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不要嫁人
许思箐点头,让开一些,将翟景彦和平生露出来,十分嘚瑟的说:“还有一个,姐妹我厉害吧?”
丁飞兰因为惊讶瞪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龙凤胎?”丁飞兰看看平生,看看相思,两个小家伙长得很像,但是要是细看的话也能看不同来,不会让人分不出谁是谁。
许思箐颇为骄傲的抬起了下巴,“没错,就是龙凤胎。”
丁飞兰稀罕坏了,“我能抱一抱吗?”
许思箐用怀疑的目光的看她,“你抱过孩子吗?小孩子很不好抱的。”
她没如这个时代的父母一样给孩子捆腿,孩子没有被被子裹得笔直,所以一点都不好抱。
丁飞兰这时也看出来了,小小的一人在许思箐的怀中睁着大眼睛瞧她,小胳膊露在包被的外面胡乱挥舞着,就连小被子的小腿也不老实,把小被子踹的鼓起包来。
她立马就将手收了回来,“不抱了,不抱了,我看着就行。”
不抱是不抱了,但眼馋的紧,亦步亦趋的跟在许思箐的身边,逗弄两个小家伙。
丁飞兰和许思箐坐一辆马车,翟景彦就不能再上车了。
秋月将平生接过去,翟景彦就瞧见平生皱在一起的小脸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所以,他这个亲爹是有多不受待见?
再瞅相思,他一看过去就咧嘴对他笑。
果然儿子什么的没有闺女可爱。
许思箐不知道翟景彦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定说一句:相思瞅着她拉的粑粑也这么笑。
许思箐让秋月先上去,等秋月将平生放到马车中的摇篮里,又将相思递了过去。
她回头瞅翟景彦一眼,翟景彦冰山一样的脸庞上就……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幽怨?
许思箐抿嘴,和丁飞兰上了车。
丁飞兰还没等许思箐坐稳呢,就开始对她挑眉飞眼,“思箐,这不会是你相好吧?”
许思箐:……
她瞪着丁飞兰,嗔怪道:“你一个名门贵女,千金大小姐,怎么开口就是相好的这种孟浪之语,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坏了名声,丁伯伯要是在一定先揍你一顿。”
两人玩闹惯了,丁飞兰丝毫不怕,只不过在听到最后一句的话神情一下子就变了,“他怎么会管我这些,他现在巴不得我坏了名声,好如他的意,嫁给……”
说到这里丁飞兰眼里浸了泪。
许思箐给秋月使了眼色,秋月会意,出去换了青云,牵起缰绳,赶着马车往前走。
许思箐一直忍着没问,可现下在她马车上,她就开了口,“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每次提到丁伯伯就你阴阳怪气,脸色也不好看。”
有些事憋在丁飞兰心里许久了,在知州她没个交心的人,有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搁,现在许思箐这么一问,那些事情就像开了闸,全都涌到了脑子里,促使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许思箐心疼,连忙上前抱住她,轻声安抚:“我回来了,你有什么话有什么委屈和我说,我给你想办法出气。”
丁飞兰在她怀中点头,哭了好一阵,把心里的委屈全都泄出来,才和许思箐讲了一切。
她爹爹因为给太后献了人参得以升迁,原本是要调到京都上任,可不知半路接到圣旨,封了南河知州巡抚一职。
丁县令一接到圣旨就乐了,虽然南河知州比不上京都,但是在巡抚一职掌实权,做出一些政绩再往上升,等那个时候到京都,位置就更高一些。
丁县令就带着一家老小走马上任,但有些事情和想的完全不一样,知州的大小官员自成一派,那些人面上对着丁巡抚这个二把手恭敬有加,但私底下去却将丁巡抚排挤在外。
丁巡抚愁的不行,身边的几个幕僚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出了一个主意,让丁巡抚去找总督,丁飞兰不知道她爹那天在总督府发生了什么,反正没过多久她爹就娶了总督大人的亲妹子田琴为妻。
丁飞兰的娘死了多年,她从没有反对自己的爹再娶,可是就算要娶也要娶个良善的,这个田琴死了丈夫带着亲生女儿改嫁到她们家,她们家就没消停过。
田琴是个能装的,当着她爹的面和她百般好,口口声声说丁飞兰是她的亲闺女,等她爹一走,就对丁飞兰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丁飞兰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气,闹过几次,可她爹不相信,一味的宠着田琴。
前不久,田琴又给她爹出了主意,要将她嫁给总督小儿子田英博,来个两家亲上加亲。
丁飞兰知道这事就觉得不对,特让人去查了田英博。
许思箐听到这,眉头已经拧成一团,脸上全是怒色,“你不用说了,听你说这个田琴就知道,这个田英博估计不是个好玩意。”
“那个田英博平日里和那些二世祖厮混在一起,惹是生非,更是勾栏瓦舍的常客,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你说,我嫁给这样的人,这辈子就毁了啊!”丁飞兰刚才哭过,双眼通红,鼻子也红红的,听到这话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和她爹也说过,田英博不是好人,实在不是托付终身的可靠之人,求她爹不要将她嫁过去。
可她爹根本不信,将田英博夸成了人中骄子,嫁给他是她上辈子的福气,让她别闹了。
许思箐叹了一声气,“你别哭,现在你没还没嫁过去,还有时间,我们再做筹谋。”
“没时间了,婚期的日子已经私下里订好了,再过几日田家的人就过来下聘,走了过场,这件事就彻底定下来了,我该想的办法我都试过了,没辙了……”丁飞兰心里难受,哽咽的说道。
那边一直安安静静的相思不知怎的“哇”的一声哭了,许思箐连忙起身去看,原来是尿了,她快速给相思换尿戒子,侧着头对丁飞兰:
“怎么没辙了,你还有我啊,我就是你的办法,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可能是怕丁飞兰不信,她努努嘴,让她看平生和相思,“连孩子我都生了,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吗?”
听到这个,丁飞兰的心还真就安定下来。
从前她们两个凑到一起,无话不谈,许思箐一直介怀她娘亲因为生她而难产去世,对生孩子这件事异常排斥。
她说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如果有一日她生了孩子,那天底下就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情了。
现在她不止生了孩子,还一生就是俩。
想到这里,丁飞兰红着眼点头,“思箐,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