得劲,之前他一直以为顾澄澄直率的性格是无人照看的结果,现在看来搞不好手祖传的。
顾丞相这么大的人物,想要见燕飞找个人招呼一声便是,何必用绑架这样的手段呢。
想到这里燕飞又有点心虚,因为剑客最开始的确是想要请他来,可是燕飞嫌麻烦就把人给甩了。
“我这是自作自受吧…”
“咳,刚才你已经与小女肌肤相亲,燕家三少,你该不会以为我们顾家是好欺负的吧?”
燕飞黑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听顾丞相口中的意思,是想要狠狠教训他一下。
以燕家与顾家的差距来看,燕飞与顾澄澄如此亲近,的确犯了大户人家的忌讳,可是他把顾澄澄当朋友,朋友之间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要杀要刮悉听…”
“订亲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