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凤烨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微变!
凤羽也一脸惊讶,问道,“你说谢家二小姐惹怒了太后,太后一气之下用花瓶砸伤了谢二小姐,谢二小姐的猫又抓伤了太后?谢二小姐受了伤,也没有人理会了?”
印淮点头,道,“这是文嬷嬷小心翼翼传过来的消息,应当属实。”
凤烨一愣,慢慢坐回椅子上去,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好端端的,怎么没过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样。
他预感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凤羽思索片刻,道,“那谢锦然行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呢?”
“文嬷嬷说了为什么吗?”凤烨问道。
“没有,文嬷嬷欲言又止,只说让八殿下快令想办法,这次太后不会谅解二小姐的,没准以后再也不让二小姐进入寿宁殿了。”印淮说道。
“怎么会这样?”凤羽百思不得其解,眼底闪过一抹思绪,说道,“文嬷嬷冒着危险给你传递消息,却又欲言又止不肯吐露真相,很有可能谢锦然是触犯皇祖母不可说的什么秘密了。这宫闱之内,本来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碰上谁倒霉,没准,谢锦然就是倒霉了。”
凤烨眉头深深锁起,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地道,“是啊,宫闱之中,处处陷阱,需要格外小心谨慎才能驶得万年船,谢锦然已经够小心谨慎了。所以,到底是不小心触犯皇祖母不可触犯之处,还是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呢。”
凤羽眼前一亮,说道,“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有人陷害了她?”
凤烨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说道,“我要速速进宫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如何,皇祖母这边的偏倚不能丢了!”
“我和你一块去!”凤羽说道,“皇祖母喜欢听我的戏说,到时候我多说点好玩的给她听,让她消消气。”
“嗯,走吧。”凤烨起身,快步向书房外面走去,心里却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寿宁殿。
谢锦然昏迷了一个多时辰后,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她头一阵疼痛,眼前还是迷迷糊糊的,一下子看不清面前的景象。
“二小姐,二小姐,您终于醒了!”音儿看到谢锦然睁开眼睛,顿时猛地站了起来,哭出声音来了。
谢锦然张了张嘴,才发现额头的地方疼的厉害,连稍微张开嘴来说话都会扯痛到。
“二小姐,您别着急,你额头上受了重伤,被太后的花瓶砸开好大一个口子,没有太医过来,奴婢想尽了法子,才替您止血,咱们要快些回谢家去,找个大夫看看,这里没人愿意给您看。”音儿说道。
是了,是太后砸伤了她!
谢锦然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了片刻后,又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太后拿那个花瓶狠狠砸到她头上的情形来!还有今天一看到她就反常的他态度
光是想着,就是一阵疼痛,一阵心酸。
“到底……到底发什么什么事?”谢锦然废了好大一番劲,才终于吐出一句话话来。
她实在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太后对她多么好啊,怎么一夜之间,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奴婢也不知道,没有人说,奴婢求了文嬷嬷两次,她都不肯说原因,只说……”音儿犹豫着,没敢继续说。
“只说什么,你快说!”谢锦然强忍着疼痛,着急地问道。
她不能失去太后的宠爱和信任,不能失去太后这棵苍天大树,否则,她的后盾就没有了!
“只说让二小姐尽快离宫,暂时不要再出现在太后娘娘眼前了,太后娘娘不会想看到您的!”音儿颤抖着声音说道。
谢锦然只觉得头一阵疼痛,她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太后娘娘会突然拿花瓶砸我。”
谢锦然想知道原因,都快想疯了。
“而且后来,小姐的白猫还抓伤了太后娘娘。”音儿说道,“奴婢看那猫爪子抓下去,太后娘娘的脸上了好几道血痕。”
“……”对,她的猫最后还把太后娘娘抓伤了,这下子……太后娘娘还会原谅她吗?
“那只白猫呢?”谢锦然产生问道。
音儿答道,“抓伤了太后娘娘后,被抓起来,乱棍打死了,被丢到后山上去了。”
“这个畜生,死的好!”谢锦然气的头昏脑涨!
如果只是被太后打,她受着,事后再解释,但是,这猫却抓伤了天后,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音儿,铜镜拿来。”谢锦然吩咐道。
“是!”音儿马上端了铜镜过来,谢锦然坐起身来,对着镜子里一看,顿时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
额头上涂了膏药,一张脸满是血渍,而且左边脸肿了起来,整张脸都畸形了,头发凌乱,衣裳上好多血,尤其是凤尾花领子,都沾满了血迹。
她手一颤,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床头。
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她的样子变得好丑,简直不能见人了,这个口子会不会留下疤痕?
“音儿,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给太后娘娘磕头,求她原谅我。”谢锦然想着自己现在头上还有伤,这个样子去找太后,没准太后娘娘会心软的,毕竟她一直那么疼爱她,比那些公主还要疼爱,她相信太后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谢锦然在音儿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一双脚准备穿鞋子,她头太疼,这样动一下也觉得疼。
“二小姐不用去找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不会见的,二小姐还是收拾收拾回谢家去吧。”这时候,文嬷嬷走了进来,说道。
谢锦然心头一颤,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说道,“为什么?嬷嬷,嬷嬷,你平时待我最好了,你替我去太后跟前求求情吧,让太后娘娘肯再见我一面。”说着,眼睛里流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一脸哀怨凄婉的模样,和昨天那个高兴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