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自然不会用力。
鹰勇也很迅速地躲了过去。
但鹰勇还是夸张地大叫着,弯下了腰,将怀里的小优牢牢地抱住:“唉呀呀,痛,好痛,小优饶命,我以后再不敢了……”
他忽然又凑到小优耳边说:“万一踢坏了,你会比我更心疼吧?”
小优磨了磨牙,转过头,狠狠地在鹰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结果是,连个印子都没在鹰勇的肩头留下。
自此后,鹰勇和小优两人,就默默地进入到了这种“相爱相虐”的模式。
今天你撩我,明天我就一定要撩回来。
有时,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
那还真是,乐趣无穷啊!
同样的夜晚,在城外游逛了整天的猞灵,醉眼朦胧地坐在虎猛城酒馆中。
等到离开了那个温暖的家之后,猞灵才发现,不管带了多少盐粉,不管这世间有多么大,他还是无处可去。
虎猛城繁华依旧,不,因昨夜发情期的提前到来,以及这次发情期的奇特之处,虎猛城已变得更加喧嚣了。
每个雄性都脚步匆匆,神情中带着难以遏制的亢奋,相互间,时不时地就发生一点儿,无关痛痒的小摩擦。
就连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
虎威部落太出名了,虎威小队的人又那么少。
所以,刚走出家门没几步,就开始有人和猞灵打招呼了。
那时,猞灵倒是不在乎被人看到,他在乎的是这些人打招呼时的表情。
每个雄性,都是一脸挤眉弄眼的暧昧,好象和他有多熟悉似的。
好吧,他承认,昨天夜里,他确实是,几乎将这城里的雄性都看了个遍。
而现在,他们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他昨夜的“失败”!
还想打探,他今夜是否会“成功”。
就好象,这些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似的。
更有那不长眼的,直接在猞灵面前提起了小优,还问了一些让人火大的问题。
害得猞灵越发烦躁了,忍不住和他们又打了几架,结果,弄脏了他漂亮的棉布衣服。
算了,就算不弄脏,他这身漂亮、贵重的衣服,又能穿给谁看呢?
而猞灵头一次发现,原来,虎猛城还是挺大的。
他从自家住的东城门,走到西城门,竟然有这么远。
远到,让他有种,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些可恶家伙的错觉。
而每走一步,猞灵的心就会痛上一分,当他好不容易走到西城门时,他的心已被看不见的锋利兽爪,切割成了成千上百片。
春天真的到了。
城外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绿草茵茵,天蓝得让人想落泪。
猞灵脚步踉跄地不知走了多远,然后一头栽倒在草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他似乎要把所有的痛和委屈,全部哭出来。
他不知哭了多久,然后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猞灵是被饿醒的。
醒来时已是霞光满天,正是家里该吃晚饭的时候。
不得不承认,小优来了之后,把大家照顾得太好了,挨饿这种事儿,早已成了模糊的记忆。
相应的,大家在这方面的耐受力,也降低了。
“往西去,应该能遇到陌生的部落,运气好的话,还能借住一夜,毕竟,虎威部落是如此有名儿。”猞灵想。
“不行,万一是合作部落呢?那人可就丢大发了!”猞灵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往北去,似乎有茂密的山林,春荒马上就结束了,他总能打到点猎物填饱肚子,将就一夜的……”猞灵无意识地想着。
可他的身体,却快手快脚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本体,往虎猛城跑去。
仿佛城里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正努力地撕扯着他,力气大到他根本就无法抵挡。
到城门口的速度,快得让猞灵难以想象——其实,他根本就没走出多远。
他完全没必要,为了抢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而变成本体。
这种认知,让猞灵暗暗苦笑。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穿好了衣服,将自己打理得看不出异样,这才若无其事地往城里走去。
猞灵这次做的,全是无用功。
哪怕他是虎威小队的成员,也没人再关注了他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虎猛城,再度陷入了疯狂——雌性们发qing,通常不会只持续一天。
当然了,小优这个异类除外。
看着那些脚步匆匆的人群,猞灵再次伤心得无以复加——他的小优不要他!
他不想回去,无法面对这一切!
猞灵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进虎猛酒馆的。
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虽说,因为他来得太晚了,根本吃不到小优或者鹰安琪,亲手做的预定晚餐了。
但虎猛城到底是虎猛城,他很顺利地让酒馆仆役,帮他从铺子里买到了,虎威部落出产的咸肉干和酒。
这是让猞灵沉醉的,家的味道!
而今夜,再没人来管,他喝了多少酒。
烈酒一杯杯地被灌进了肚子,鼻息间满是雌性发qing的气味儿,却让猞灵几欲作呕。
仆役小心地侍候着这位大财主,见猞灵没有回去的意思,马上说:“给您安排一间屋子吧!”
感谢虎威部落的小优副首领,他们酒馆供养的雌性,在昨天夜里,全都发qing了。
说实话,猞灵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了。
好吧,仆役承认,这也算不得什么奇迹。
毕竟,拥有了小优那样的雌性,对其他雌性看不上眼儿,也实属正常啊!
尽管,心里明白仆役的意思,猞灵还是木着脸,点了点头,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
却想不明白,他报复的,到底是谁?
天知道,不过是一天而已,他已思念如潮了。
他想他的小优,想他的玖玖,想他的小队、他的家,想家里的所有人,想家里的每一样东西……
猞灵醉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两个仆役搀着他,将他送进了一间布置得很华丽的屋子。
猞灵不知道仆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却很清楚地感觉到,一个雌性进了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