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越想,心头便越气!她怎么就瞎了眼相信了这种男人!
“今夜只能在树林过夜了。”宫初月看了一圈四周,她绝对不能进城,一旦进城了便会被夜晟给找到。
倒不如在这树林内,体验一把露营的乐趣。
“那奴婢去找些吃的。”南橘捡了些柴,好不容易将火给生了起来,便马不停蹄的想要去找吃的。
但是,宫初月却像是变戏法一般的,直接搬了一大堆吃的出来。
“将就着吃吧。”宫初月没心情没胃口,甚至连话都懒得说。
想起曾经,她取笑闺蜜失恋痛哭,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倒是发现,她自己倒也没有好多少!
只要一想到夜晟,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宫初月闷闷的,感觉非常的难受。
就那么的一口一口,吃着面包,双目放空,脑海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离开之后,那些事情,要如何的继续查下去。
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继续留在那个地方。
宫初月在害怕,假如那个女人站到她面前的话,她是不是能够忍的住,她可真是害怕,她会一个忍不住,直接杀了那个女人。
远在鬼幽殿大本营的夜晟,正在忙活着帮宫初月选嫁衣的样式,内心还在窃喜着,这二人,再成一次婚,也是一次很不错的体验。
然而,他那手还未曾松开嫁衣,隐卫便匆匆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爷!王妃离家出走了!”隐卫跪在地上,压根不敢起来,王妃离家出走,这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他怎么敢起来?爷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离家出走?什么意思?”夜晟手指一顿,脸色瞬间便阴寒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又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又离家出走了?
“就是王妃离家出走了……”隐卫愣了愣,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本王问你王妃为什么离家出走!”夜晟指关节捏紧,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宫初月那个女人,竟然又打算离开他了!他就一个没看住,竟然又让她给抛了!
“在茶馆听说了鬼幽殿左阁主月末娶亲之后,便带着南橘出城了。”隐卫战战兢兢的说道,他怎么就这么悲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说什么?”夜晟一个箭步,冲到了隐卫的面前,身上寒意迸射,语气森冷的说道:“为何要让她出去?自己去领罚!”
夜晟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大殿之内,简直就是该死,他想着给宫初月惊喜,却是忽略了这一遭。
那个女人,假如真的离家出走的话,他要怎么办?
“该死的!还愣在做什么?还不去查初月的下落!”夜晟一扭头,发现那些隐卫都还愣在哪里,直接便爆吼了一句!
“宫初月!你最好祈祷本王找不到你,否则本王一定让你下不来床!”夜晟紧捏着拳,骑上雪公主后,一路朝着城郊冲了过去。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一声不吭的就离家出走了!甚至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只是,夜晟和宫初月似乎都将这件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宫初月这边才刚刚吃饱喝足,放空大脑准备休息休息的时候。
在她的身边,便围上来了三个黑衣人。
这里面,赫然便有当日出现在宫初月房间的那个红衣女子!
“谁!”宫初月拨弄着火堆,脑海中还在幻想着,夜晟与旁的女子拜堂洞房的场景,却是突然的便察觉到,在她们的身后,有陌生的气息!
“没想到还挺警觉。”既然宫初月出声了,那女人便没有继续隐匿行踪的打算,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宫初月的面前。
“是你?”宫初月大惊,顿时便站了起来,她手中的木棍上,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没想到,我们还真是有缘。”女人围着火堆走了一圈,那一双桃花眼,却始终不曾离开宫初月的脸。
“要杀要剐放马过来,别给本姑娘来这一套!”宫初月冷哼了一声,将那木棍笔直的伸向了那女子的面门。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度,宫初月吞了吞口水,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现在是多么的紧张,这女人的实力,她可是见识过的,连夜晟都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她去打的话,也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宫初月说话的功夫,朝着南橘眨了眨眼,那丫头,直接提着棍子,对上那另外两个黑衣人去了。
这简直了,她想要南橘逃命的!可是这丫头,竟然背对着她!还能不能再坑一点?这要是都被抓了,谁去通风报信啊?
还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真是蛋疼的慌!
一个左浩辰娶亲,就弄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宫初月面不改色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脑海中想着对策。
可是,她这脑回路还没转回来呢,突然头皮一麻,整个脑袋便晕晕乎乎了起来,眼前泛黑不断的冒着金星。
在昏迷的前一刻,宫初月内心怒吼了一声:卧槽,不带这么坑爹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晕的,这还打什么打?
当夜晟一路寻着痕迹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堆熄灭了的火堆,静静的在原地,不时的会升起缕缕黑烟……
“初月!初月!”夜晟骑在马背上,不断的来回旋转着,宫初月的踪迹到了这里便断了。
地上,那两节没有烧完的木棍,吸引了夜晟的注意力。
“去查到底怎么回事!”青衣才刚到,便接到了爷的命令,马不停蹄的便又开始追查了宫初月的行踪!
夜晟捡起了,宫初月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截木棍,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与自责,若是他不弄出什么惊喜。
若是,他早些将得到的这些消息告诉初月,今日便不会有这般的事情发生!
他为何要做下这等不可原谅之事?
“初月……你再哪里?”夜晟单膝跪地,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木棍,在这里根本毫无踪迹,宫初月到底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倘若这一次,宫初月因此受伤,或者有更深的伤害,那要他如何的面对自己,面对宫初月?
夜晟指尖微动,眼底有着抑制不住的泪痕,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般深深的无助。
夜晟指尖下移,突然觉得手中的触感微微有些不同。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紧张的将那木棍反了过来,果然在那木棍上,看到了手术刀刻下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红衣女!
在这一瞬间,夜晟便明白了,宫初月到底遇上了什么人,知晓这些之前,夜晟只是担忧宫初月会不会受伤。
但是,知道是当日闯进摄政王府的那个红衣女人,将宫初月给带走之后,夜晟的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宫初月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的游荡,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初月会不会有危险上打转?
毫无思绪,毫无策略,夜晟就像是坠入了深渊一般,额头逐渐渗出丝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