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礼亲王也实在被迫,脸色也不禁是好了很多。
礼亲王面色上满是委屈,“皇姐,你这般对本王是不是不太好?”他委屈而道,看的木晚晚心中是一阵好笑,其实,礼亲王的心思,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
他不过也是为了在保全大局。
但木晚晚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心中仍是忍不住想一阵刁难。
“你说,你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室子弟,怎能是被人给利用?”木晚晚与礼亲王说到了这里后,突而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看向了周围,郭国忠已然是不在这儿,这才是与礼亲王换了一个地方说话。
“就算郭国忠现在立功,也决计是不能代表他心中便已然是没有野心了,只要他还在,他随时都会是做出什么威胁皇权的事情来。”木晚晚与礼亲王这般说后,礼亲王也是非常赞同点头。
“皇姐,你说的对。”他点头同意。
但接下来,两个人又是犯难了,对于礼亲王,他们又该是如何对付呢?
“皇姐,现在我们就算他心中还有反叛之心,也的确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我们又该是如何才能将他给拿下!”礼亲王心中怎么可能会是不想将郭国忠给拿下。
郭国忠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能让人将他给容下!
虽说他如今仍是在伪装着,但木晚晚已然能感觉到现如今这平静氛围下的危险。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木晚晚与礼亲王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尽量不让郭国忠听见,毕竟,有些话当面说出来,也就不好听了。
郭国忠的声音传来,“长公主,礼亲王。”
都已然这般形势,他面色还能如此稳般,倒真是不得不让木晚晚福气,果不其然,人不要脸,也便是天下无敌了!
“嗯。”木晚晚礼貌回礼道。
郭国忠一张面容上满满的皆是礼貌,但在木晚晚眼里看来,郭国忠藏的如此之深,更是让人觉得反常,心中不禁更是怀疑,他背后究竟是还有什么大计?
礼亲王自是不能给什么好脸色。
郭国忠自是会打圆场,他脸上堆起了笑容,而道,“礼亲王,过往的恩怨也就算一笔勾销,如今,本相只想一心辅佐皇上。”
他理直气壮,差点让木晚晚以为反叛的人是他们了!
虽说心中很是不满,但木晚晚实在不能表现出,她微微压制了心中的不满,面色仍是柔和平静。
“郭相大人说话可真是有趣,这发生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回到从前!”木晚晚看向郭国忠,一双眸子之中显然没有任何柔和。
郭国忠自也知晓,彼此关系也回不到从前,故而,他也不太强求这件事。
紧接着,他微挑眉而继续道,“既回不到从前,那相信井水不犯河水,也即可了。”说完,他礼貌性一笑,转身便是离去。
礼亲王见郭国忠如此,看向了木晚晚,并道,“皇姐,你看,他根本毫无悔过之意。”礼亲王心中对他何止是不满,更多的是忌惮,生怕他会是做出什么破坏皇权的事。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皇上因为皇后的事,一直也都是未振作起来,皇后仍昏迷不醒,皇上陪在左右,形影不离。
好像只有在快失去的时候,人才会学着珍惜。
看着皇上与皇后如今这般,木晚晚更是握紧了喻年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不想做一个事后后悔的人。
而罗雅一直是在天牢之中,并没有什么动静。
木晚晚并不认为罗雅便会是认命,可她的人传来消息,却说罗雅在里面很是安静,一日三餐都用的很干净,吃完了便是睡。
没有木晚晚的同意,没有任何人是能够去提审罗雅,原本郭国忠想提审,木晚晚认为,他决计不可能会是安好心,便怎么都不让郭国忠如愿。
郭国忠之前的反叛也是如同一个把柄一般,有丑事在前,他也不敢再是多嚣张,便只得是自认理亏。
木晚晚认为罗雅这般安静的又些反常,倒当真是让她很不习惯。
她决定自己去天牢看一看。
当到了天牢门口,她看到里面那个很安心的躺在天牢里草床上的罗雅,她已然荣光不再,与曾经相差悬殊。
木晚晚一步一步进了天牢,罗雅的余光瞥见了罗雅过后,也仅仅只是微挑眉,淡道,“你来了。”
说完,她翻身背对木晚晚。
木晚晚环视了一下她周围的环境,这里的环境,与她的身份实在是大为不符。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木晚晚突而又是想不到了,她转身正准备出天牢,罗雅的声音再次传来,“都不想问什么吗?”
木晚晚脚步一顿,缓缓回头,看向罗雅,这时,罗雅已然端坐好。
她面色上的落魄与平淡,便能看出她此时仿佛已然是真想通了。
至少,这双眸子之中的平淡并非是能假装出来的。
罗雅既而是道,“你心中对我定是充满好奇,对吗?认为我现在面临这种处境,心中又该是如何想法。”
罗雅一双眸子缓缓对视上她,看着罗雅这张平静的脸上,仿佛当真是将一切都已经看淡。
“你将我心中想问的都问出来了,那你便自己说吧。”木晚晚说完后,罗雅勾唇,一双眸子柔和,眼光飘向了半空中。
“大概只是看淡了吧,我想要的,终究还是得不到。”说到此处,她抬头冷笑起来。
木晚晚怎能是感觉不到她这笑声之中的绝望。
同为女人,木晚晚自是懂的。
“只可惜,我输了。”说着,她眼眸之中落下了泪水。
便就在此时,人未到,声已到,喻年的声音传来,“娘子?”
“我在这儿。”木晚晚回应着喻年。
喻年这才应声过来,见到木晚晚后,他大步上前来将木晚晚给抱住,紧紧将木晚晚拥入怀中。
并道,“娘子,你可真是担心死为夫了。”
木晚晚见喻年如此担心的模样,面上不禁是轻笑起来。
“相公,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木晚晚自也知晓喻年是在担心什么,喻年再转而看向罗雅,他一双眼眸之中明显带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