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太溪崖
“呃。”东阳郡王妃忽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松开了南宫酒儿的手。
另一边,那女孩被明着骂狗,想要喊,却被南宫姝湘一个眼神镇住。
东阳郡王妃生气了,而这个麻烦是她引起的。
南宫姝湘抢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上前一步说道:“三妹,你瞧你这是说得什么话!王妃,三妹就是在开玩笑,您知道的,她毕竟还小……”
“睿王侧妃,若是不会劝,就不要多嘴!”南宫酒儿想都没想直接怼了过去。
其实,这个时候她是要给东阳郡王妃面子的,可因为南宫姝湘,她心中那股子火气就有些忍不下去了。那个瞬间,她只想着发泄,不想再让自己憋着。
南宫酒儿这个反应是许多人始料未及,就是凌思君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冲着南宫姝湘发难,一时间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凌思君直接上前,一把将南宫酒儿拉至身后,对东阳郡王妃道:“王妃,请勿怪小女说话直接,的确是有些人太过酸刻,让人难以忍受!”
一句话,直接将南宫姝湘也涵盖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被气得,南宫姝湘的脸控制不住地泛起青白,脸颊上肌肉隐隐跳动。
东阳郡王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凌思君又道:“王妃,今日对不住了,扰了大家兴致。我有些不舒服,便先带着酒儿回去了。”
“这个……”
“事后我会亲自再上门给王妃道歉,今日抱歉!”
说完,凌思君直接拉起南宫酒儿的手,又朝旁边的陵阳候夫人点点头,之后转身便走。
对凌思君的反应,就是南宫酒儿也感到十分意外。但她没有反驳自己母亲,任由她牵着往外走。
直到走出大门,上了马车,一直绷着的凌思君这才重重叹了口气,问南宫酒儿道:“酒儿,娘是不是太冲动了?”
南宫酒儿摇头:“没事儿的母亲,有气就撒,没必要忍着。”
凌思君接着叹气:“我就是想,这一下是不是给你父亲惹了麻烦。”
南宫酒儿没忍住笑了起来:“若是我父亲知道,只怕反应会比您更激烈。”
“真的?”凌思君有些不自信。毕竟那园子里可是有许多达官贵族,而且,这还是东阳郡王妃的生辰宴。
“真的。”担心凌思君会多想,南宫酒儿在顿了一下后将自己看到与感受到说了出来,“母亲,我觉得,那东阳郡王妃怕是同睿王有了勾连……”
凌思君本还在担心,听完南宫酒儿的话当即一拍大腿,道:“没想到这郡王妃竟也掺和了进来!可她不是……”
“事无绝对。”南宫酒儿轻轻摇头,抬眼看向凌思君,见对方依旧愁眉不展,索性敲了敲车壁,示意墨壹赶车。
然而,还未等他们走出去多远,马车便被人拦了下来。
“三小姐,这是我们夫人让奴婢交给您的。”拦车的人南宫酒儿认识,是陵阳候夫人颜瑞栀身边的大丫鬟念心。能让念心亲自过来送的东西,想必是十分紧要的。
南宫酒儿隔着窗帘接过,随后念心便躬身转身离开。
直到对方走出巷口,南宫酒儿这才打开那封递交于她手上的信封。
“陵阳候夫人给你的信?”凌思君有些困惑,酒儿一直还未同她说,自己什么时候同陵阳候夫人认识的。
南宫酒儿没瞒着,索性将之前给其治病的事情告诉了凌思君。
听完她讲述,凌思君只是感慨一声:“深宅无宁。”
南宫酒儿垂着眉眼没说话,将信封里的信拿了出来。
“这是,陵阳候夫人想要见你?”凌思君在看到心里内容后皱了皱眉,“可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
太溪崖,洛京城外的一座山崖。
“那里有座山庙,陵阳候夫人偶尔会去。”南宫酒儿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也许,有些话不方便在京城里说吧。”
南宫酒儿敲了敲车壁,示意墨壹继续赶路。
不论如何,既然是陵阳候夫人亲自邀请,想必一定有重要事情。至于危险,南宫酒儿倒是没想过,她也不认为对方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不过,今日之事回去后还是要跟父亲商议一番。眼下朝局动荡,那些人在盯着父亲的同时,自然也会盯着他们一家人的一举一动。今日在东阳郡王府的事想必已经打乱了某些人节奏,而且,对方动不动手,也不会仅仅因为这一件事。
回去后,待南宫毅回家,南宫酒儿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对方。
果然如她所料,父亲在听到他们今日被人再提起先前之事时,脾气差一点直接爆了。
南宫酒儿好不容易安抚了人,之后方才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起有关同陵阳候夫人见面之事。
“父亲,你说我要去吗?”南宫酒儿问南宫毅道。
南宫毅没有回家,反问南宫酒儿:“酒儿,你想去吗?”
南宫酒儿抿抿唇,想了想后说:“我想去。”
南宫毅笑,回:“既然想去就去,不用顾虑我这边。”他明白酒儿顾忌着什么,也正是因此,他不能让孩子因为自己而受了困。
“父亲,你……”
“别担心,爹心中有数。”南宫毅拍了拍南宫酒儿肩膀,迟疑片刻方才再次开口,“酒儿,爹其实想跟你说……父亲最关心的,是百姓。”
不是皇上,是百姓。这句话看似普通,却又着实不普通。
南宫酒儿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南宫毅,眸中的闪亮与崇敬丝毫没有掩饰。
南宫毅对女儿的这份崇拜很是受用,呵呵一笑,笑着说道:“好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用担心爹。酒儿啊,你记住,不论你做什么,爹都不会生气,爹永远都会在背后支持你!”
“爹……”
南宫酒儿最终还是去见了陵阳候夫人,不过,在见对方之前,她先通过了薛鸿阳递交上来的脂粉店方案,店铺选好,样品已上,之后银子一拨,她便直接做了个啥都不想管的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