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气了
“现在想明白了?”许思箐淡淡的说道。
秃毛山雀不叫唤了,翅膀耷拉下来,不甘不愿的回道:“嗯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就好,丑东西!”
刚刚熄火的秃毛山雀再次炸毛:“你才是丑东西,你全家都是丑东西!”
许思箐摸摸自己的脸蛋,“我觉得我长得还算好看啊,就是现在年纪还有些小,等再过两年,老娘一定惊艳四方。”
秃毛山雀不出声了,这是事实,它没办法反驳,也办法说违心话,它们山雀一族是最诚实的鸟类。
这个人类嘴毒心狠不讲理,仅剩的唯一优点就是好看,它从昏迷中醒来瞧见她的第一眼便这么觉得了,所以才能够忍受这么长时间的气。
好吧,它就是不想承认,它贪恋她的那件宝贝。
“说吧,你是怎么进入我脑海的。”
秃毛山雀一屁股坐了下去,“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丑东西。”许思箐没好气的说道,刚才她就发现了,这个傲娇的丑东西是个话痨,真要让它说老话长,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
“人家有名字,不叫丑东西!”秃毛山雀蹦了起来,气的原地转圈圈。
许思箐哦了一声,“那你叫什么,丑东西。”
“都说了不叫丑东西,你听好了,我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似潘安,才高八斗,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面小飞龙的红莲摄天雀。我知道你很欣赏我,看在你很懂事的份上,本小爷允许你叫我一声天雀大爷。”
“秃毛天雀?”
“天雀大人!”
“丑东西天雀?”
秃毛山雀气的跳脚,啾啾啾的叫唤起来,还没等许思箐再说什么,它一口火喷了出来。
许思箐顿时觉得自己全身暖呼呼的,那口火非但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让她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就连一直酸胀的双腿都好了许多。
秃毛山雀喷了火刹那觉得身心舒畅,它仰天长啸:“哈哈哈,痛快!痛快!”
许思箐表示同意,不断配合着点头,“嗯,有些时候心中有气就是要撒出来才行,否则憋坏的是自己,那个,丑东西,你还有气不?再喷两口?”
秃毛山雀小小的身子马上颓废了下来,它耷拉着肩膀不想理许思箐。
许思箐挑眉,挑衅问道,“真没火了?”
秃毛山雀烦躁的回道:“没了,没了!”
“哦!好吧,那等你有了再叫我。”
秃毛山雀觉得自己倒霉极了,它以为遇见这个充满仙泽的女人是上天安排给它的救命稻草,可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老天爷派来惩罚它的。
许思箐见好就收,回到正题:“我就叫你天天吧,简单直白,特别好记。”
在秃毛山雀要反驳的时候,许思箐轻声笑了一下:“或者秃毛天雀,这两个你选择一个。”
“天天,就叫天天。”秃毛山雀认栽了,知道自己在这个嘴毒的女人嘴里讨不到便宜。
“那现在可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许思箐耸耸肩,一副你说我听着的模样。
天天太累了,这回坐都坐不住了,一轱辘躺在了地上,两只鸟腿蹬着,就像一只死了许久,尸体已经僵硬了鸟一样。
“小爷我因为一些原因受了重伤,只能以原体存在这世间,那日我正在树上休息,眼睛都没睁就被你家相公射中带了回来。”
“那你这身毛?”
“你们不是在用小爷的毛做了什么鬼毽子吗?踢得那个欢乐!”提到这个天天就暴躁,他们当时笑的多欢快,它的心当时就有多痛。
许思箐想起他们踢的毽子,不由笑出了声,一声比一声开心。
笑够了之后问道:“那你怎么出现在我脑海的?”
天天愣了一下,“女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它说了一半停下,将剩下的话收了回去,然后躺在地上哈哈哈大笑。
“你求小爷啊,你求小爷,小爷就告诉你怎么回事!”天天终于找到回击的机会,别提多高兴了。
“喂,你倒是求我啊!”
“喂,你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回话?喂,喂...”
任由天天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叫唤,许思箐也不回一声,虽然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可能让这只秃毛山雀给拿捏了。
许思箐笃定,它受了伤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那一定是要依附自己才能好过,否则不需要她为何会与她产生联系。
日子还长,看到最后是谁求谁。
许思箐的腿彻底好了,能下床又跑又跳了,她出了屋子去找秦临。
院子里正在杀羊,羊皮已经被解剖了下来,吴屠夫正在分肉,秦临站在一边瞧着,没有搭手的意思。
瞧见许思箐出来,他迎了过来。
“腿好了?”
许思箐点头,“好了,你看,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说着便在秦临的面前转了一圈。
微圆的小脸上一对浅浅的小酒窝,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巧的鼻子高度适中,粉色衣裙衬的她皮肤白皙光滑,随着动作,裙摆翻飞,就如只闯入林间的蝴蝶,煞是美丽。
秦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往后院带去,引来院内男女老少哄笑。
“怎么了?”许思箐不解的问道。
秦临抿着嘴,将人带到他平时劈柴的地方才停下,“以后在人前少笑。”
“为什么?”许思箐更加不解了。
秦临也搞不懂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不应该那样笑,她那样笑很好看,最起码是他见过的最好的。
秦临蹙眉,他从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会觉得她无意间的一个笑就是最好看的了?
他晃晃脑袋,挥掉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对着许思箐冷冷的回道:“无事。”
然后便转身拿起斧子劈柴不再理会许思箐。
许思箐再次懵逼,这人怎么如此喜怒无常,上一秒还温声关怀,下一秒便冷了脸。
许思箐气的甩了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大木头,面瘫男,哼!”气呼呼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