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童言无忌,你莫怪。”木晚晚好心办坏事,她带着喻年和周小莲赶紧离开犯罪现场。
哪里知道李奎齐却是一直要跟着他们,寸步不离。
木晚晚脑仁子又开始疼,未曾想,周小莲的桃花运还这么好。
好不容易甩开了李奎齐,木晚晚端坐在马车上,对着周小莲正色道:“小莲,你跟李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周小莲闻言,面色一怔:“就是到哪里都能碰上他的关系啊,他肯定是想要去娶我回去当小妾。”
原来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木晚晚又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顾大人,人帅又多金,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晚晚,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成的,我父亲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又何必浪费时间白忙活儿。”
木晚晚向来知道周小莲看得通透,但是未想明白到这种程度。
她确实没有考虑过周家的立场,他们摆明了就是摄政王的人,要是周小莲真的嫁给了顾可为,那他们周家怕是要无处安放了。
木晚晚叹口气:“我以为你对顾大人没意思呢?”
“本来也没意思。”周小莲说着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是介意白莲花跟顾大人有过一段情吗?”木晚晚问道。
“不是的,晚晚,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我跟他没有缘分,即使有,那也早就断了。”周小莲打开了马车窗帘,看向无边的夜色。
木晚晚莫名地觉得周小莲肯定有事儿瞒着她,但她也不好立马就问出口来,毕竟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喻年在场,有些不方便。
将周小莲送回周府,木晚晚和喻年也回到了家中。
“相公,上次顾可为救我的时候,我说了一点关于朝公公的事儿给他听。”木晚晚其实心里还是挺忐忑。
“无妨,往后也许他们还会知道的更多。”喻年淡淡道。
“顾可为知道朝公公的身份,还知道藏宝图的事儿,只是不知道藏宝图在我们这里罢了。听说朝公公富可敌国,咱们现在啊,算是超级无敌牛皮的人物了。”说是这么说,但是木晚晚一脸惆怅。
宝贝多了,人就危险了,尤其他们无权无势。
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兜在心里,有时候也挺憋屈的,指不定哪天他们还会得个更加了不得的东西。
真是喻年招黑,她招财。
“晚晚,你安心便好,如果哪天真的东窗事发,我们就把东西扔到大街上逃命得了。”
这可不像是喻年会说出来的话,木晚晚抬起眸子:“相公,你不会是被啥附身了吧。”
喻年眉眼带笑:“我只是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罢了。”
木晚晚被他逗笑,有些乐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很多东西我们根本用不到,江山我不关心,钱我能赚,权利我也不想要,我只想我们平平安安,即使在家种地也挺开心的。”
喻年将木晚晚揽在怀中,俯首勾唇道:“还要生很多孩子。”
额,木晚晚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孩子是说生就生,说养就养的呀。”
她推开他,却低头笑着出来书房,留下一句:“等你考上状元再说,要是考不上,你可能就要断子绝孙了。”
喻年无奈地摇摇头,走到书桌旁,打开了书卷,心思却全然不在上,今天风明心当众受辱,肯定会伺机报复,到时候木晚晚肯定会有危险。
……
一夜无话。
上京医馆的名声现在已经越来越大,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生意可谓是红红火火。
只是很多人都会点名让木晚晚出诊,木晚晚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要不是靠着周小莲的三寸不烂之舌,她怕是要通宵达旦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
木晚晚和周小莲熄了煤油灯,出了上京医馆。
“晚晚,咱们不会以后都这么忙吧?”周小莲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木晚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但还是要安抚一下周小莲的小心脏:“过些日子我再招人,也许就好了。”
“你知道吗?今天有个病人是从湘水城赶过来的,非得让你当即看病,我费了好大的口舌才将她说服她明天再来的。”周小莲开始倒苦水,此时她的丫鬟已经带着几个小厮在外面等着了。
“谢谢你,小莲,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木晚晚感激地看着周小莲。
周小莲摆摆手:“这样的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你赶紧招个厉害点的大夫,这样你不用太辛苦,我也不用太辛苦啦。”
她说着上了马车,又对木晚晚道:“今天我送你吧,喻举人今天不是去找顾可为了吗?过来会很晚。”
此时正值秋天,晚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木晚晚见到路上行人也不少,于是道:“你自己先回去吧,反正我家也不远,我自己散步回家,最近实在是坐太久了,我浑身都不得劲儿。”
周小莲本来还想留下一个丫鬟陪同,但却被木晚晚拒绝了。
看着马车离开,木晚晚慢慢地往回走,一路上叫卖声不断,人间烟火不熄,此时的京城别有一番风味。
要是有个路灯,也许她会更开心。
眼见再经过一条黑巷子,她就要到家了。
从前走这条路,她都不觉得害怕,但今天不知为何总是后背凉风不休。
曾经有人跟她说过,走夜路莫回头,但她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于是不时地回头。
再走几步,马上就好到家了,木晚晚心刚落地,突然月华之下,一道黑影,出现在她身后,她吓得撒丫子就跑,嘴里啊啊大喊。
来人却比她快,直接拽住她命运的后脖颈,一把将她拉到身前,用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
木晚晚拳打脚踢打得都是空气。
她想要回头,但奈何被人掐住了脖子。
“唔唔唔……呸……”木晚晚运用巧劲儿将塞进口中的布吐了出来,怒道:“你是什么人?”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别人都想要来杀她,会告诉她,自己是什么人么?此时还不如敞开了呼救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