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到底是谁
那车夫见她不回话也不恼,笑呵呵的很好相处的样子,“你说的秦家是那家子不?听说秦家大朗是个从过军上过战场的,让人钦佩啊!”
心里有了疑问,许思箐便多了心眼,任由车夫说什么都只是笑笑,装作害羞胆小的样子。
一瞬的恼意在车夫脸上转瞬即逝,他手上利落切肉,再次笑着问道,“早些年,我还听说过啊,秦家大朗死在战场上了,不知怎的又活着回来了,听说离开那么两年,大变样,和之前差别大着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秦家大朗!”
许思箐一愣,气愤的瞪向车夫,掐着嗓子喊道:“你胡说什么?我相公不是秦家大朗,那难道你是啊?我祖母,我婆母,我们秦家全家上下难道还认不出自己的至亲?你这人可真是可笑,也不知道在哪听了些乱遭的话,也敢讲出来听进我的耳朵来!”
许思箐气急了,轮着铁盆就往那马腿上狠狠凿了一下,那马吃痛,马蹄扬起,嗖的一下往前跑出,车夫本还蹲在马车上割肉,这么一弄,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可就是这样出其不意的情况下,那车夫竟是在腰摔倒的时候站稳了,并利落跳下马车去牵缰绳。
许思箐双眼微眯,练家子出身啊,一个卖猪肉的难道还学武?
她对着马车哼了一声,捡起因马车颠簸,从上面掉下来的猪肉便往秦家去了,“这些便算是你讲究人的赔偿吧!”
她快速进了秦家的门,并上了锁,心口的心脏咚咚咚如雷一般打鼓,跳的厉害。
秦临难道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还是另有隐情?
不行,她要快点找到他才行。
她踮起脚尖往院门外瞅去,确实没瞧见那卖猪肉的找来,随意将手中装肉的盆放到一边,便急匆匆往后院去了。
她记得后院还有个小门,她可以从那里离开,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秦临啊!
“笨蛋!难道小爷的存在感这么低吗?”天天出现在她肩头,尖尖的嘴对着她的脖子就叨了一口,好在它控制住力度,并不是很痛。
许思箐双眸一亮,双手将天天捧了下来,“你知道他在哪里?”
天天晃动鸟头。
许思箐失望,“那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天天双翅抱在一块,“我不知道,但我能找到他。”
“真的吗?你真的能找到他吗?”许思箐高兴极了,恨不得抱着天天亲上两口,她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见天天光秃秃的身子瞬间变成了粉红色,甚是喜人,它恼着道:“谁谁谁让你请本小爷的!”
本小爷的初吻啊!啊啊啊,本小爷的初吻让人夺走了!
许思箐笑眯的眼睛,“哎呦,我没控制住么,下次不会了!”
它的第一次已经没了,下次不会了有什么用?
天天原地消失,缩进了山洞。
许思箐站在后院门口,本也想原地消失,可怕被人瞧见,便没敢动,只是用意念与天天交流!
“我真的错了,你快出来带我去找秦临。”
“不要不理人家啊,我已经和你道歉了啊!”
还是没有回应,可她已经没有耐心去哄了,她急切的想要找到秦临,便往吴三家的方向跑去。
天天原本缩在水池里,就等着许思箐再来哄一次,可等了半天却没了动静,它生气的在水池里扑腾了几下,“一点诚意都没有!”
它不甘不愿的出了山洞,飞向天空,没一会便又回来了。
许思箐见它回来,立马问道:“秦临在哪?”
“你继续往前走,秦临在前面的村口。”
许思箐加快了速度,往前面跑去,没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村口,离得不远便瞧见秦临,他扛着一只野猪正往这边走来。
许思箐迎上去,“你去山上了?”
秦临见了许思箐,眼底迸射出愉悦微光,对着她点头,“嗯。”
许思箐左右瞅了瞅,还是觉得不放心,便笑着道:“那我们快回家吧!”
可能是回家二字甚得秦临之心,只见他颠了颠肩上的野猪,好似再来一头他也能扛动的模样。
许思箐想要上前搭一把手,秦临腾出一只手抓住她,“脏,别碰。”
许思箐瞧向他握着自己的大手,不由小脸通红,“嗯,我知道了。”
说罢便想将手抽出来,可秦临却是不松了,抓着她的手往秦家走去。
许思箐抽不出自己的手,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很快到了家,许思箐关好了门,见秦临已经将野猪放下,便将他扯回了房间。
秦临被她拉着手,又瞧了一眼屋中的床,有些心猿意马,刚想将人拥进怀中,却见自家小娘子紧张的说道:“秦临,你与我讲,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秦临?”
秦临一愣,双眸迸射出危险的气息,“如何这样问?”
许思箐不答,继续问道:“你与我说就是,难道还怕我出卖你不成?”
其实她早就怀疑了,一个山野长大的孩子又怎么会有那样高深的武功,就算他有什么奇遇,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那他这身贵气又如何讲?
对,她一直觉得秦临与秦家格格不入,想来就是他浑身透漏出的贵气与神秘才会让她那般想。
秦临双眼直直看向许思箐,许思箐毫无畏惧的回看回去。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出声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讲便越危险,就算这样,你还想我回答你的问题吗?”
许思箐犹豫了一瞬,随后点头,“危险不可怕,未知才是最可怕,就算是危险,我也会与你一同进退,可我不想做一个睁眼瞎,两眼摸黑什么都瞧不见,这样我会觉得更害怕。”
秦临再次审视他这个小娘子,她很特别,也很勇敢,也许,有些事情与她讲也并无不可。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先要与我讲清楚,你为何会突然这般询问!”秦临将许思箐拽到床边,将人按到床上,而他则是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