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车扫视了一眼,微颔首示意,随后落座。
而那位所谓的美人也坐在这阿达车的旁边,随之而来的还是一队车理国的商人。
而另一边坐着的除却青云国的达官显贵就是出了名的商贩,而商人之中头一个便是申万钧本人。
喻年和木晚晚则是坐在嘉德帝的正下方,毕竟他们也算是皇亲国戚,便是这么坐着,倒也没人会开口劝阻或者是说什么。
“不行,我看到申万钧真的好想揍他!”木晚晚咬牙切齿,小声凑到喻年耳边说道。
喻年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摁着木晚晚的手背轻拍了拍,“别着急。总有一天会将他抓住的。”
木晚晚冷哼一声,显然是有几分不悦。
毕竟,她一想到申万钧做的那些事,现在就想要将他绳之以法了!完完全全不想要给这种人渣多一个机会!
嘉德帝那边正在义正言辞地谈论正事,木晚晚依旧在和喻年小声嘀咕着这次的事情。
底下的人完完全全就能够看得见木晚晚和喻年的小动作,但却无人敢于这个时候提出质疑,毕竟谁都知道这木晚晚要想做什么,那就是什么,就连招呼都不用给你打的。
然而,青云国的人知道这一点,不代表其他国家的也知道。
阿达车站起身来介绍道,“皇上,请允许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车理国的第一美人,阿木莎。”
那位一直坐在阿达车身边用面纱遮住面容的女人站起身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子,一开口声音娇滴滴的,宛若百灵鸟一般悦耳,“诸位好,我叫做阿木莎。”
众人寒暄而过。
本该是简简单单的宴会过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谁也没有想到阿木莎会突然发难。
“我想请问一下,坐在上面的就是荣德长公主殿下么?”阿木莎开口问道。
也许是因为她这句话多少带了几分针对性,虽然软软绵绵但却还是让人察觉得到不对劲之处,就好像这人是特意来找麻烦的一般。
“我是。”木晚晚开口应下,“阿木莎姑娘从车理国远道而来,还能一眼认出人来,算得上是蕙质兰心了。倒不知阿木莎姑娘有何要事?”
阿木莎因为面容是被面纱所遮住,这能够瞧得见的也就只有她那双如水一般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眼前众人。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美人开口说出来的话语竟然带着几分针锋相对。
“我们车理国有一个规矩叫做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不知道,是否青云国不曾有,这才会让长公主在我们面聊天。”
这是**裸的嫌弃了。
木晚晚没有半点惊讶,反倒是轻笑出声,“但是宴会可是不同的。更何况这整个宴会如果什么都不说,阿木莎姑娘这又是在做什么呢?还是阿木莎姑娘吃完了呢?”
阿木莎本想针对木晚晚,但却不曾想会被人反唇相讥,她瞬间语拮,在那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能开口反驳。
反倒是木晚晚显得格外落落大方,开口说,“想必阿木莎姑娘这过来是为数不多的,所以才不知道这大家礼仪,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这不知道啊,可以多问问,也是好的。”
阿木莎轻咬着下唇,“长公主何必咄咄逼人。”
“嗯?”木晚晚回首看去,随后弯眸笑笑,“我没必要咄咄逼人。左不过是希望和阿木莎姑娘说清楚罢了。如若有让姑娘觉得不解的地方,那是我的错。”
阿达车连忙用手拽了拽阿木莎的衣服袖子。
上面坐着的两个男人眉头紧皱,显然是有几分不爽。
这阿木莎要是继续说下去,可就不单单是不爽这么简单了。
怕是人家要直接站起来了。
“是。”阿木莎虽然不满,但是却也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自己现在可还不算是什么。
但是她来时路上可不止一次听说过,这木晚晚是皇后的有力后盾,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将木晚晚进行打压,这样日后才能够骑在木晚晚的脑袋上。
“亲王殿下,虽然我身为晚辈吧该这么说。但还是有些话希望说在前头。”
木晚晚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您要知道,现在车理国和我们关系友好到底都是因为谁。可不要因为一些人的挑拨离间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这不单单是提醒也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木晚晚不确定车理国现在到底是什么念头,但她格外清楚且肯定的就是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心里多半是想要将阿里茶给代替了。
或者想要找一个人入宫帮阿里茶固宠。
按阿里茶需要么?
根本就不需要。
这多入宫的一个人多半会成为的只有累赘和后腿。
所以现在最好的一个选择,就是这个所谓的阿木莎不能入宫。
木晚晚这番话显然是入了阿达车的耳。
阿达车有几分犹豫,因而没将本来该说的话语说出,反倒是在原地沉默了下来。
阿木莎有几分着急,忙开口说,“自然。我们车理国是不会忘了阿里茶公主的奉献的,而且我们车理国的所有女孩子也都有这种奉献精神。”
“奉献精神?”木晚晚笑出声来,“在别人不敢站出来的时候站出来,那才是需要的奉献精神,至于这已经坐收渔翁之利的可不是什么奉献精神了,而是心机。”
阿木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知道木晚晚的这些话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而她也确确实实没有话能够进行反驳。
当她打算再说话时,阿达车却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说,“嗯,阿里茶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们也都会以他为荣的。”
“嗯。希望你们记得就好。”木晚晚说完就坐了回去。
阿木莎没能再说出话来,阿达车将她想要说话的动作都给堵了回去。
毕竟这里如若再让阿木莎说话,怕是这两国的关系可就要真的变差了。
能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是傻子,谁都听得懂这几人之中交流的暗语,但是坐在最上面的人没有开口劝阻,那就没人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