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爱要不要
众人鲜少见到陆福明发火,偶尔遇到也是一副弥勒佛模样,哪里像现在这般,一脸阴云密布。
问了话,见没人说,陆福明索性便点了一个人,让其将事情来龙去脉讲出来。
那人一脸为难,却又无法,本着几方都不得罪,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陆福明听完眯了眯眼睛,显然,他也没料到不过是两厢口角,便出了这等事,这反倒让他一时间不好做抉择。
只是,人毕竟出了事,不论如何,白欣欣都要为其骄横向韩咏薇道歉,同时,陆福明又罚白欣欣抄《女戒》百遍,以好让她长些教训。
白欣欣自认憋屈,陆福明处置不公,但她没胆子为自己伸冤,因为她太了解这位院长了,若她敢多说一句,对方肯定会再次增加对她惩罚,罚抄千遍都有可能。
所以,当南宫姝湘拉着她要走时,她想都没想便跟着对方离开了,足见,陆福明淫威对其影响之深。
南宫酒儿也知这件事不好判定,韩咏薇状况发生太突然,也太特殊,压根就没给白欣欣撇开责任的机会,实则,这次,白欣欣也是倒霉。
但再倒霉又如何,谁让你没事儿找事儿非要跟人吵,不罚你又罚谁?
南宫酒儿本以为接下来便不会有自己事儿了,说了声告退便欲离开,却不料,陆福明叫住了她。
“南宫酒儿,你等等。”陆福明道。
南宫酒儿不明所以,但还是止住脚步看向他,问道:“院长有何吩咐?”
陆福明目光在其身上停留一瞬,随后道:“你这针灸之术,是跟谁学的?”
“从一本古书上学来,后得师傅教导。”南宫酒儿如此道。
“哦,哪本古书?又是哪位师傅?”陆福明刨根问底。
“古书为残本,为师傅所有,至于师傅,家师不愿透露姓名,且行踪不定,所以,还请院长勿要责怪。”南宫酒儿如是回答。
陆福明撇撇嘴,显然没料到南宫酒儿会这般回答,不过心中惦记着她刚才的银针之术,心头痒痒,便开口道:“我制一套金针送你,如何?”
南宫酒儿一怔,旋即抬头:“院长,您……说什么?”她没听错吧?刚才那般细问,到最后,这陆福明竟是要送她一套金针?
见她一脸不置信,陆福明伸手卷了卷那两条留了许久的胡子,道:“怎么,不信我?还是不信我手艺?”
南宫酒儿:“……”这都哪儿跟哪儿?
一旁,见陆福明如此,徐姑姑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对南宫酒儿道:“陆院长喜工艺,既然院长说要送你一套金针,那你答应便是。”
南宫酒儿:“这……不合适吧?”且不说金针多贵重,就是那制作工艺又岂是一般人能做的……
“哼!果然还是不信我!”见她如此神情,陆福明哼唧一声,斜了南宫酒儿一眼,对下一句“爱要不要!”遂甩袖离去。
南宫酒儿风中凌乱:“……”所以,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啊?院子性子竟是这般孩子气?
徐姑姑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南宫酒儿肩膀,对其道:“既然院长都般说了,你答应便是。”
徐姑姑没有告诉南宫酒儿的是,陆福明又岂是简单地喜工艺,这洛京城有多半的制作工艺可都出自他手,只是他们这位院长一向低调,众人不知这些皆他所为,也就个别亲近之人知晓罢了。
再者,工艺制作,这在世人眼中可是远远比不上一个学院院长名头,是被视为低贱之事。就算陆福明有心想告知天下,但明谦学院院长身份在此,也不允许他如此任性。
还有一点徐姑姑没有告诉南宫酒儿,那便是,除非陆福明对某个人极为顺眼,否则,他才不会主动开口为某人特制什么东西,还不惜金银。
徐姑姑随后也走了,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结束了,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南宫酒儿也莫名其妙地得了陆福明一个允诺,一时哭笑不得。
而经过这件事,众人似乎接收到了一个信号,同时,又夹杂着各自评判,在对待南宫酒儿态度上,不少人发生了转变。更有人主动上前攀谈,大有结交之意。
原本众人以为南宫酒儿会因为先前他们的冷眼旁观,甚至添油加醋敌视他们,却不想,南宫酒儿就好似没看到先前他们的所作所为,竟是亲和的很。
这无疑令暗中留意她的南宫姝湘与白欣欣气愤不已,尤其是南宫姝湘。
本来今日是她毕业之时,想要借此再拉拢一拨人,赚足名声,同时再挤兑番南宫酒儿。可孰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半路跳出个不要命的程咬金,将她原先打算尽数破坏。
此时此刻,南宫姝湘想要掐死韩咏薇的心都有了。与此同时,她再次对南宫酒儿的医术有了认知,也知今后对待这女人再不能大意。
之后没多久,请的大夫来了,他仔细看过韩咏薇,确认对方无事,更狠狠感叹了番救治及时后,做了番嘱咐,开了个药方便离开了。而众人也通过这位老大夫的口,再次对南宫酒儿升起一丝好感,尤其是那些亲眼看到南宫酒儿施针的女孩子,一时间,南宫酒儿变成了她们重点结交的对象。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结束,韩咏薇在醒来后第一时间便被家里人接了回去。南宫酒儿倒是想看看对方情况,这下也是没了机会。
很快,下学时间到了,南宫酒儿与往常般回了家。
到家后,她早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并未同家里人说,如此一夜无话。结果第二日清晨,她刚刚睁开眼睛,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疯狂咆哮,却是那扈老太太的。
南宫酒儿揉了揉眉心,唤来薄荷,问道:“她为何来了?”
薄荷一脸气愤,许是被刚刚那扈老太太骂的,开口时语气明显不善:“小姐,您不知这老太太有多不讲道理!刚进门,什么都不说就骂人,把老爷和夫人骂了遍,这会儿还在骂呢!”
“她没说为何而来?”南宫酒儿又问。
薄荷啊了一声,这才道:“好像是说什么不顾及一家人之类的,具体的婢子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