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光头马一副哭丧脸,顿时也有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想原来燕子说得不错,想不到她懂得真多。
突然我惊骇想燕子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真的是拥有高级工程师的技术。不对,就是拥有高级工程师技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设备出的问题。
我的后背突然凉了起来,不好方小燕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方小燕,她可能是妖魔或者鬼邪附体了,难怪她变得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了。
方小燕笑吟吟道:“光头马,你鬼叫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刚才不是提醒你了吗?你不相信,这能怪谁”?
康哥也惊愕道:“方小燕,你真的懂数控机床?
方小燕轻笑道:“我略懂一点,这二台数控机床芯片都是湾湾生产的山寨货,一旦发热芯片就会短路,导致原来编辑的程序失灵,发生撞刀”。
康哥更加惊愕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光头马也惊骇道:“你是妖怪还是鬼邪连这都是知道”?
方小燕淡淡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认识一个南都理工大学的教授,是他告诉我的,我原来上班工厂也有这个牌子数控机床,也出现过数控机床失灵撞刀的情况。当时谁也找不出原因,所以只能花重金请来了南都理工大学的教授,是他找出了问题所在,我当时也在场,所以我才知道”。
方小燕这么一说,大家都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方小燕解释得合情合理,大家听了都是将信将疑,不过她说出这二台数控机床芯片有问题,车间主任决定把这问题上报给老板,让老板来做决定。
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姓黄,大家都是称呼黄老板,他听了就打电话给生产数控机床的厂家,告诉他们这二台数控机床出现了失灵问题。
对方厂家回复:这一批数控机床芯片是有这样问题,不过也不全部都是,所以他们开始也没有重视,现在他们陆陆续续接到客户的反映。现在既然出现了质量问题,他们愿意赔偿损失,并派人来把设备修好。
现在事情弄明白了,原来的确是数控机床的问题,所以撞刀责任不在我,老板和车间主任也就没有再责备我。我也就留下来,可以继续工作了。
光头马本来对方小燕的本领挺惊骇的,现在他又不屑道:“靠,我以为是神仙,原来却是瞎眼黄狗碰着臭粪坑•••靠的是碰巧”。
方小燕黑眸闪过一丝诈意,她冷笑道:“等一下就上演瞎眼黄狗碰着臭粪坑的好戏了”。
虽然方小燕解释得合情合理,而且生产数控机床的厂家也证实了方小燕的话,不过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事情到底那里不对,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因为我的数控机床和光头马的数控机床都是有问题,所以我们都是不用上班,提早下班了。
我们这里个人工厂,都是比较自由,反正是做计件制,做出产品有工资,没有做出产品就没有工资,既然没有工资回去休息也正常,老板也不会来管。
中午我吃过饭,刚刚回到宿舍躺下,只听同事王小秋嘻嘻哈哈道:“九阳,快去看热闹那个光头马在厕所里躺着睡觉呢”。我听了一呆,心想光头马怎么会躺到在厕所里。我跟着王小秋走到公共厕所那里,见那里早已经围满了同事,他们都是嘻嘻哈哈看热闹。
光头马却是醉醺醺倒在公共厕所的粪坑里,围观的人喊他,他都是不醒。表面上看是光头马喝醉酒,倒在公共场所里。
不过我听王小秋介绍光头马过去也喝酒,却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可能是平时光头马欺负过王小秋,所以看见光头马倒霉,他也是一副幸灾乐祸表情。
我感觉光头马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东西,当然光头马不是好货色,对于他出丑不值得同情。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惊动了车间主任,他感觉看不下去,就叫了二个员工把光头马从粪坑里拉了出来。
那二个员工是扭着鼻子喊太臭了,光头马被拉出粪坑后,突然清醒过来了,他又羞又急,连忙自己躲进浴室里去洗澡了。
几天以后,数控机床厂家派人,把我和光头马的数控机床都是修好了,我也可以正常工作了。
以后的日子很无聊,我白天上班,下班后就回到宿舍休息,因为我用的是二手破诺基亚,只能打电话,根本不能上网,所以我只能无聊躺在床上。至于方小燕她几次来找过我,不过我对她是敬而远之。
而其他同事他们在工厂里工作有些年头了,所以都是买了智能手机,他们回到宿舍就是玩手机。
我的同事王小秋回到宿舍后就是捧着手机不放,而光头马和其他同事有时候也会在宿舍里玩赌博。
我看宿舍里同事他们平时玩的是双扣,一旦厂里发了工资,他们就赌大了,他们是扔骰子和赌沙哈。
我上班一个月多后,工厂里发了工资,工厂是月底结帐,下个月十五号发工资。我是十号上班,做到月底一共做了不到二十天,发了二千多工资。
我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心里很高兴。当然我的同事他们工资更高,少的有三千多,高的有上万;一般都是五千左右。
他们拿到工资后,年纪大的已经成家员工,一般都是把钱寄回家里,至于没有成家的,他们有些人去ktv唱歌,有些人去发廊消费。
王小秋对我道:“九阳,工资发下来了,咱们今晚去ktv唱歌怎么样”。
我道:“秋哥,我不会唱歌,准备今晚回家”。这时候光头马带着几个人进来道:“老规矩,咱们玩一把,怎么样”。
王小秋道:“我不想玩”。光头马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死叉眼,你又没有老婆,不用养家,今晚不陪我们玩一把,你就别想出去”。
这时候站在光头马旁边一个戴金项链的黄头发青年道:“小秋,咱们只是小玩玩,你就别扫大家的兴了”。
我知道这个黄头发青年叫胡顶天,听说他同老板是亲戚,他现在工作是工厂里的工资统计,我们工资都是他算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不敢得罪他。
胡顶天这么一说,王小秋不好推辞,只能说:“马哥,胡哥,那我只能是小玩玩”。
胡顶天笑道:“没事,大家都是同事,咱们一百块做底码开始小玩玩,随大随小,你们用几十块玩玩也无妨”。
玩过扑克牌沙哈的人都是知道,开始玩时候底码再小,但是玩到后来,筹码会越来越大。
接着他们开始玩起沙哈赌博了,一共五个人,其他二个人,我叫不出名字但是有点面熟,应该是厂里其他车间员工。
我在旁边看着,开始时候王小秋的确很小心,他只用十块做底码,不过随着赌博继续下去,桌上赌资来来回回。
输的人想回本就不断加入赌资,不一会儿桌上赌资就越来越多了,一会儿就上千了,很快就近万了。
不到一小时,王小秋四千工资都是输得精光了。他两眼发直,呆呆坐在床上,光头马和胡顶天不再理睬他,继续同别人赌博。
很快又有人也输光了,不过也有围观的人忍不住手痒,就加入了赌博,这样赌桌上来来回回,有人输得精光两眼发黑,有人赢得不亦乐乎。
经过几个小时赌博,赌桌上人只剩下三个人了,其他的人都是输出局了。他们分别是光头马,胡顶天,和一个新加入的青年,这个青年个子瘦瘦的,脸上有三道刀疤,我感觉面熟,但是想不起他是谁。
那个青年望着我道:“怎么啦!你不认识老子啦!老子可是认识你,有种的话下来跟我赌一把”。我听了一愕,心想这家伙是谁,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这时候光头马竟讨好道:“小子发什么呆!三哥对你说话呢”。
光头马竟喊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人喊三哥,难道这刀疤脸大有来头?
刀疤脸阴森森一笑道:“光头马,顶天胡,你们喊我三哥,这小子想不起来,如果你们喊我狗子,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