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初入京城
许思箐摇手,“陈公子过誉,我还没你想的那么精明,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她故意而为之的手笔。
谁让京都的店铺土地不好买呢!
有钱不行,还得有权。
想要快速的得到一间铺子,当然是从这些商户手里面弄。
但商户不缺银子,估计就是她掏空一半的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间铺子是谢万安主动求着给她的。
许思箐得了一间铺子,心里高兴,告别了陈时民,她便让秋月把布匹拿过来装进了山洞中。
秋月以为许思箐将那匹布放到软塌下的空格了,便没再多问。
商队继续向京都的方向出发,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谢万安带着商队离开。
离开前他还特意去找了许思箐,再三叮嘱她要把那匹布保存好。
许思箐回以微笑,“谢公子,一路平安。”
她油盐不进的模样着实气到了谢万安。
上次许思箐带着布匹和写好的约定走后,他才回过味来。
他最后竟然用一间铺子换了许思箐的三套瓷罐。
这何止是亏大发,简直是亏的血本无归。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不能反悔,只能认命。
谢万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要是那匹布有一点的损坏,你就休想得到店铺。”
许思箐对这个奉上店铺的冤大头脾气好的不行。
任由他如何暴躁,她都微笑面对。
谢万安警告不成,还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憋屈至极。
最后只能气呼呼的离开。
许思箐等人走了之后,用意识喊了一声天天,“天天,我劝你在那匹布上下来,要是真的弄坏了,你信不信我拔了你身上的毛。”
天天穿着兜肚和短裤,十分不情愿的从布匹上下来,“臭女人,这匹布滑溜溜软乎乎的,夏天穿上身一定不沾身,你不考虑留下来?”
许思箐:“不了,发展青山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情。”
……
又走了十天左右,许思箐终于瞧见了京都的城门。
她从马车车窗伸出脑袋,望着巍峨的城墙,瞬间在前世曾看过的电视剧中找到相似的画面。
不愧是国都,就连一个城门也修的这般壮观。
许思箐瞧着马上就要进城门了,便收回脑袋,只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你来我往,络绎不绝的脚步声,谈话声中穿插着小贩们高昂的叫卖声。
其实和别的城镇也没有什么区别,许思箐心里刚这般想,马车忽然就晃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她抚摸怀中相思的脑袋,“别怕,没事的。”
相思点头,“娘亲,我不怕。”
许思箐又去看平生,平生正捧着一本书,对着许思箐摇摇头,“娘亲,我也没事。”
两个小家伙都没事,许思箐对着秋月使了一个眼色,秋月半起身掀开车帘往外看。
车夫赵叔正在对着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点头哈腰的赔罪。
秋月往对方的脸上瞧去一愣,唰的一下把车帘放下。
“怎么了?”许思箐轻声问。
秋月脸色不太好看,“主子,外面那人是摄政王。”
许思箐微微皱眉,什么运到,刚入京就碰到了仇敌。
“他认识你?”许思箐问。
秋月不确定的回道:“摄政王以前时常去东宫找太子爷,应该见过我,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认出我来。”
“不能赌,否则我们还没见到他,就暴露了,会有危险。”她把相思交给秋月,“你在这里陪着孩子,我出去。”
秋月想说什么,但她也确实不敢赌摄政王不记得她。
她低声道:“主子,摄政王喜怒无常,您千万小心。”
许思箐点头,起身掀开车帘出去。
摄政王稳稳的坐在俊美骏马之上,虽然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可他那双眼睛在看人时迸射出的目光直让人头皮发麻。
许思箐心里叹了一声,幸亏她多活了两世,要不然现在估计已经被这位摄政王吓哭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马车来到摄政王的面前。
如寻常妇人一样对着摄政王施了一礼,“公子,万福。”
她行过礼之后面向车夫,“赵叔,错可在我们?”
摄政王的侍卫听到这话立马不愿意了,“你这个妇人,怎么说话呢?你可知道这位是谁?这位可是……”
“长安,闭嘴!”摄政王说话时声音很是平和,但长安却听出摄政王的不悦来。
长安连忙退下去。
许思箐闻言并无太多的反应,则继续问赵叔,赵叔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摄政王骑马奔驰,速度太快,他反应不过来,差点撞上。
许思箐点头,转头看向摄政王,“这位公子,街道纵马,这事可要不得。”
她说的很不客气,长安又想出来教训她,让她明白明白她此时在和谁说话。
摄政王今日穿的便衣,但是整个京都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眼前这名妇人是外地来的?
他刚刚接到消息,他的王妃去了别庄,正是上次和孟小王爷去过的那个庄子。
他后来派人调查,并没有查出来什么,但是他心里就是觉得这件事蹊跷,故而对万向雪和这间庄子还有孟小郡王格外关注了一些。
他原本无心再和这位妇人纠缠,只要对方道了歉,这件事便算了了。
没想到这位妇人上来便说他行事不妥,呵,整个大晋敢这么说他的人,他还没见识过。
今日倒是碰到了,那便好好瞧瞧她的厉害吧。
“夫人为何这么说?”他看似好脾气的问道。
许思箐直觉他无波无澜的面目下藏着一面暴戾的面孔。
但她没再怕的,柔柔开口,“大晋律法规定,闹市不可纵马横行,犯者鞭打五鞭,以儆效尤,如若出了人命关系,不管是不是纵马者的错,纵马者皆要付大半的责任。所以,为了珍爱人命,公子也不该在这街道上纵马奔行。”
摄政王眉头一挑,诧异的打量起许思箐来。
这个妇人竟懂晋国律法,看来还是他小瞧她了。
许思箐微微一笑,继续道:“我虽然初来京城,不知公子为何人,但瞧着路过的百姓惊吓的神情,也知道公子身份应当不简单,我刚才那么说,可曾让公子不悦?”
摄政王一噎,这话说的,他回答不悦,岂不是显得心胸狭隘,为难一个初来乍到的妇人。
可他要是回答无碍,这件事岂不是就这般轻飘飘的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