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的望向白狗,要说刚才提出换牌是无意的举动,现在提出验牌绝对是针对我。
我刚刚拿了一个三张老k的飞机牌,赵老板和国字脸即使有心抓千,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并不敢贸然出手。
可现在白狗主动提出查牌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心中不免叹了一口气,就在刚才我还指望着白狗能心甘情愿的当我的牌搭子,可没想到这家伙心里还是怎么想着如何算计我。
我不免觉得有些庆幸,还好刚才我把手里的梅花老k扔到了马老板手上,现在就算是查牌我也不怕。
不过……此刻比起马老板,更加感到不安的恐怕是白鬼。
刚才白鬼在我的手上拿走了一张方块7和一张方块2,一旦查牌,他恐怕没有机会处理自己手里的废牌。
而且,一旦荷官手里的扑克有问题,只要搜身,他袖口存在的出千秘密也足够给他致命一击了。
“愣着干什么,白老板让你查牌就查牌,规矩都不懂吗?”
国字脸狠狠瞪了一眼荷官妹子,迫不及待说道。
国字脸和赵老板恐怕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们或许怎么也想不到白狗会主动提出验牌。
我的目光朝白鬼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翘着二郎腿静静地抽着烟,脸上也表现得很平静。
荷官妹子也不敢迟疑,轻轻点了点头开始验牌。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为马老板和白鬼捏了一把冷汗,虽然不知道白鬼为什么会帮我出千做局,可这把牌要是没有他,单凭我一个到k的同花,至少也要输七八十万出去。
马老板的一只手始终放在口袋里,不过他的脸上却是异常平静。
眼看着荷官妹子已经按照黑红樱方开始验牌,包间里的所有人都盯着牌面,白狗则是一脸坏笑,时不时的望着我。
可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荷官妹子一番查验过后,牌面居然没有任何问题:总共五十二张牌,按照黑红樱方四个花色每个花色十三张,完完整整,点数也没有任何问题。
“没问题!”
荷官妹子将扑克摊开放在赌桌上,仔细的查验过整副扑克之后,才又重新将扑克收了起来。
白鬼和马老板的脸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其余人的脸色却均是大变。
“没问题?”白狗一脸不敢相信,可目光还是不自觉的朝我看了一眼。
我心中一阵暗骂,这个混蛋果然是想抓我的千,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是白鬼出了千。
虽然我也不敢相信白鬼居然处理掉了废牌,可现在的结果是扑克没有任何问题。
我心中不觉有些窃喜,白鬼这一招玩得是真的好。
白狗和明姐脸上都有些难看,旁边看戏的赵老板和国字脸也是一脸失望。
“怎么,难道狗哥希望有什么问题吗?”我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既然白狗决定搞我,我自然也是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白狗尴尬的一笑,道:“黑狼兄弟说的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按规矩办事罢了,没问题当然是最好?”
我冷笑一声,问道:“那按规矩,狗哥还想不想搜一下我的身?”
我说完,直接肆无忌惮的站了起来,摊开双手。
白狗听了我的话,脸上更是已经挂不住了,恶狠狠地瞪着我,一时间竟然没有答话。
可我心里十分清楚,白狗压根就不敢搜身。刚才他提出换牌和验牌都无可厚非,可现在他要是敢当着众人的面搜我的身,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一旦搜身,就意味着抓千!
虽然我的身上干干净净,可真的搜起身来,我藏在身上蛇哥给我的枪也势必暴露,这也是为什么我对白狗如此不满。
白狗呵呵一笑,手中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黑狼兄弟,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咱们这里又没人怀疑你出千,赶紧坐下!”
马老板忽然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他藏在口袋里的手也轻轻拿了出来。
“马哥,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今天也玩了一天了,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我冷声道。
望了望赌桌上的筹码,刚才那一把飞机牌,加上飞机票我一把就是两百余万进账。
我和马老板明面上是一头的,光从台面上看我们绝对是大赢家。
既然白狗有意给我使绊子,我也没必要和这种家伙纠缠下去。而且旁边的白鬼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他刚才的出千手段我还没有看明白,有他在场也绝对是个定时炸弹。
正好趁着这个由头,我倒不如赶紧抽离。
不过,一听我这话,白狗瞬间就怒了。
“马勒戈壁的,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马老板都没有开口,你小子就想说走?”
这时,赵老板也在一旁轻轻笑了笑,道:“我还以为看了一场好戏呢,没想到双簧唱到老子头上了,赢了钱就想走?想走直说就行,也没必要在我们面前遮遮掩掩的吧?”
看样子赵老板也完全曲解了我和白狗,认为我在和白狗打配合。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沉声道:“马哥,咱们走吧,让他们玩儿!”
我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正眼看白狗一眼。
来之前我没有想过白狗会这么明目张胆,有了这两次白狗给我使绊子,我已经彻底打算和他撕破脸,尽早结束这趟云南之行。
至于虎乐门那边,白狗既然已经公然在赌桌上搞我了,他都撕破了脸,我在虎爷也没什么好忌惮了,我一定会实话实说。
我说着就开始收拾筹码,马老板一脸震惊地望着我。
“妈的!”赵老板猛地一拍赌桌,“赢了钱就想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赵老板看向国字脸,这意思是让国字脸那句话出来说。
国字脸低着头,咬紧嘴唇脸上十分难堪,白狗也一脸愤懑的瞪着我。
我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他们,可正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包间外瞬间涌进来四个穿西装的汉子,紧接着一个穿着银大褂,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叼着一个烟斗缓缓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均是脸色突变,特别是国字脸,整个人都瞪大了瞳孔。
中年男人进门叼着烟斗,一言不发走到了国字脸身边。
“黄四爷!”
只听国字脸急忙站起身子低声喊了一句,可中年男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