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远门做什么,可有打探清楚了?”宫立捋着胡子,一双圆溜的眼,贼贼的转了起来。
可是,下人却是颤颤巍巍的摇了摇头,便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宫立差点没被气出毛病来,他养的人就这么大能耐?
死死的盯着那边,竟然还打探不出任何的情报?
甚至就连宫初月那几人到底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
“四爷息怒!”下人不断的磕着头,想要以此保住一命。
“滚!”宫立一伸腿,狠狠的踹在了那下人的脑袋上。
当即那下人便唇角溢血,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随即又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朝着院外狼狈的冲了出去,虽说如此折磨,但那下人心下却满是侥幸,他只是受了重伤,可是却保住了一命啊!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宫立正房太太宫妙儿,眼带忧虑,满面愁容的模样看着令无比的揪心。
宫妙儿乃宫家旁支所出,算起来与宫立也是表兄妹的关系了,后又嫁给了宫立,成了他的正室夫人。
“不急,待会等他们出了门,派人跟上去,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出天来!”宫立摆了摆手,爱怜的将宫妙儿给搂进了怀中,那一双手在触碰到宫妙儿柔嫩的双肩时,忍不住的又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老爷……你可真坏……”宫妙儿柔柔的笑着,那媚眼妖娆带着无尽的诱惑。
不远处那院门口,宫立那房姨太太,手中紧紧的拧着帕子,一双眸子怒火中烧,死死的瞪着宫妙儿。
“这该死的狐狸精!”姨太太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绞出了深深的痕迹,她一定不会让宫妙儿如意的!
宫妙儿不想要宫初月好,她就便要帮着宫初月!
如此想着,这姨太太封氏,紧紧咬了咬下嘴唇,不再看向那宫妙儿狐媚的模样,转身踏着步子,匆匆离去。
谁都不会想到,封氏接下来要做什么。
宫初月此刻,还在大门口,依依不舍的与宫天云及宫琨道别。
她一直以为爹爹交给她的信函上,所写的那些东西是真的,那东西着的能够解了她体内的毒素。
直到上了马车那一刻,眼底的不舍,都不曾来得及收回。
“既然初月走了,那我便也告辞了。”夜亦尘对着宫天云微微一拜,待宫初月上了马车之后,背着行囊,牵上了自己的马匹,压根就没拿自己当外人。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慢走不送。”宫天云鼻孔了里哼哼了两声,很是不待见夜亦尘。
他没动手揍人,已经是给了宫初月与夜晟面子了,还想要他好好和夜亦尘说话?痴人说梦吧。
“二叔,告辞。”夜亦尘抿唇笑了笑,当初本就是他做错了,现在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都能忍。
宫琨嘴角抽了抽,这夜亦尘还真是会挑时候,没看到他大哥正吹胡子瞪眼的嘛?竟然还笑眯眯的喊他二叔?
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咳咳……”宫琨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干脆转过了身去,这波浑水,他不趟还不行吗?
待马车行出了宫家范围一条街的时候,一个女人展开双臂,站立在了队伍之前。
“我要见大小姐。”封氏手中捏着一封信函,在看向骑马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夜晟与容楚,还有那夜亦尘时,却是带着异常坚定的神色。
“你是何人?”容楚自然是知晓,在他身边这两男人是不会开口的,倒不如率先开了口。
“我是宫立妾室封氏,我有要事要见大小姐。”封氏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自报家门之后,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宫初月。
她可是偷偷溜出来的,若是这一次不能和宫初月达成共识的话,她在这四房之内,想要活下去,便是愈加的困难了。
“宫立妾室?”宫初月微微掀开了帘子,她又不是聋子,外面这么大生意她又不是听不见。
“正是。”封氏一看,宫初月竟然自己掀开了帘子,当即脸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只要宫初月愿意见她。
她就有把握,宫初月会与她合作。
“说吧,你有什么事。”宫初月干脆起身,下了马车。
她可不会将封氏给招到马车上来谈话,谁知道这人按的什么心呢?至少宫初月敢肯定,在宫家是没有人愿意看到她的出现的,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对她是处于好心的。
“大小姐看完这个就明白了。”封氏看了一眼这队伍中的人,随后咬了咬牙,将那一封信函交到了宫初月的手上。
幸好她来之前,做好的准备,不然这些话当着面说出口的话,岂不是留下了证据?
宫初月眉心微蹙,有些狐疑的接过了那封信函,只不过信函上面的内容,却是出乎了宫初月的预料,并且是深深震撼到了她!
“怎么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宫初月微微挑眉,双眼紧紧的盯着封氏,仅仅凭借着封氏的一面之词,她不可能轻易的相信。
“我有证据。”封氏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紧紧的捏在了手上,锦盒造型很古朴,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证明给我看,我与你合作。”宫初月从来就不是扭捏之人,她一手捧起来的后院女子不是没有,自然也就不缺封氏一个。
她们之间的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这些证据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我会尽快偷出来,大小姐一看便知。”封氏听到宫初月所言之后,将锦盒递到了宫初月的手上,内心终于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大小姐不是寻常人。
“待我回来之时,我要见到那些证据。”宫初月打开锦盒看了看,眼底并没有什么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封氏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没了退路。
“好。”封氏点了点头,便对着宫初月福了福身子,转身匆匆进了路边上的树林,沿着原路赶回宫家。
“那女人到底与你说了什么?”夜晟调转马头,在看向宫初月的眼底带着探究。
“自然是关于宫家的事情。”宫初月扬了扬手中的锦盒,笑眯眯的进了马车,很显然的她不愿在如此场合,多提宫家的事情。
“原来你也有拿捏不住她的时候。”夜亦尘轻笑,言语里带着一抹轻视,他还以为夜晟能够将宫初月给吃的死死的呢,结果应该翻过来吧?
是宫初月这个小女人,将夜晟给吃的死死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夜晟冷眼扫过夜亦尘,驾马继续赶路。
在队伍后方保护的青衣与决一二人,互相的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他们总是有一种夜亦尘在自寻死路的感觉。
堂堂一个门主,不回自己的宗门,竟然跟在他们王妃的身后,若说这不是一种找虐的行为,还真是无法解释得通。
“你不觉得这夜门主很像以前的你么?”青衣策马跟在决一的身边,眼底满含打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