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于妧妧咬牙瞪着朝她靠近的月姬,手里紧攥着珠子,退无可退。
“别再做无畏的挣扎了,赶紧把珠子给我,我给你个痛快,留具全尸,否则就别怪我杀人取珠了。”有了上次的教训,月姬不再与于妧妧废话,直接准备动手夺珠。
但是,于妧妧现在命悬一线,还要靠着这珠子驱除毒雾,怎么可能乖乖给他?
眼看着月姬已经走到近前,两人之间隔着不过三步远的距离,于妧妧咬了咬牙,凭她现在的身体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了,干脆一口将珠子吞了。
吞了.......
“住口,不许吃!”月姬错愕瞪着她,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脸色难看至极,连声音都变了调子。
可惜,已经晚了。
咕噜。
于妧妧喉咙一滚,硬生生咽了下去,通红的脸色不知道究竟是被珠子噎的,还是被剧毒疼的,嘴角弯起一抹苍白的讥笑:“现在没有珠子了,你死心吧。”
月姬嘴角一点点敛起,阴沉的看着她:“蠢女人,你找死!”
字字珠玑,透着凛冽的杀意。
于妧妧心里一寒,背上又覆了层冷汗,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干脆也放开了胆子威胁:“月姬,你既然知道我和季凉月的关系,当知若我死在你手里,他绝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以免追悔莫及。”
月姬闻言明显迟疑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浅笑。
“嗤,季凉月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嚣?更何况,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死了,他只会把帐算到那对害你进来的母女身上,怎么也查不到我头上。”月姬冷嗤一声,轻讽道。
随即,他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于妧妧的腹部,意味深长的笑道:“那珠子看起来不像是容易消化的,也不知道现在剖开你的肚子,还能不能取出来?”
于妧妧脸色顿时一变。
眼看着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冰冷的刀刃泛起冷冽的寒光,于妧妧没想到这人竟丧心病狂至此,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
现在好了,不仅全尸留不下,还要被人活生生剖腹,想想就凄惨。
头皮发麻。
素来冷静的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惊惧。
“放心,我下手很利落,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的。”月姬狞笑着举刀,凌厉的朝于妧妧的腹部刺下,她瞳孔猛地紧缩,眼底泛起一抹猩红,身体却半点动弹不得。
叮——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道流光自长廊深处猛地射来,将月姬握刀的手腕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匕首应声落地。
紧接着,一柄寒光的冷剑紧随而至,瞬间贯穿夜诡的胸腹,巨大的冲力将他直直的逼退数步,直到身体被死死的钉在岩壁上,半截剑身都陷入岩壁,可见来人内力之深厚。
猩红的鲜血自月姬的胸口涌出,瞬间染湿大片衣袍,他震惊的看着从长廊深处走出的人影,颤抖着半句话都说不完整:“是你.......”
于妧妧有一次死里逃生,心潮起伏,也随着月姬的目光转头看去,下一瞬,眼眶蓦的一红。
那道逆光而来的挺拔身影,气质卓然,矜贵冷傲,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心尖上一般,又软又麻。
尽管那张精致的俊脸此刻阴鸷的可怕,浑身戾气缠绕,仿佛地狱走出来的罗刹。
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时一般,给她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脚步声渐次靠近,于妧妧颤声唤道:“季公公.......”
季凉月却看了也不看她一眼,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个人一般,径自越过她身边,走到月姬身前,精致的腕骨抬起,修长的之间牢牢的攥住剑柄,一寸寸的往外拔,待到将陷入岩壁的剑身全部拔出后,才缓缓的转动起来。
薄唇轻启,冰寒彻骨:“剖腹?”
锋利的剑尖在胸腹内肆意搅动,月姬霎时疼出一脸冷汗,连瞳孔都跟着颤抖起来,无法抑制的痛哼出声:“唔.......”
下一瞬,他猛地咬紧牙关,凶狠的瞪着对他施暴的男人,冷笑道:“怎么,九千岁要帮她讨回公道吗?
可惜,她的五脏六腑此刻只怕已经碎了,注定活不了多久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救不了她。”
季凉月面沉如水,眼底浮现起浓烈的戾气,想起他刚刚赶到时看到的那一幕,胸口微微起伏,嘴角笑意渐冷:“简云鹤的走狗,都像你这么蠢吗?
放心,若是她有个万一,本督会让你尝遍良人司的手段,然后再亲手把你削成人彘,泡在酒坛里,日日体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你想必也很期待,对吗?”
冷淡的语声,却布满蚀骨的煞气,直教人遍体生寒。
月姬面无血色,冷汗混着血水沾湿衣袍,迅速透支着他的生命力。
或许是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月姬瞥了眼靠坐在地上的于妧妧,卯足了劲激怒季凉月:“我倒不知道,九千岁您一个阉人,竟也对女人感兴趣?
可惜,您感兴趣的这个女人,用不了多久就要下去陪我了。
您想知道她是怎么伤的吗?
她啊.......从暗道掉下来的时候,明明被我当成肉垫利用,差点没命,醒来后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还想着救我,您说她是不是蠢的可以啊?
对了,那个时候我戴了一个面具,说起来和您这张脸如出一辙呢。”
月姬每说一句,季凉月的脸色就黑一成,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的怒意,待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脖子上多了一条刺目的红线。
下一瞬,鲜血涌出,彻底绝了生机。
月姬嘴角却弯起一抹释然的弧度,在石室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难以言述的诡异感,让人毛骨悚然。
他就是故意激怒季凉月,作为一个杀手,良人司里的那些手段,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那里.......是人间地狱。
对于月姬的死,季凉月没有丝毫触动,眼底闪烁着冰寒的冷光,面无表情的抽出冷剑,任由他的尸体倒在地上,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淡漠的眸子扫了眼沾血的剑身,嫌恶的丢开老远,这才转身看向一直未做声的于妧妧,眸光渐冷。
“于妧妧,你很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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