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木晚晚嘴角一弯,“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你说,兴许我还能够给你。”
春华摇头,“我,我什么都不要,求长公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不停的磕头就是为了求人饶命。
但是木晚晚其实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对方碰了这个东西,而且不知道到底里面的虫子有没有少了。
要知道这些虫子是在木晚晚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进行繁殖的,所以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些小东西到底是怎么去生出来,又或者是什么时候繁殖出了,这样的话,就无法知道到底有没有虫子接触过春华了。
也只好将春华给留下。
然而落在春华眼中,木晚晚这就是嫉妒羡慕自己,还怀疑自己和喻年有染才这么对待自己的。
这么一想,她更为惊慌地趴在地上,“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没有什么歪心思,是我不对,我,我不该妄想驸马爷,殿下,求求您,您不要杀了我。”
木晚晚嘴角一抽,她抬手揉摁额角,“我没有要杀了你。”
“所以我可以……”春华满眼都是期待。
木晚晚摇头,“但是你不能回去。”
春华瞬间眼里的期待都变成了落寞,她死死地咬着牙关,手紧握成拳。
“那你也去死吧!!”
众人都未曾料到的情况下,春华从自己衣服袖子里掏出白色瓷瓶直接朝着木晚晚的面上撒去。
幸亏喻年反应及时,将木晚晚揽入怀中才免于这次那些粉末落在面上。
“拖下去!”喻年开口怒斥道,“还留她在这里做什么!拖下去!”
“是!”
周围侍卫连忙将人拖拽下去,顺道还往这春华口中塞了一个布团,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诗晴画意对视一眼纷纷退下。
屋内仅剩下喻年和木晚晚二人。
木晚晚伸手轻扯了扯对方衣服袖子,“没事吧?”
“没事,倒是你,没事吧?”喻年问。
木晚晚同人摇头,“你松开,让我看看,那药粉,似乎有点不对劲。”
“嗯?”
喻年松开后,木晚晚明确地感觉得到那药罐子里头的虫子比以往精神许多,竟然猛烈地撞击着药罐的墙壁,纷纷都想钻出一般。
这可是和之前完完全全不同的。
“这药粉是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木晚晚没敢将那药罐子打开,而是将地上那白色瓷瓶捡起,正打算低头闻一闻里面的味道,却被喻年拦住。
“不能这么近。”
木晚晚怔愣片刻,了然笑笑,“好,我离得远些再闻一闻。”
“嗯,别靠太近,这些指不定会是什么脏东西。”喻年说。
“好,都听你的。”木晚晚笑着说。
那药在空气之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还有一些味道是自己没有闻到的。
她眉头微蹙,手指在旁边轻敲了敲。
“嗯,这个味道倒是还好。”木晚晚拿着那罐子往外走去,“我们去外面。诗晴,画意,你们进来将地上那些粉末打扫干净,桌上的白瓶子给我放在梳妆台上。”
“是。”
当他们距离屋内越来越远,罐子里的虫子渐渐没有了动静。
“看来就是那些药粉了。”木晚晚说,“不过这也正好,我可以试试看,让他们有点活力,再看看麻跟有没有用。”
“我陪你一起。”喻年说。
方才那种东西太过于激烈,喻年担心这种东西会对木晚晚不好,所以还是希望能够在木晚晚身边。
木晚晚点头,“好啊,那你在我身边,我更好去试验!”
喻年伸手点人鼻尖,“嗯。”
“对了,你说春华那边,要不然这件事结束了让她回去吧?”木晚晚想到这人身份,额头突突直跳,“之前药农那边还有这边,和她都有些许关系,要是这相处不好,怕是……”
“不行。”喻年头一次这么肯定地反对木晚晚的话,“她这算是冒犯殿下,定然不能够随意饶恕。要是随意饶恕,怕是很难让他人尊敬殿下。所以定然不能轻易饶恕。更何况他们是臣民,你所代表的则是青云国的皇室,更不能随意变饶恕。”
木晚晚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她骨子里还是现代人。
“那你觉得怎么办的好?”
喻年沉思片刻,“嗯,如若是平日,该是杀了。但是想必娘子是不愿意的。那也需得罚她做些苦力才好。”
木晚晚倒也没多虑,毕竟对方确确实实是做了错事,这做苦力也算是正常便点了头应了下来。
“那这件事你去处理吧。”
“好。”
而被关押在柴房之中的春华倒是第一次遭受这等待遇,要知道身为村长的独女,平日里她不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伸手便可拿所有,养尊处优,谁敢不尊重她。
但是现在她却被关在这脏乱的地方,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就连一个能够坐着的地方都没有。
原先春华还想要叫嚣,但却又害怕自己真的出不去,她只能够低声骂骂咧咧。
“什么破公主殿下,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还不是靠着喻年上位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呢!”
春华颇为愤愤,忍不住又吐槽了好几句、
反正现在你们需要我们家,肯定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就看你到时候怎么把我迎出去!
这么一想,春华的小嘴巴简直都快要撅到鼻尖上了。
“好痒。”春华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皮肤,总觉得像极了有什么东西蛰在皮肤底下,似乎下一秒就会直接钻出皮肤似的。
“这里肯定有虫子!痒死我了!”
春华边抱怨边挠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痒是会转移的。
上一秒还在胳膊的位置,下一秒她觉得就像是到了头皮!
如若春华能够瞧得见,定然能够看得到自己头皮上有一鼓一鼓地东西在耸动。
半夜,夜深人静时,正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之中时,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喊穿透了天际。
“啊——好疼!好疼!”
春华抱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抓挠着,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叫喊声将在外面侍卫都给吵醒了。
“吵什么吵啊!”侍卫用力拍了拍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