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哎呦!”
一名山贼将拦路头头搀起,那山贼的手触碰到拦路头头的灼伤处,惹得拦路头头龇牙咧嘴地痛叫起来。
“会不会看着点!”
拦路头头转头喝骂道,要换做平时,他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不过此时,他却是被电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是……老大,那帮人跑了……”
“废话,我知道!”
不用那山贼提醒,拦路头头环顾四周,除了被电倒的弟兄们,便只有地上两道浅浅的车辙了。
“弟兄们怎么样?”
“死了三个,伤了十来个。”
“他娘的!”
拦路头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像他这种小头目在山寨里的地位高低,很大原因就是取决于手下数量的多少,他手下一共才二十人不到,如今竟然一下子就死了三个。
“派人去大当家那里,就说马大力那边的人来闯咱们的地盘!”
那帮马大力的手下杀了自己三个人,这事绝对不能这么了了!
“老大,他们里面可是有个谋士啊……”
要是对面是寻常山贼,惹上他们自然是要反击的,可对面有谋士,那实力就不能以常理来估计了,万一点子扎手,说不定会撞个满头包。
“我知道!”
拦路头头恶狠狠地斜了手下一眼,他微微俯下身子,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血迹。
“看到没,这血不是你们的,那小白脸发招时吐血了,我亲眼看到的!”
“……是!”
……
“贤良师,这边应该暂时安全。”
马车缓缓停下,车帘外传来齐老三的声音,周平示意董白帮忙掀开车窗,他简单地扫了两眼,见四下无恙,便有气无力道。
“行,就在这里停吧。”
马车停下,随行的随从们有的去找水,有的则放哨,而周平,则在董白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贤良师。”
尽管此时周平身上有伤,但齐老三的态度依旧恭敬。
“还有多远的路。”
周平抬头看了看天,日头虽然已经偏西,但距离黄昏似乎还有很久。
“刚刚那群人是刘疤眼的手下,如果她的地盘没变化的话,走大路今天就能走出去,不过肯定会遇到她其他的手下,走小路虽然安全些,但今天肯定是走不出去了。”
“这样啊……”
周平试着运了运气,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但体内的真气依旧躁动,短时间内是不能出招了。
“董白你怎么样?”
“没问题,不过我在车厢里伸展不开,能力也用不出……”
董白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不再像往日那般自信,周平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对齐老三嘱咐道。
“现在情况你也看到了,走小路吧,虽然慢一点,但毕竟安全。”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
刘疤眼,她本名是什么估计她自己也记不得了,不过对于匪徒而言,疤眼这个名号明显比寻常的女子闺名要响亮不少。
她名叫疤眼,眼睛上自然是有疤的,一个女子眼上有这样一道疤,显然是愁嫁的,不过此时的她,显然不存在这样的困扰。
此时的她正依偎在一个男子身边,平日里山大王的气势荡然无存,虽然略显粗鄙的行为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但那份神态,确实是属于小女儿的。
她望向身边的男子,眼神有些痴迷,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对方那静水流深般的气质,完全切中了她心头那一角。
“如果你的那些手下还算忠心的话,那么现在应该会有人来禀报了。”
她身边的男子结束了冥想,他睁开眼,双眼虽然有神,但其中所蕴含的,却是刘疤眼看不清的。
听到男子的话,刘疤眼立刻起身,她唤来一名手下,一询问,果然有人来禀报。
“有一伙弟兄确实遇到了一伙从南边来的,他们还起了冲突,咱们这边死了三个。”
刘疤眼将手下的话转述给身边的男子,那男子笑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周平体内的那股暗劲便是最好的信使,周平每一次出招,暗劲每一次爆发,他都能模糊地感受到,而且随着自己距离周平越来越近,那股感受也越来越清晰了。
没错,此人正是司马师。
长安事毕,司马懿一伙自然是没有继续留在长安的必要了,司马懿要找个安静地方去消化新获得的始皇头骨,而对付周平的事情,便交到了司马师司马昭两兄弟的身上。
“不追吗?”
刘疤眼问道,她对于司马师的目的与计划只知道零星,所以不禁有些疑惑。
“不必追……”
司马师手指掐动,虽然他不是父亲司马懿那般生而知之的神算子,但也算是继承了些许司马懿在卜算方面的才能。
不过凡事也要相较而言,虽然司马师不通晓天道,不如司马懿那般能预知天下兴衰,但面对不在天道范畴之内的周平,反而知晓地比司马懿要多。
“今天他们还在我们手里,明天命人把守通往于大宝地盘的大小道路便好。”
“那便依你。”
刘疤眼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听司马师的话,兴许是自己对司马师的倾心,也有可能是司马师的那份从容感染了她。
司马师笑笑,他不动声色地把手绕到刘疤眼的脖颈,一个淡紫色的气旋自掌心形成,随即被按了进去。
司马师起身,失去了支撑的刘疤眼无力地栽倒了下去,她脸上露出痴迷而享受的笑容,至于她沉溺于怎样旖旎的梦境,司马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里的准备已经做好了,是时候去看另一边了。
真气运起,法诀念动,一阵紫光在司马师身上流转,司马师的身形相貌随着紫光的流转而发生着细微的改变,不多时,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司马师了,而是便变成了他的兄弟,司马昭。
“诶呦……”
司马昭转动脖子,揉了揉肩膀,俨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大哥你可真会挑时间啊,正睡午觉呢。”
打了个哈欠,司马昭打量了一眼所在的房间。
“那边去去。”
司马昭把睡着的刘疤眼往另一边推了推,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躺了下去。
谋划靠大哥,打架他出力,这才叫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