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这四千筹码一扔下去,自以为非常豪气,还有些嘚瑟地看了一下其他人。
五千筹码打满,那这场赌局的封顶下注应该是在一万五到两万左右,这样一晚上输个几十万上百万的可以说轻轻松松。
尤其是最后,曾少的目光停留在了玉儿的脸上。
玉儿也是一副惊诧的样子,不过很快对曾少道:“第一把,曾少不和气一点么?我这筹码都不多,还是你给我的,我拿到了牌也不敢跟啊!”
玉儿这话一说完,曾少直接从面前又拿出几个大筹码过来,直接扔给了玉儿。
曾少笑道:“这几个老板吝啬,嘴上说着要约美女,实际上一毛不拔,要我看啊,美女晚上就跟我喝茶算了!”
其他几个人都是笑眯眯的,一副内敛深沉的样子。
殊不知,曾少这样的行为,他自己倒是觉得炫耀了,在其他人看来,完全就是跟傻,逼没什么区别。
他炫耀的,只是他的智商而已。
一看曾少完全被人套路其中而不自知,我觉得有些好笑。
要不是岩哥提前给我打了招呼,我其实还巴不得这个曾少多输一点那才过瘾,他给我后脑勺的那一下我可不会因为几个筹码的打赏就忘记了。
玉儿笑了笑,不置可否。
其他人都是拿起牌看了一眼,直接就弃牌了。
曾少甚至都还没看牌,就获得了第一把的胜利。
这个人一看就是赌桌上的毛子。
一般在炸金花这样的赌局中,前面几把都是相互试探,尤其是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
因为你不知道对手的跟注习惯和打牌套路,都是要通过简单的扔筹码去大概了解一下对手的打牌套路。
几把之后,才是赌局正式开始的时候。
包括玉儿在内,都全部弃牌,第一把曾少完全是用筹码把对手给吓到弃牌了。
这样一来,第一把牌我就白做了。
其实我最希望看到的是有人跟牌,哪怕是有人诈牌,因为是我做的牌,一跟注我就知道是诈牌。
最好是不止简单的诈牌,最后开出大牌直接把曾少给赢了,那才有趣,至少这样证明这几个老千坐实了的。
因为岩哥虽说十有**觉得这几个男的是老千,但毕竟还没落实。
我觉得想要抓千,首先你得确认别人已经出了千,再去想办法破解别人的套路。
不过今晚对我来说是一个稳赢的局,我只需要看清楚对面老千的手法,立马摔杯为号,通知岩哥进来抓千。
就算抓不到千,我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几个老板这就不跟了?这样多没意思啊!”曾少赢下了这一把,显得非常得意。
实际上,有时候第一把能把气势拿出来,在炸金花这样的局当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不过前提是你不能被人家当成是一个有钱的凯子,可显然曾少不具备这个特点。
大金链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年轻人靠的是冲劲,老年人靠的是熬力,小兄弟不不要一开始玩儿得那么猛,到时候后劲不足,可有你哭的啊……”
曾少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大金链一眼:“我觉得……美女应该更喜欢冲劲儿吧?”
曾少说完这句话,朝着长裙美女那边看了一眼。
长裙美女一听这话,立马脸上一红,有些嗔怪地看了曾少一眼:“曾少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呢……”
曾少哈哈大笑。
赌局继续进行着,曾少开始去收着赌桌上的筹码,其实这些筹码都是刚刚他自己扔出去的。
不过在我去收牌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情况有些不对了。
因为算上曾少最后扔出来的牌,我应该收回来的牌是十五张,可是,我收回来的时候居然少了一张?
如果是十五张牌叠成了一堆,那我根本很难发现少了一张,可这几家除了曾少之外,其他人的牌都是随意往桌上扔着,朝我这个方向,每个人的牌都是可以一眼看到是两张还是三张的。
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有人少扔了一张牌出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刚刚实在是没注意,我只顾着去注意曾少几个人说话去了,却没注意每个人往我这边弃牌的情况。
在我一眼察觉扑克牌少了之后,我去收牌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
我目的就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看错了。
可果不其然!
扑克牌是真的少了一张!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地在几个人身上扫视,曾少还在跟几个人带着硝烟味儿地说说笑笑,表面上看起来每个人都没问题。
此时我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本以为只有我才会出其不意,可没想到这几个老千也有同样的思维,从第一把开始就故意搞事情。
可是我不知道是谁的身上出了问题,无法锁定目标。
一旦我确认了是谁偷走了牌,那不用多说。立马通知岩哥进来抓千。
可是现在……对方四个人,我无法确定的情况下,根本不敢说出来。
岩哥毕竟不在当场,人手也不够,谁也不敢保证在岩哥进来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情况。
毕竟我一个人的一双眼睛不可能盯着四个人,要是岩哥进来的时候老千把偷走的牌悄悄处理了,到时候一场乌龙闹出,岩哥这边就不好收场了!
我心里有些急躁了起来。
不过,为了赌局的继续正常进行,我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声不响地继续洗牌。
我心里也很快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这帮老千也想跟我玩儿出其不意,那我就玩儿到底。
从第二把牌开始,我继续给曾少做大牌,甚至这一把我给曾少做了一个到A的大同花。
这样的牌面,哪怕那个老千偷走了一张牌,想要用手里的牌组合成比A同花还要大的牌也不容易。
我虽然不敢说千术很好,可是通过洗牌做牌的手法我已经非常熟练了,毕竟这是从小练习到大的。
我目光随意地在几个人身上扫视着,趁着他们和曾少说话的时候,我快速把想要发给曾少的牌切到了我想要的位置。
“我觉得,这个小兄弟不是专业的荷官吧?”
就在我刚刚洗完牌的时候,突然,大胖子笑眯眯地望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我心头一沉,难道我已经被人家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