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宫初月都分外的纠结,她也想学武呀,她也想要学功夫呀,如此自保起来,才更加的有底气,否则下次那些杀手,对她的暗器有所堤防了,那便难办了。
“此消息确认过了?”夜晟看着手中的情报,眉梢微敛,有些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这丞相府的水,可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在皓月皇的身边,弄了一个亲儿子还不够,竟然还做出了这等的事情?不知那些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后的女人,是不是都知道?
“确认了,今夜只怕便会有动作,之前监视着顾夫人的一队人马,已经发来反馈,已经找到了顾夫人一群人的踪迹,并且今夜顾夫人便有行动。”青衣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摆放到了夜晟面前的石桌之上。
那是一方丝帕,但是在丝帕之上,却是绣着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标志。
这种标志,夜晟已经见过两次了,而这两拨人,都是冲着宫初月而来的。
“顾夫人的?”夜晟扫了一眼那丝帕,样式看起来倒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才会用的。
“是,顾夫人那夜奔逃之时,遗失在山间的。”青衣点了点头,能够找到这帕子,也已经是废了好一番力气的。
“他们可有察觉鬼幽殿与摄政王府的关系?”夜晟低低的问着,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倘若这秘密被流传了出去,这后果便会非常的严重。
“暂时还没有。”青衣昨夜便是重点去查了这个情报:“顾夫人那边只是针对摄政王府和王妃,鬼幽殿那些兄弟之死,是他们不想暴露行踪。”
夜晟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石桌,脸色有些凝重,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是不是能够利用鬼幽殿来做些事情?
“放出消息,丞相府一位姓顾的姨娘,带人杀了鬼幽殿弟子,鬼幽殿限丞相府十日之内交出人。”夜晟突然收了手,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却是将宫丞相给拖下了水,顾夫人既然有这般身后的背景,虽然给宫丞相带了绿帽子,但是夜晟却是不相信,宫丞相就是亲白的。
“半个时辰后,伺候王妃熟悉,本王带王妃回娘家!”夜晟起身,在经过南橘面前的时候,低声吩咐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南橘一直提心吊胆的站在院中,此刻看到爷终于离开了,一颗心终于算是落了地。她可是一直在担忧着,爷是不是会责罚她,毕竟她看到了爷和王妃那样的场景……
“南橘!”宫初月躺了小半个时辰,便躺不住了,爬起来便找了南橘打水给她梳洗。
但是南橘在一进来之后,那小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的往她脸上瞟,弄得宫初月一阵的莫名其妙。
“有话就说。”宫初月看了南橘一眼,开始换起了衣服,之前穿的几个丫鬟弄出来的瑜伽服,刚才南橘说了今日要回门去。
那穿上摄政王妃的正服是很必要的,以往宫初月总是不愿意在身份上压人一头,但是,既然是丞相府,她倒是不介意拿着这个摄政王妃的身份,去压一压那些人。
“那奴婢便说了,王妃可不能责罚奴婢。”南橘想了想,还是选择说出口,这若是不说的话,王妃出去之后,只怕受责罚的还是她自己。
“说。”宫初月有些无奈,这丫头现在的性子可真是要不得,怎么说什么东西,都畏畏缩缩的?
她什么时候责罚过下人?
“王妃脖子上有一块印子。”南橘快速的说完,便后退了两步,伺候久了,自然便也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南橘在说话的时候,脸颊像是火烧一般火辣辣的,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就被迫的了解了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啊……
宫初月满脸黑线的照了照镜子,虽然是这个时代常见的黄铜镜子,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这明显就是刚才夜晟留下了……
“那条丝巾来!”宫初月紧咬着压根,强忍着怒气,倘若夜晟在这里的话,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个男人的脸上,也弄出这么一块印记来,她倒是想要看看他还怎么见人!
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南橘红着脸将丝巾递给宫初月之后,便退到了一边,王妃和爷真是越来越像了,这整个人的气势,近乎一模一样了,简直太吓人了。
“南橘,脸这么红,看来该是时候给你找个夫家了?”宫初月整理好后,发现南橘的脸色竟然还是通红的,不由得打趣她说道。
这么一提直接将南橘给吓到了,一颗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般:“不不不……王妃,奴婢还想一辈子伺候您呢,您可千万不能将我给赶走。”
南橘一边摇头,一边连连摆手,不明白王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竟然要给她找夫家,她可不要什么夫家,这王府挺好的。
“只怕到时候,你便不会这般想了。”宫初月只要一想到青衣,脸上便带起了一抹笑容,这青衣和南橘还真是绝配!
只是一个木讷,一个茅塞微开,却又强扭着不说出口,这二人还真是难办呐!
“王妃,您再说什么呢?奴婢一生一世都跟着王妃的!”南橘噘着嘴,对宫初月要将她嫁人的想法,很是不赞同,谁谁她就要嫁人了?
“哦?一生一世跟着我?只怕你青衣大哥可不会同意。”宫初月朝着南橘眨了眨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便朝着门外走去,留下了脸色燥红的南橘。
“青衣大哥?奴婢的婚事,干青衣大哥何事?”南橘原地跺了一脚,脸上闪过一抹娇羞的神色,赶紧是追着王妃离去的身影跑了过去。
在她的心底,有着一丝异样的情绪,每每的在想起青衣大哥的时候,她的心底便会闪现出这般的情绪,但是南橘却是根本就理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所以,只能在每一次想起之后,又将这情绪给压进了心底。
宫初月回头看了南橘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青衣追妻路漫漫,前景堪忧啊!
“你来了?”夜晟在书房忙碌着,听到推门声的时候,不用抬头,便知道是宫初月来了,他早已习惯了她的脚步声,在她刚进了院子的时候,夜晟便已经听到了。
“……”宫初月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夜晟的面前,只要想起夜晟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她就生气,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害她还必须要弄这么一条丝巾遮掩,好在这天气也不算热了,也到了可以佩戴丝巾的时候,不然宫初月可真是打算在夜晟的脸上咬上一口!
“怎么不说话?”夜晟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宫初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的时间,又生气了?
“夜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宫初月原本还没有那么的生气,可是夜晟竟然满脸无辜的盯着她,弄得她像是在无理取闹一般,宫初月简直就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