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月,你我便是夫妻,本王都不在意,你还有何可在意的?”夜晟唇角微弯,这女人似乎还不知晓他与老国公的关系。
“初月,出嫁从夫,莫要如此再任性了!”老国公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对于晟王与宫初月的结婚他还是很看好的,晟王的为人他很清楚,更是明白晟王轻易不会这般的对待一名女子,只怕初月是早就入了晟王的眼了。
“外公,初月还未成婚。”宫初月无奈的看了一眼老国公,这又是典型的,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夜晟在此,打死她也不会选在这个时辰过来!
“好了好了,过来。”老国公朝着宫初月招了招手,宫初月瞪了晟王一眼,走到了老国公身边,但是老国公却是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脉搏。
宫初月一愣,她竟然不知道,老国公还会医术!就是不知这医术如何,假如发现了她身体的秘密,那该怎么办?
镇国公指尖轻轻压住宫初月的脉搏,脸上的原本还算欣慰的神色,逐渐的凝重,宫初月只觉得周围的气温逐渐的降低,老国公的脸色,越来越黑,那战场上带下来的威严,在瞬间便袭向了宫初月。
宫初月有些不舒服的缩了缩脖子,受不了这寒气,夜晟见状,修长的手指轻轻盖上了宫初月的后背,掌心一股暖流,缓缓的在宫初月体内流淌开来,在这一瞬间,宫初月便觉得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了,竟然还有一种通体舒坦的感觉。
“这些人放任你去调查那些事情,结果你就将自己弄成了这样?”老国公冷冷的瞪着宫初月,面上虽然在责怪着,内心却是无比的担忧!
“除了失忆,好像没什么问题。”宫初月仔细的回想着她穿越过来之后的事情,就是觉得不记得一些事情了,其他一切都正常呐。
“慢性剧毒!你还跟老夫说没什么!”老国公在宫初月说完之后,一巴掌狠狠的拍上了桌面,这一掌结合了内里,一张上好的红木桌案,就这么的裂成了两半个。
宫初月心下一惊,一张小脸瞬间惨白,她什么时候中的慢性剧毒?血石根本就没有给她提醒过!
“此毒可还有解?”夜晟双手紧紧的压住了轮椅把手,泛白的指关节泄露了他此时压抑的情绪。今日一来几乎是半数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难!”老国公冷哼了一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唯一的一个女儿已经死了,难道这唯一的一个外孙女也要死吗?
宫初月安静的站立在一边,没有说话,夜晟和老国公一直认为宫初月是吓傻了,实际上宫初月却是在用血石扫描着身体。
但是全身透析下来,除了骨裂之外,没有任何的问题,唯一还能够检查的办法便是血检了。但是这东西在这里根本就没办法进行。
书房内此刻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宫初月有些不安的清了清嗓子,她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的,怎么一进来看到夜晟之后,就偏题了?
“我今天来事有事想要请教外公……”宫初月有些着急,她出来一趟办些自己的事情不容易,现在还受着伤,总不能继续翻墙。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什么事情?”老国公没好气的白了宫初月一眼,这丫头的性子跟她那个娘亲,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就是……”宫初月瞟了一眼夜晟,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内心却也有丝疑惑,难道外公和这晟王关系好成这样?什么事情都能说?
“不方便的话,本王可以去外面等你。”夜晟难得体贴一回,打算出去等宫初月,此次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晟老弟,你可不能走,既然马上就是夫妻了,也不必在意这些。”镇国公摆了摆手,脸色有些凝重,他安排的探子,早就已经查出初月中了毒,但是为何初月自己竟然会不知道?
“晟……老弟?”宫初月那手指指着夜晟的鼻子,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的宝贝外公,对着她的未婚夫君喊老弟?那她是什么?“外公!辈分乱了!”
“咋咋呼呼成何体统?老头子我十几年前,战场上便于晟老弟兄弟相称了,那时候还没你什么事!”老国公对着宫初月一阵吹胡子瞪眼,十几年的称呼怎么可能改的过来?
宫初月沉默了,她算是发现了,这古代的男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都是一罐子胡搅蛮缠的货色。
“外公,我想知道顾夫人那个女人是怎么勾搭上父亲的?”宫初月干脆挪了位置,坐上了一旁的软塌,那两人一直坐着,她总不能就傻乎乎的站着吧,说来也是奇怪,桌子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书房外面竟然都没有人进来。
“怎么勾搭上的老夫倒是不知,只是知道在给芙儿商议婚事那段期间,那女人就奇奇怪怪的,总是莫名发怒殴打下人,我国公府何时出过此等蛮不讲理的主子?后来一查才知她竟然怀了四个月的身孕!”老国公说到这,便一个劲的叹气:“家们不幸,家门不幸呐!”
“后面呢?”宫初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老国公却一直在叹气,她只能不断的催促着。
夜晟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面上一片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后院之争猛于虎,女人简直就比战场的敌人还要可怕!
“当夜,国公府便将那女人给逐出了家门,想要退了婚约,但是芙儿她不同意呐,执意要嫁给那个畜生!这下可好,才进门一个月,那个女人便被一抬轿子从侧门抬进了丞相府!”
这件事情,当年可是传遍了整个皇城,国公府一度与丞相府关系紧张,水火不容,一气之下国公府之人也再没入过丞相府。
“进门五个月,那女人便诞下一女,便是那宫绾绾!说来也是怪异,芙儿在那婚后一年半内,竟然一直怀不上孩子!据说还是一次随着那畜生外出公办时才怀上的你!”老国公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眼眶有些发红。
宫初月听着便陷入了沉思,她以为是因为母亲不受宠,所以才怀不上孩子,结果却似乎不是如此!一个不受宠的正室,怎么可能被带出去公办?
身为一个现代医学世家的传人,宫初月足足有上千种方法让一个女人不孕不育,但是顾夫人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没有想过,母亲可能是被下药所以才没怀上孩子?”宫初月回过神,一扭头便撞入了夜晟那宠溺的眼神中,那种柔情能够分分钟,将人给融化。
宫初月一阵错愕,慌乱的错过了眼神,却是引得夜晟一阵轻笑。
“查出来又如何?芙儿她就是被蒙蔽了心呐,看不透那畜生到底是怎样的人!”老国公叹息着,倒是很配合宫初月,她问什么便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