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祖圣皇身后随行两队共十六位血脚链,无一不是极品尤物,无论男女瞥去一眼便会难以自制的脸红心跳。
而其中升华境界最低的,也要超过梅碧夕一筹,全然不是先前与甄澄交手的钟琴之流可以比拟。
神祖圣皇摊开手掌,就有身后的血脚链将一卷文书展开递上,圣皇开口宣读:
“下议院尸位素餐,勾连外敌,民不聊生,国失重利。今没收全部下城区私产,并将现有议员除兰台公一系四人,尽数逐出下议院。
从今日起,下议院半数席位由下城区公民自行组成,仅此半数席位继承原议员下城区全部私产。
增设监督官一职,由米户雅利女公终生担任。滋确保下议院不受上城区贵族插手,确保本案执行,无资产转移规避。今后保障收成供给,确保基本民生,避免再现今日之情景。
另,上议院增设一席,由新下议院议员轮流担任,享有同等投票权,以统筹平衡都城内政诸事宜。
上下城区之门户,转交上议院管理,下城区公民晋升条件不变。
最后,以拿公对都城治安监管不力,着圣光乍现惊扰圣驾,故而发配至对圣光骑士团前线,指挥十季。
圣光骑士团欺负我们【大破】老祖不出,就派遣七位骑士长轮番侵扰我梵拜厄边境节点。这次倒好,连圣光手雷都走私进我王都了!
单打起来,这七个货没一个是你的对手,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了。做好埋伏,封锁信息,争取击杀一人。如此,可有异议?”
“臣,领命。”以拿大公单膝跪地,抱拳行将礼,面对地面的脸孔深深皱起眉头。
他对自己的处理意见没有丝毫不满,几日前他还曾经向圣皇私下提请想要去前线历练一翻。
令以拿大公困惑的是,神祖圣皇对下城区贱民的处理方式。以往有人敢为了自身处境聚众闹事,他一向是授意下议院铁腕打杀的。
毕竟凡人的命在梵拜厄真的不值钱。他十分确定神祖圣皇也不会对此有所异议。否则的话,她没必要将上下城区相隔的城门交由上议院管理,防止下议院壮大后对底层人口的晋升徇私枉法。
之所以对凡人贱民如此照顾,却像是在特意讨好谁一样。
能让神祖圣皇主动妥协示好的,也就只有她了吧?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些贱民又怎能和那位大人扯上什么关系?
“哼!倒是好算计。”以拿心道。
他大致能猜到那位引爆圣光手雷的马帮帮主心中的小算盘。对于这般凡人的算计,他本是不屑一顾。却不想真被那死鬼得偿所愿了。
本应诛杀九族的劳吉斯特,其摆脱下议院压迫的野望,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达成了。然而三大真理生命不复。人都死了,便是再好奇,再气不过,又能如何?
然神祖圣皇一眼扫过因为威压而下意识五体投地的众下层贵族,却是微微挑眉:“弗里钦叶,你……不服?”
弗里钦叶伯爵诚惶诚恐,他从未想过不理政事的神祖圣皇居然能记得自己这小小伯爵的姓名。
但既然被问道,他自然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地吐露心声:“不敢不服,在下只是觉得,勾结外敌这罪名……”
“你觉得勾结外敌的就只有兰台公,朕如此降罪罚没下城区财产,本应罪大恶极的兰台公反倒是你们中受影响最小的一个,有失公允?”神祖圣皇冷笑。
“这……”弗里钦叶不敢回话,但神祖圣皇确实一语道破了他全部的心思。
“朕且问你一句,谁是外敌?”
弗里钦叶下意识向梅碧夕看去,但随即便是一愣。再看神祖圣皇望着自己冷笑,邪气逼人的绝美容颜,后背顿时冷汗浸透。
神祖圣皇可不是以拿大公,并没有处理王都纠纷的义务。下城区产品断货,会影响上城区的贵族,却不可能影响到穹顶血宫。
换句话说,圣皇陛下之所以亲自处理这件事情,就说明她认为有必要,并且非常明确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不会像以拿处理时那样潦草了事不顾公允。
陛下几乎没有降罪于兰台公一派,甚至保留了他们在下议院的席位用以制衡平民和贵族间的关系。这说明她认为兰台公几乎无罪。
这样的话,有问题的人,恐怕是……
或许……此事背后牵扯的比他所能理解得更加重大。
“那些家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来作妖了。久到比你们降生于世,比你们接受初拥的时间更远。
所以在场的所有梵拜厄子民,你们都给朕听好。
十三神国阵营矛盾,各有冲突,但唯有净化监督院,是所有神国永远的敌人。
从今日起,若有人再在我神国境内见到任何净化监督院或与之有关的人员,即刻上报情报总管玛土撒利女公。
如发现有本国公民勾结净化监督院,杀无赦。”神祖圣皇说到这里是,声音包含着浓厚的情感,以至于让一种匍匐在地的军士抖成筛糠。
说罢,她的威势陡然一收。
全场唯一未曾跪拜她的,就只有梅碧夕一人。
虽然实力天差地别,但身为【万界女帝】是没有跪拜他人的道理的。
有趣的是,神祖圣皇似乎也完全认同这一点。意识到梅碧夕支撑得十分艰苦,她主动撤去自身因愤怒而无意爆发的威压。
对梅碧夕像好友一般淡然浅笑,血族圣皇道:“你进去吧,不然可就追不上她们了。”
梅碧夕闻言一愣,亦是舒展开自从开始和以拿交手依赖便一直紧锁的眉头。
归根结底,还是没能玩过自己那小学妹么?布下天罗地网等她,她却能够直接掀桌。最后连面都没见到就给她们溜进去了。
若有所思地看了梵拜厄女皇一眼,她挥挥手转身进了在以拿那移山倒海的攻势下,依旧完好如初的遗迹入口。
神祖圣皇的目光却是在整个战场还会扫视,最后也停驻在遗迹入口的地方,深深叹了口气。
还是不愿见我吗?这样做,你应当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