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自然是去找我媳妇儿啊
南宫酒儿回到家,原本想先将这件事告知父母,之后再让墨壹给郁云庭传信儿,却不料,郁云庭却率先知道了。
等她回去时,郁云庭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在了自家的厅堂上,南宫毅与凌思君则正在同其聊天说话。
彼时,三人神色看上去都还不错,却在见到南宫酒儿后,纷纷黑了脸。
“呃……”对眼前三人的“一致对外”,南宫酒儿莫名觉得好笑又有趣。当然,更多的则是尴尬。
因为,南宫毅直接开口将事情挑明了:“酒儿,你要去北疆?”
南宫酒儿直接愣住:“父亲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南宫毅哼了一声,难得没给自己这心疼的乖女儿好脸色,“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呢!”
南宫酒儿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抬头便看到郁云庭的一脸不满。
“你知道了?夫人告诉你了?”南宫酒儿直接反问郁云庭。
“是啊,若是夫人不说,你是不是打算谁也不告诉就走呢?”郁云庭一本正经地,光明正大地生着气。
南宫酒儿反驳:“没,我其实……”
“酒儿,你说你这孩子这么这么叫人不省心呢!若不是七殿下,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想要去北疆!”唯一一个没有训斥她的也终于下场了,凌思君站起来走近她,一抬手在南宫酒儿脑门上弹了个爆栗。
“啊,母亲!”南宫酒儿有些委屈,爹娘都不听她解释的。
“解释什么?见了陵阳候夫人不是先回家,反倒去了学院,你说我跟你爹会不会担心?”昨日虽然答应了南宫酒儿,让她去见颜瑞栀,但心中担忧始终在,只希望她见过人后能赶紧回来。结果,这臭丫头竟然直接做了决定,都不问他们一句的。
“你就这么怕我们拒绝你?”凌思君佯做生气道。
“母亲……”南宫酒儿一时心虚。她还真担心父亲母亲不同意,所以这才想着要编造一个借口出来。现在好了,借口不用编了。
南宫毅看着南宫酒儿,重重叹了口气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凌思君一样,舍不得打她,只是抬手点了点南宫酒儿脑门,道:“酒儿,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可以同我们提前商量的,知道吗?”
南宫酒儿抿了抿唇,小声道:“父亲,母亲,是我错了。”让你们再一次担心了。
大概是重生的缘故,她习惯了自己做决定,却忘记了,决定做出来后,父母能不能承受得住。
“好了,下不为例!”南宫毅再次提醒,顿了一下,他又说:“你去北疆的事情殿下已经同我们说了,至于你大哥那里,你也去看看吧。”
南宫驰参军后,最初时不时还往家里头递信回来,但时间一长,这信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他们遥遥盼了许久,都一直未能等到那孩子的平安信回来。
不止凌思君担忧,就是南宫毅也忍不住担心。战场生死一瞬间,又是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可以,他万分想要插上双翅膀去看看那个不省心的臭小子,究竟还活着没活着。
而眼下,留在家里的唯一的女儿也想不告而别……
虽然知道女儿这般做法包含家国大义,但南宫毅心中还是不舒服,乍听到这一消息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父亲……”南宫酒儿没想到挨训之后,便是父亲的同意。这让她惊讶的同时也感动不已。
“父亲,我……”
“行了,这件事不论如何还是要人去做,既然陵阳候夫人看中了你,你便去吧。”南宫毅顿了顿又道:“北疆那边局势有些复杂,不止那些蛮子,还有大夏自己的人,酒儿,你此去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嗯,我知道。”南宫酒儿重重点头。
南宫毅又道:“你此番去路途艰险,为父会派两个得力手下跟着你,另外,”说话间,南宫毅回头看向郁云庭,“七殿下也会派人跟着你。”
提到自己,郁云庭走上前,对南宫酒儿道:“我在洛京还有些事要处理,等这些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
“你跟过来干嘛?”南宫酒儿一愣。
“自然是去找我媳妇儿啊!”郁云庭回道。
南宫酒儿:“……”
“轰”,这一句话,直接令南宫酒儿红透了脸,她咬牙瞪了眼郁云庭,晃着眼睛不敢看南宫毅与凌思君的反应。这个男人,怎么能当着她父母亲的面儿说这种,这种话呢!
南宫毅与凌思君的确是有些吃惊,但同南宫酒儿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他们一个是心知郁云庭纨绔本性,说出这种话倒也没什么见怪不怪。另一个,则是欣慰有人能对女儿这般好,这种毫不掩饰的喜欢当真令人羡慕。
嗯,凌思君竟然有些羡慕自己女儿了。有了这种心思,她不免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南宫毅,眼神中带了不满。
南宫毅被那一眼看得浑身发毛,心中暗忖,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媳妇儿?
“咳咳,那个既然事情一定定了,那我们还是尽快商量一下路上的事情吧。”南宫毅有些不敢再看凌思君,收回视线急忙转移话题。
之后,四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南宫酒儿前往北疆之事,在得知陆福明也要一同前去时,不止南宫毅与凌思君,就是郁云庭都愣了一下。
不过,几人都未多想,因为他们知道,这位陆院长一向是个随性之人,总是会时不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商量完已经到了半夜,南宫毅与凌思君先去休息了。南宫酒儿送郁云庭出来。
走至大门口,郁云庭不想继续往前走了,转身一把抱住了南宫酒儿,用近乎撒娇般的语气对南宫酒儿道:“酒儿,我不想走了,能不能去你房间了过夜?”
南宫酒儿下意识看了眼四周,见跟过来的人早已经纷纷躲了起来,小拳头砸了一下郁云庭胸口后,佯做生气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