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难缠的许老太
秦临疑惑的看着不断在她面前踱步的许思箐,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好似她马上就会离开他一般。
他现在很想紧紧的抱住她,奈何场合不对。
他侧头看向衡子墨,却见衡子墨眼中略带宠溺,秦临用力压下怒火,起身抓住许思箐的手,“娘子,你怎么了?”
许思箐的眼神很是复杂,里面有些高兴又有些彷徨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安,她看向秦临,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和他说呢?
告诉他她是从异世而来的魂魄,占用了许思箐的身子吗?
她的那道钵钵鸡实际上从异世带过来的,呵,别闹了,他定会觉得她疯了。
许思箐稳了稳心神,坐回椅子上,“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既然这道钵钵鸡在京都已经随处可见,那只能当我们之前的约定作废。”
许思箐与衡子墨说道。
衡子墨却是摇头,“我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个,许姑娘,我现在需要的你的帮助。”
许思箐诧异看向衡子墨,“衡公子有话直说。”
“这道钵钵鸡虽然在京都的每个酒楼都随处可见,可是唯独我的醉仙楼却是没有这道菜。”
“这原是为何?”许思箐好奇的问道。
“哎,都是我家中大哥闹得事,得罪了贵人,这才让醉仙楼受了打压,这不昨日休书一封求助于我,我昨夜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更好的菜品,能够胜过这道钵钵鸡。”
许思箐沉默了,于道义而言,衡子墨这个忙她该帮,可于情而言,她好不容易在这异世遇到一位老乡,她如果帮了衡子墨那就是站在了老乡的对立面。
如若两人见面就不是他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了,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要怎么做?
衡子墨瞧出她的迟疑与为难,片刻说道,“如若没有,那便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许思箐有些过意不去,她对着衡子墨说道,“容我想想,明日给你答复。”
衡子墨欣喜点头,“那衡某在此先谢过许..秦夫人了。”
秦临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对上许思箐的双眸时露出无辜来。
衡子墨心惊,他刚刚竟然被乡野穷小子的一个眼神震慑住,要是传回京都去,他实在没法混了。
许思箐与秦临起身告辞,走到楼下时叫上徐愫愫离开。
徐愫愫百般不舍的看向衡子墨,却只见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许思箐的身上。
徐愫愫心里很是不舒服,在回去的路上,她走在许思箐的身边,想了好半天,对着许思箐笑着开口,“师父,你与衡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啊?”
许思箐自动忽略掉在客栈时与衡子墨的偶遇,“我与他因衡掌柜结实,因有些合作往来才得以熟识。”
徐愫愫惊讶的啊了一声,捂着嘴道,“真的吗?我还以为衡公子对师父有意,这才几次三番的来寻师父。”
许思箐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右边的手在空中抓住秦临大手的小母手指攥住,淡淡的回道,“他对我有意还是无意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有想要知道的想法,我瞧着近日咱们摊位一定没什么人。”
徐愫愫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许思箐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所以你才会这么闲,还有心情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今日回去将算术口诀抄上一百遍,省的你整日胡思乱想。”
徐愫愫霎时傻眼,哭唧唧的追赶上许思箐的脚步想要为自己求情。
许思箐理都不理,坚定非常。
......
许思箐打算回许家,她心里的许家是许昌现在的院子。
秦临有事与她分开,承诺会在天黑前来接她回家。
许思箐没问他去哪,要去做什么,男人么,总要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她虽然黏人,但也不是那种时刻都要与他在一起,只要明确他心中有她就好。
许思箐欣然接受,独自来到了许昌家,进了院子刚刚走到屋门前就听到了许老太太的声音。
许思箐本打算转身就走,却听到吴月阴阳怪气,趾高气扬的说话声,“要我说,这女人啊生得好不如嫁的好,你看我家芸儿,现下嫁到京都去了,一下子就成了京都人士,当起了大少奶奶。”
许老太太也是开口大笑,“谁说不是,还是芸儿好福气。”
吴月又道,“芸儿她婶娘,等芸儿在京都站稳了脚跟,定会接咱们去京都一起过活,到时候再给小叔子找个更好的差事做,咱们一家人全都齐齐整整的,多好。”
丁新梅坐在一旁微笑不语,这么多年许老太太与大房总是这样说话,她已经习惯了,不答应也不拒绝,等逼急了她就一掩面说她做不了主,一切都听许昌的话。
这不,吴月那话刚落,就立马说道,“她婶娘,你看咱们家就小叔子最能赚钱,他开的月例银子,你们只有两个人也是花不完,剩下的银子还不如放在娘手里,你也知道,咱娘最能攒银子,省的你俩乱花,到时候去了京都身无分文可不成。”
许思箐站在门外再次被吴月的话搞笑了,没等丁新梅答话一下子推开了屋门。
嗤笑一声,“你们真是好打算,刚刚嫁了姑娘,陪送了不少吧?现下手里没了银子,来我们家讨银子花来了?”
她今日可是瞧见许思芸那些嫁妆了,几百两都是少说的,恐怕许家现在就剩下老宅那么一个空宅子了。
吴月一见是许思箐顿时变了脸色,不过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赶忙起身迎上去,亲热的去抓许思箐的手,“是箐儿来了,快坐,快坐。”
许思箐眼疾手快的将手背到身后,然后一转身坐在了丁新梅身边,冷笑道,“我回自己家,就不劳你费心了。”
吴月扑了一个空,眼底的充满盛怒,这个小贱蹄子当初怎么就没死?真真是和她那个死娘一样讨人厌烦。
吴月忍了又忍,终是将火气吞回肚子里,“箐儿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
“停!”许思箐摆手道,“如果我没记错,我爹已经和你们分家,分家懂不懂,就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互不参合,你现在又来要我家的银子,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