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轶濯抿唇,剑眉蹙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南宫酒儿没有催促对方,只是等着他自己开口。
“那有没有可能同镜族合作呢?”既然一个打不过,那两个呢?
古霄摇摇头,说:“这个还不能确定,现在族中已经派人过去了,能不能说通对方是一回事儿,首先要弄清楚镜族是如何想的才是。”
就是古霄也停止了说话,像是等着接受命令一般,等着花轶濯。
古霄摇摇头,对这个问题表示无解,“只能先谈判试试,封家那位老祖按理是个讲道理的,说不定能说通。”
花轶濯嗤笑一声,一针见血道:“既然对方已经打定了主意,古霄,你确定只需要说一说就能打消对方这念头?”
古霄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南宫酒儿见状,急忙道:“古霄,其实我们知道,你们让我们避一避也是为了我们好。只是,我们若只是一味躲避,并没有什么好处,相反倒是让那些人真的以为我们藏匿了什么。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再想个其他法子?”
“呃,这个我……我不确定。”古霄无奈道。
“既然不确定,那避开有何意义?”花轶濯又问。
“避一避?能避开吗?”花轶濯问他说。
“其他法子我们不是没想过,只是,眼下对方来得太突然,谁都没预料。”古霄说着叹了口气。
“我可以帮你吗?”南宫酒儿急忙问道,“我可以帮你制作丹药,虽然我修为不算高,但炼制的丹药效果还是有的。”
“傻瓜,到了我这个阶段,丹药已经可有可无了。”花轶濯抬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南宫酒儿头顶,“这个阶段想要再晋升,其实……”
而花轶濯则在看了眼院子外后,忽然道:“既然你们想让我们避一避,那我们便避一避吧。”
古霄听后差点直接仰倒,所以,他等了半天,最后等来的还是原来的答案吗?
“既如此,那二位先稍等,我这就立刻安排人,帮二位找个安静之所。”
花轶濯摇摇头,说:“暂时不,等看看他们联系的镜族那边的消息。另外,花家这里我也要尽快部署。”
南宫酒儿蹙眉,“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灾难无法避免?”
“直觉不是很好。”花轶濯道,随即叹气,“只可惜我现在一直无法恢复功力,若是可以早一点恢复……”
花轶濯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南宫酒儿追问:“其实什么?”
花轶濯顿了片刻后方才说道:“其实,只需要娘子在身边就好了!”
“你!”南宫酒儿本以为会真的有什么妙招,捷径,结果等了半天却等来这男人又一句荤话,气得她直接用小拳头在花轶濯胸口砸了两下。
“啊,我不行了,我要晕了,啊,救命,小酒儿,救命……”花轶濯说着便往南宫酒儿身上倒,南宫酒儿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向后跑,却被花轶濯始终只差一步地追着。
古霄再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花轶濯同南宫酒儿追逐画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南宫酒儿尴尬地羞红了脸,花轶濯则脸皮极厚地上前问道:“古二爷,如何了?”
“咳咳,嗯,已经准备好了,花尊主与夫人跟着我来便是。”古霄避开南宫酒儿,侧身向外走。
花轶濯一把拉起南宫酒儿的手,昂首挺胸地跟着走了出去,丝毫没有被人看到自己调戏自家媳妇的尴尬。
这次事件,倘若整个越族真的不管不顾地想要打开幽冥通道,那到时,涉及的人又何止是三大古族,不仅花家,其他所有百姓都要被牵累。所以,若是可以,花轶濯自然是希望能阻止封家的。但眼下,条件还不成熟。
至于这条件什么时候能成熟……
古霄带二人来的地方是一座山上,这里距离三大古家并未有太远,是玄族曾经留在这里的一个据点。倒也是十分便捷,至少在打听消息方面。
当然,之所以将他们二人安排在这里,也是为了将来方便同越族对峙。
青啸幽图实则现在就可以拿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复制来的假版,任谁拿了都是无用的。
但在那之前,花轶濯希望至少能让玄族与镜族莫要将自己置身事外。毕竟,这关系整个苍衍大陆,而作为这大陆上最为古老,同时,也是被公认的最优秀的三个宗族,自有自身的任务与责任在。
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做了缩头乌龟,那便不配称为古族了。
既然说了要避一避,花轶濯便带着南宫酒儿心安理得地躲了起来。
那山也是美的,一条溪水从山中横穿而过,让整个山活了起来。花轶濯就带着南宫酒儿在溪边捉鱼,于林间打猎,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以至于当古霄过来看他们时,只以为什么事都未发生,人世间依旧美好。
“花尊主、夫人。”古霄走过来,朝花轶濯与南宫酒儿拱手。
南宫酒儿朝对方施了个礼,花轶濯则猛地一拽手中鱼竿,笑着道:“古二爷来的可真是时候,一会儿可以吃烤鱼了。”
古霄:“……”这都什么时候,这位花尊主竟然还有心情吃烤鱼。
南宫酒儿看出来古霄面容有异,便问他道:“古二爷,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古二爷叹了口气,随后点头:“是,有消息了。只不过,这消息听起来不是很好。”
“怎么,莫不是镜族那边不准备帮忙了?”花轶濯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来,随后将其放入鱼篓,之后便听古二爷悲愤道:“岂止是不帮忙,那镜族简直是要助纣为孽!”
“族中意思,是想先让你们避一避。”古霄对花轶濯道。
说完,古霄便出去了。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了花轶濯与南宫酒儿。
南宫酒儿看着他,问:“轶濯,我们难道不露面吗?”涉及青啸幽图,就凭刚才古霄的一番说辞,只怕最后他们还是要露面的。
“的确。”南宫酒儿点头,看向花轶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