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突,米姐这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我她也没有底气?
特、么的,没底气你倒是早点开牌啊,现在才来说这种话。
不过,钱是她的,她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我一开始本来就是来当钱箱子的,输赢关我屁事。
“没事儿,这点钱算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故意色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趁机又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我还以为你不开牌呢!”蝎子哥哈哈大笑,将手里的牌一把拍到桌子上:“老子同花顺!”
他一脸小人得志的冲我们招招手,“给喜钱,给喜钱!”
只见蝎子哥的面前,一个10JQ的同花顺。
说实话,看到同花顺的那一刻我一点也不意外,我心里其实早就有准备了。蝎子哥的牌被李林动过,他提牌还跟了这么多手,不用想都是一个大牌。
蝎子哥一边喊着,一边已经作势准备收筹码了。
“等等!”米姐忽然沉声喊道。
她冲着我狡黠的一笑,问我:“慕少爷,我这个牌是不是比他大一点?”
米姐说着,直接摊开手上的三张牌。
我顿时一怔,米姐的手上居然也是一个同花,而且是一个花色十分好看的红心JQK同花,又是掐着蝎子哥的脖子吃。
“我还以为蝎子哥手里拿到了飞机的天牌,吓得我只能开牌了。”米姐有些懊悔的叹了一口气。
我差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面的蝎子哥看到米姐牌面那一刻,手上的动作已经僵硬,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米姐的牌面确认。
“一场牌局,两个同花顺,简直精彩!”田姐不禁在一旁感叹道。
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米姐刚才也做局出千了。
我可不相信同一场牌局如此巧合,能同时拿到两副同花顺,这样的几率简直是太小了。
刚才我一直为米姐捏了一把汗,可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米姐也是老千,而且她是一个高级老千。
从李林出千那一刻起,其实这早就是一场老千对老千的赌局。
至少就在刚才,我就在米姐旁边,都没有意识到她出千了。无论是拿牌、看牌,她都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这一把不是她洗牌,她是怎么做到出千的?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蝎子哥显然也难以置信,他看向身后的几个花衬衫,可那几个花衬衫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慕少爷,这一把真是吓死我了。”米姐拍了拍胸脯,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蝎子哥咬咬牙,他虽然不敢相信,可并没有抓到任何出千的证据,只能愤懑的将筹码全部推了回来。
而且,他刚才张罗着收喜钱,结果这一把喜钱也全都落到了米姐手里。
我心中不禁窃喜,单单这一把我们就赢了五六万。
几把下来,蝎子哥面前的三十几万筹码,瞬间去了三分之一了。
蝎子哥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这家伙一看就是把输钱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
不过我并不在意,他越是不爽,老子就越高兴。
米姐继续洗牌,她的手法依旧表现得很生疏。
在她发牌的同时,我继续打量着李林。
刚才蝎子哥输钱的时候,所有的不忿都写在了脸上,可是这个李林,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就连给喜钱的时候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我紧盯着他,刚才他出千的时候毫无征兆,但是我保证,要是他还敢故技重施,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抓千。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我,李林接下来一直表现得很正常。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把,赌局似乎突然变得沉寂起来,基本上每一把都没有人拿到大牌,闷牌的闷到最后,然后直接闷开比大小。
我原以为两个同花顺的碰撞后,赌局会变得更加激烈。可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赌局还是不温不活的,也没有谁拿到特别的大牌。
不过,蝎子哥就像是霉神附身了一样,他每把几乎都闷牌闷到最后,要不就是剩下中年女人田姐,要不就是剩下我,我们的牌总比他的大。
有时候他好不容易拿把大牌,还会被其他人捉鸡。
而我和米姐这边,即使是老老实实,没有刻意去出千,可细水长流,特别是我一直闷牌,蝎子哥又每把两千把赌注顶满,半个小时下来,我们又赢了十多万,离我们之前五十万的目标已经来了一半了。
蝎子哥一直闷牌一直输,面前的筹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此时,他面前已经只剩下几万块的筹码了。
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脸上的汗水衬在他的蝎子纹身上,给人一种输红眼的感觉。
终于,在一把闷牌输给田姐之后,蝎子哥忍不住了。
他一把将手里的扑克扔进牌堆里,一拍桌子骂道:“妈的,炸金花太晦气了,换个玩法,斗三公或者二八,老子坐庄怎么样?”
望着蝎子哥这样子,我不免一阵冷笑。
这家伙现在这样子就是典型的输不起的表现。在赌局上,经常会出现这种输急眼了想要一口气翻本的赌鬼,这几乎是大多数赌徒的通病。
但越是这样,结果往往也是越陷越深,很少有能够全身而退的。
我和米姐没有开口,而是默默观察着田姐和李林的情况。
按照我刚才的猜测,李林很有可能是和蝎子哥一头的,刚才的同花顺就是他换给蝎子哥的。可自从那把出千过后,这家伙也是真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再继续出千,眼睁睁的望着蝎子哥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他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难道这家伙已经发现我们注意到他了?
这一把是田姐赢了,她本来想洗牌,可听了蝎子哥的话,却忽然停顿下来。
“我现在是赢家,蝎子哥输钱了,想怎么玩儿我没有意见!”
田姐首先表态,然后将拿到手的扑克又扔回了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