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在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事摆平之后非得好好宰白健一顿不可,这还真是个辛苦活儿……于是我就给白健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他到是没有二话,让我现在就过去,他正好也在法医室里呢。丢尸体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节外生枝,否则这会儿他们早就安心回家过新年了,哪里还用大年二十九还要苦逼的在法医室里对着一堆尸体发呆。
值得庆幸的是,刘力安家里已经没有近亲会追究尸体损坏的责任了,而上头的领导也只是让白健将事情的经过写一个详细的报告了事。
虽然这件事从表面上看,已经暂时解除了危急,可是我和白健都知道,这事儿远没那么简单。如果不彻底将此事查清,那么下次再出现相同的情况又该怎么办呢?
我和丁一过去的时候,白健正在隔壁吃饭呢,我见了就忍不住吐槽说,“刚看了死尸还能吃的下去吗?”
谁知白健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啊?我们今天中午食堂做的还是红烧肉呢?要不要给你也打一份?”
我听了就没好气的说,“一份食堂的红烧肉就想给我打发了?!想到到美!”
白健这时就嘿嘿一笑说,“放心吧!等这个案子完事了,我保证请你吃顿大餐!”
再次走进法医室,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沉重的……因为这次我将要感受的是两个孩子的残魂,他们就是刘力安的一双儿女。
小女孩叫刘梓萱,今年只有7岁,上小学二年级。弟弟刘梓晗也已经上幼儿园了。这一对姐弟本该是最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结果却因为亲生父亲的一个可怕决定……早早夭折了。
在刘梓萱的记忆中,那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二叔二婶、还有小姑,他们每个人都给了自己一个红包,说是新年的压岁钱。她还高兴的和妈妈商量着,等开学的时候能不能用这些钱买一台会说话的学习机……
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准备团圆饭,结果刘梓萱却发现爸爸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看他们姐弟俩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甚至在偶尔那么一瞬间,她还能看到爸爸的眼中有红光闪显。
当我在刘梓萱的记忆中看到刘力安眼中闪显的红光时,心中不由得一紧,这样的情况我在之前的李大庆和后来的宋三水眼中全都见过……
如此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单独的偶发事件,在这些事件的背后似乎是有着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前两次因为巧合……在我们的介入下或多或少改变了事件的结局。
可是这个刘力安全家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带着全家义无反顾的共赴黄泉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他有精神病吗?如果不是……那么造成这一局面的人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难道真如黎叔所说,就为了那么一个用人头盖骨做的嘎巴拉嘛?可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人命在他的眼中都不太值钱!!
真不知道这个刘力安在死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呢?如果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心,那想必他死后一定会怨气冲天化为厉鬼的。
之后我又反复的将剩下几个死者的残魂全都感受了一遍,可除了刘梓萱之外,再也没有从其他人的记忆中见到那个红眼的刘力安了。也许是因为刘梓萱的年纪还小;也许是因为她的体质特殊……总之全家人除了她之外,谁都没有发现刘力安的异常变化。
等我将所有人的残魂全都感受完之后,差一点就累的瘫倒在地上……这种精神力的消耗一点也不比干一天体力活儿来的轻松,甚至还要更累一些。
丁一见我的额头已经出汗了,就连忙拉过旁边的椅子让我坐下,“先休息一会儿吧!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
我坐下后,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说,“没事儿,差不多完了,剩下的就算他们一个个全都活过来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了。”
白健见状就赶紧给我倒了杯温水说,“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喝了一口水,缓了缓说道,“的确是发现了一个异常的地方,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刘力安全家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而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白健听了脸色一变,“不会吧!凶手另有其人?那我们这个案子的性质可就变了……”
我听他这么说就连忙对他摆摆手说,“性质变不了,你该怎么结案还得怎么结案,你总不能在卷宗上说凶手是鬼不是人吧?”
“这么邪乎!?”白健一脸吃惊的说。
我听后就点点头说,“实话告诉你吧!之前的世茂大厦爆炸和公交车**很可能都和这个案子有关系,虽然我现在也搞不清梦他们之间除了嫌疑人眼中的红光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联系……但我敢肯定,这些案件的背后一定有人操控着事件的发展。可具体是什么,我还得回去找黎叔商量商量。”
白健听了就一脸紧张的说,“那会不会还有新的案件发生呢?”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在我们还没弄清楚对方的企图之前,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白健听后一时间也沉默了,这件事可大可小,虽然这三起案子在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关联……可如果真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那么对方就极有可能制造更多的案件出来,这样一来对社会的危害就太大了。
后来我和丁一走的时候,白健嘱咐我说,“刘家的案子我会先结案,毕竟有些真相不能让普罗大众知道,否则一定会造成社*会*恐*慌的……明天我会把之前两个案子的卷宗调出来,再仔细的过一遍。你那头儿如果有什么线索就赶紧联系我,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我听了就点点头说,“放心吧!前两次我们都是局中人,既然让我们遇到了,就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