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理由。”夜晟依旧兀自磨蹭着,眼底带着一抹笑意,他就知道这女人,经不起挑逗。
“我……我累了。”宫初月憋了好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但是夜晟竟然出其不意的松开了她。
“好,让你休息一日,明日加倍补偿为夫便是。”夜晟接过了宫初月手中的图纸,满脸宠溺的说道。
宫初月却是想要骂娘,她这是嫁了个什么人?
“明日,你找人去给我两根宫绾绾和宫丞相的头发,我有用。”宫初月看着夜晟那专注的神态,不由得又提醒了一句:“一定要亲自从他们头上拔下来的,别人给的不能用。”
宫初月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中间一旦出了任何的纰漏,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好。”夜晟略一停顿,仍旧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件事情,虽然去拔人家头发,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却是难不倒他的。
“可是,在他们大婚之后,你真的要护送那梦澈去边关吗?”躺在床上的时候,宫初月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忧,虽然那时候她可以保证夜晟的腿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也经不住旁人的设计陷害呀!
夜晟的双腿,便是在战场的丢失的,那再度去到边关的话,会是怎样的场景?
“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夜晟刚才便是去处理这件事情了,此时距离大婚还有些时日,他们还来得及部署。
只是,他们却是没有料到,在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赤凤楼的手笔!在领悟过来的时候,却也已经晚了。
在第二日的时候,皇上竟然命人送来了赏赐,宫初月心头很不舒服,皇上的这举动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这也得看他们是不是愿意挨对吗?
“王妃,消消气,这些事情在晟王府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柳嬷嬷一直静静的站立在宫初月身后,对于皇上的这种行为,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此话怎讲?”宫初月有些不解,这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夜晟这些年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王爷这些年,虽然双腿失去了知觉,但是背后却是没少做失去,皇上一道圣旨下来,王爷都会将事情办妥,紧接着各种赏赐便会送入府中,哎……”
柳嬷嬷说着便陷入了回忆中,这些人王爷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一个人撑起了整个晟王府!
宫初月听着这些话,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一点都没办法适应,若不是前世的训练,让她有了强大的意志,或许她真的会奔溃。
到处都是尔虞我诈,亲人不像亲人,朋友不像朋友,她根本就没有可以相信之人,甚至就连当初与夜晟的交易,也是不得已而而为之。
或许,她应该要庆幸,是她遇见了夜晟,而不是旁的人。宫初月不知道夜晟这样的男人,应该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般配。
但是,就放眼现在,她还没有见到一个女人,能够站立在夜晟的身边。
夜晟不在这两日,宫初月想了很多,也安排了很多的事情,甚至她还让隐卫,带着她去了那一处山谷处,仔细的检查了那些工匠打造出的装备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开始了第一日的正式训练,宫初月将她前世所经历的训练,一步步的传授给那五十人。
在从这五十人中,选出了十个在体能和智商最为优秀的隐卫,提升为队长,多大强度的训练,配合多长时间的休息,宫初月全部洋洋洒洒的在纸张上写了下来。
甚至换上了便装,深入一堆男人之中,一个一个的教导他们近身搏击的要领,但是宫初月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将这些要领融会贯通之后,必须要结合内力使用。
将这些搏击术,发挥最大的功效。
当宫初月和一群男人,在泥里摸打滚爬的时候,夜晟已经来到了这山谷之中,看着他们新颖的训练。
脑海中,一个计谋正在逐渐成型。
但是,对于他这个大活人的到来,宫初月和那一帮隐卫,竟然一个个的都没有发觉,完全的沉浸在了训练当中。
夜晟便看着宫初月带着他们,时而趴地像狗刨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又时而登高,在一根绳上控制自己的身形。
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夜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宫初月在停下休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校场旁站立着的夜晟。
当她满头大汗的跑到夜晟面前的时候,夜晟整个脸色都阴沉了下来,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一身衣服还能要吗?上面全部都是泥巴,这脸上也跟个花猫似的,最重要的是,她一个王妃,竟然和这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我看娘子这心里,只怕是没有为夫的位置了……”夜晟一脸哀怨的表情,看着宫初月这番模样,原本还想好好抱抱她的。
现在,他是抱还是不抱?
宫初月却是笑着,突然的冲进了夜晟的怀中,蹭了他满身的泥巴灰灰:“你看,你在我心里有这么大的位置。”
宫初月伸手比划了一下大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夜晟已经僵硬了的表情。
夜晟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恐,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脏兮兮的就抱了他?他的这身衣服还能要吗?
但是,这番挣扎也不过就是一瞬间,夜晟的脸色便又恢复如常了,自己选的女人,含着泪也要宠下去。
随后,夜晟僵硬着手,在宫初月的后背拍了拍,几巴掌下去,似乎感觉顺手了,又将宫初月翻了个面,干脆帮她整理起衣裳来,一步步的清理着她身上的泥土。
这一幕,将众人给惊吓得不要不要的,爷那盛世洁癖去哪里了?
他们以为这下王妃要惨了,绝对会被爷一巴掌给推出去的时候,爷竟然生生忍下来了?
到底是爷失常了?还是他们见了鬼?
“等你腿伤好了,我带你来练练。”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眼睛里挂着满满的笑意,说起来日子过的不知不觉,今夜又到了要扎针的时间了。
“丞相府老夫人半个时辰前,往府里递了拜贴,你见还是不见?”夜晟将宫初月仔细的整理好,又带她进屋洗漱了一番,这才带着她离开。
“老夫人?见我?”宫初月有些吃惊,这个节骨眼上,老夫人来晟王府做什么?按理说,丞相应该去巴着三皇子才对。
毕竟,三皇子和丞相也算是臭味相投,在丞相极力拉拢三皇子的同时,老夫人却与她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这是丞相府的计谋,还是巧合?
“不错。”夜晟靠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这两日的奔波,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府,得到了宫初月在这里的消息后,便匆匆赶来了。
“嗯,这就奇怪了。”宫初月自知,那芷依和芷茉两次进宫,都没有许到好的婆家,芷依的事情,虽然不是她办的,但是芷依和三皇子的婚事却是她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