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皇子在尚书府,后宫又只有宇文玥一家独大,周小莲懒得去管,于是第二天就跟朱允贤告假出了皇宫。
尚书府中,木晚晚掏出婚书来,一脸坏笑:“现在他们不从也得从!”
这些天因为阿里茶的事情都把子时跟切尔丽的事情耽搁了。
但是阿里茶刚走,切尔丽肯定正暴跳如雷,她倒是想着告诉切尔丽真相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她也能放心。
木晚晚刚想法落停,周小莲就咚咚敲门:“我都来了,你怎么还不赶紧出门干正事儿?”
阿里茶的葬礼已经结束,喻年也早朝去了,木晚晚房中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她慵懒地挺着大肚子走到门口,开了门,啐道:“看把你猴急的,像是给你下婚书一样!”
周小莲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现在心头正痒痒,催着木晚晚道:“做事儿得赶走,不然哪里来的夜长梦多之说!”
子时和切尔丽这件事儿确实要快到斩乱麻,免得小青从中作梗,坏了她的好事儿。
两人说着就出了尚书府,直奔上京医馆。
一进医馆,木晚晚就觉得不对劲儿,以前里面的秩序都是有条不紊的,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她自然知道是切尔丽那一环出了问题,现在阿里茶“死了”,切尔丽哪里还有心情干活儿。
指不定躲在哪里哭呢!
木晚晚和周小莲四处找子时,也没见他的人影,问了老胡的大徒弟才知道,子时跟着切尔丽离开的,都三天没影儿了。
这小子不会是趁虚而入,自己将事情办了吧!
周小莲唇角勾起:“看来阿里茶这一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她说出昧良心的话,木晚晚心底附和,但嘴上却冷声道:“最毒妇人心,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周小莲鼻间一声冷哼:“咱们俩也就是半斤对八两,我撑死算半斤!”
这女人一口毒舌,木晚晚自知再说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嘿嘿一笑:“咱们还是赶紧找人吧,看看情况再说。”
子时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即使在切尔丽难过的时候施以援手,也绝不会让她以身相许的,即使切尔丽存着这样的心思!
子时一句我不配,也就将所有人打发了。
两人到了老胡家,门庭紧闭,正当她们以为吃了闭门羹的时候,老胡挑着一筐杂草回来了。
周小莲疑惑道:“老胡,你上山砍柴了?”
老胡一脸幽怨:“哪里是砍柴,这是切尔丽那丫头要求的,说是在缘定国给死人送行,非要整些边草,让她走得安心!”
周小莲和木晚晚面面相觑。
“你们来找切尔丽还是子时啊?”老胡见两人没说话,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
“子时。”
“切尔丽。”
两人默契全无,但又异口同声:“两人都找。”
老胡嘴角扯扯:“找他们做什么?”
周小莲没再接话,看向木晚晚。
木晚晚拿出一道圣旨来:“这不是来传圣旨的吗?”
老胡看到圣旨,立马跪在地上,却抬起头看着木晚晚:“晚晚丫头,你可千万别拿着这个去刺激切尔丽,现在皇上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数了个遍,我诚惶诚恐好几天,要是她再将这圣旨给撕了,这房子我怕是都不敢住了!”
“祖宗十八代?”木晚晚挑眉,切尔丽凶起来还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啊!
她笑了笑,接着道:“我是不是算在里面了?”
老胡才想起来木晚晚的真实身份,老脸上竟然冒出冷汗来。
“你可不要乱说,切尔丽都是气话而已。不是真心的。”老胡辩解。
周小莲将他扶起来:“晚晚,你就不要吓唬老胡了,我们看情况下圣旨,现在不着急。”
老胡一脸狐疑:“你们还真是凉薄的人,皇后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朋友,她走了,你们看起来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周小莲和木晚晚闻言才意识到,两人都是叹息一声。
周小莲立马装作情绪低落:“人死不能复生不是吗?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走。”
说得一套一套,老胡也眯着老眼,看向远方:“是啊,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哟!”
他一声感叹,挑着筐就往屋里走。
老胡家都被切尔丽用来办丧事了,白布条满天飞。
听老胡解释,切尔丽原先住的房子是租的,不能办丧事,他见切尔丽伤心过度,也就许了她设灵堂。
切尔丽穿着丧服,像是没见到木晚晚和周小莲,直接过来接筐子。
两个眼睛肿的像鸡蛋。
她们面面相觑,周小莲试探性地唤了句:“切尔丽,你在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木晚晚忍不住白了周小莲一眼。
切尔丽没答话,一声不吭地摆放着边草,口中还念念有词。
没说一句,就大哭一次,久久不能平息的那种。
子时一直守着她,怕她哭出个好歹来。
木晚晚用手肘戳了一下周小莲:“你去看着切尔丽,我找子时说句话。”
周小莲啐道:“你想说什么?”
木晚晚一想到她是个叛徒,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发作,冷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周小莲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切尔丽,将子时扯了出来:“晚晚找你说事儿呢!去那边!”
子时见到木晚晚,低着头走过来。
“切尔丽还好吧?”她关心道。
“不是很好,现在皇后娘娘走了,切尔丽也想回车理国了!”子时如是说道,但看神色,像是有事儿想问,却又问不出口的样子。
木晚晚察觉到,沉声说:“有什么想问尽管问,别吞吞吐吐的。”
子时见她问起,也就直言道:“皇上真的是负心汉吗?”
现在被切尔丽荼毒得都开始怀疑自己原先的主子了!
不过他说这话,木晚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朱允贤是负心人吧,他又好像不是,但若说不是吧,阿里茶落得装死的下场也都是他作出来得。
木晚晚想了想道:“一半一半吧!”
子时垂着眸子若有所思,过了会才道:“皇上是皇上,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