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且慢!”
金宝安抚的看了一眼面露惊慌的阿正,然后向严公公问道:
“所谓捉贼拿赃,敢问公公可有证物?”
“这倒是没有,但……”
金宝胆气一壮,“既然没有,岂能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只拿他一人下狱?!”
对面几人齐齐变了脸色,看见他们隐秘的交换了个眼神后,金包更加确信这是许昌明趁自己不在做的勾当。
“严公公,我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元正绝不会做下此等胆大包天之事,请给小人一个时辰,一定找到贡茶的下落,还元正清白。”
这话一出,许昌明连同身边几个杂役都笑出了声,就连严公公也带上了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哦?一个时辰?!元御厨,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啊~”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敢问公公,是寻回贡品重要,还是在这里浪费时间重要?”
毫不客气的话语令严公公冷了脸,他面部的肌肉抖动了两下,直直视着站在下首不甘示弱的金宝,但很快,他又笑了,只是这次笑得僵硬而阴森,一如他威胁人的语气。
“好,老夫就给你一个时辰,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金宝才不被他吓住,自己有免死金牌保命,后头还站着李容,谅这个老家伙明面上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暼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许昌明,以及……
金宝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快步往后头众人居所走去,凭着印象,直直推开了成泽所在屋舍的房门。
跟在他身后过来的众人看到这面色各异,只听身后的成泽高声阻拦道:“唉唉唉,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因为许昌明的缘故,成泽理所当然享受到了一点好处,明明他只是个疱长,却单独住了一间小屋子,这待遇可是御膳房里的独一份,君不见金宝都是大通铺?
而除了他这个贼喊捉贼的心腹,金宝想不到还有谁会比他更方便收藏赃物。
便头也不回的闯了进去,房间不大,一眼就看完了,一个柜子一张床,一对桌椅,能藏东西的……
见他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在了屋内的柜子上,成泽下意识地越过众人挡在了柜子前。
“你干什么?!”
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落在金宝眼里,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笑了笑,然后猛地伸手一把捞起成泽的脖领。
“应该是我问你在干什么吧,还不让开?!”
话落,便将手里的成泽一把丢开,金宝心急如焚之下使的劲儿一点不小,成泽猝不及防,踉踉跄跄的退开了,等稳住身子回头一看,金宝已经拉开柜门把一个十分眼熟的白色瓷坛举在手中。
“找到了!”
成泽顿时面如土色,慌乱的瞟了一眼坐在窗边的许昌明,后者一看他这副表现,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匆匆给他使了个眼色。
成泽跟随他已久,只看他朝金宝那边眨了眨眼,一下子计从中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当口金宝手已经摸在盖子上提起来了,余小连金宝几人焦急的心神俱是在坛子口刹那四溢的清香中不自觉放松。
眼看物证确凿,阿正清白可鉴,却不料就这么会儿的松懈,已被旁人劈手夺去,不是成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