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寒顿时一噎,脸色更加发寒,冷声道:“本宫只是就事论事,虽然云丞相对东辰有错,但是毕竟是景王妃的父亲,你这样会让你的父亲很伤心的。”
这算是教她孝道么,云倾凰幽幽看向云致远:“父亲伤心吗?”
“不伤心,我很高兴,哈哈,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一听到云倾凰在和他说话,云致远浑身上下都打了个颤,头顶汗毛竖起。
为了证明他很高兴,还呲牙咧嘴好一顿笑,他很高兴,高兴的不得了,简直快上天了。呜呜……
上次云倾凰好心的放过了他,但是他心里对这个恶魔般的大女儿可是害怕的紧,要知道,那几百万的士兵就那么在她手里轻而易举的灭掉了,还死的那么残忍,现在想起来,云致远都是午夜惊醒,满身冷汗的。
现在容景和云倾凰来南海了,本来他是不愿意来的,只是那个可怕的人必须叫他过来,云致远也是没有办法。
慕容皇后见南冥寒被气得头顶冒烟,心底倒是更加深看了云倾凰两眼,青儿说这个景王妃是个让南冥寒都没有任何办法的人,现在看来,还真是。
或许,这两个人真的会帮助青儿登上皇位,慕容皇后低着头,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哼!”
一声冷哼在此时的大殿,格外明显。
容景抬头看了眼南婉儿,暗暗捏了捏云倾凰的手,传音入密:‘看着没什么问题,也感觉不到任何内力波动。’
南婉儿才十四岁左右,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就连冷哼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美妙舞曲依旧,南冥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那双冰寒的眸子却死死盯着云倾凰,好似一头发怒的野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累了就歇会。”
容景毫不在意这是宫宴,一把将云倾凰摁在自己腿上,成功的阻隔了南冥寒的视线,看?让你看不到。
云倾凰本来就对这堪称催眠曲的歌舞没有兴趣,听着只想点头晃悠,现在容景让她歇息,正好如了她的愿。
“母后,难道不觉得这宴会有些无趣吗?”
皇后乃是后宫之母,南冥寒面子上还是要尊称一声的,慕容皇后扬了扬眉:“那寒儿有什么意见想法?”
“意见谈不上,只是冥寒想见识一下景王爷与景王妃的才艺。”
南冥寒看向在那边悠闲品酒的一对璧人,薄唇紧抿,他们这未免也太不把南海当回事了吧!
可偏偏大殿上没有一个人去说他们,南冥寒也只好闭口不言,毕竟公开得罪东辰使者,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到时候没拉拢到云倾凰,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慕容皇后闻言,看向南青,她怎么觉得南冥寒不像是拉拢容景的意思呢!
南青暗暗摇头,示意自己母后不要掺和,云倾凰和容景可都不是随便会吃亏的人。
“那要问问景王爷和景王妃的意见才是。”慕容皇后看向容景二人,十分客气的笑了笑,就算容景当众拒绝,也不会生气。
又是才艺!云倾凰撇撇嘴,见容景没兴趣,美眸一转,便主动坐起身道:“我家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喜欢玩这种女儿家的才艺,不如就让本宫献诗一首,就当感谢皇后娘娘这次的款待了。”
“如此甚好,相信景王妃必定是个极具才华之人。”
慕容皇后是个优雅的女性,一举一动,就连说话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感觉,记得初见南青时,给云倾凰的就是这种感觉。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难以想象,这么个柔弱女人会喜欢这些皇权宫斗。
沉吟一声,云倾凰清冷开口:“天生堅骨硬如針,最是凌寒百煉身,可欺世间多惡草,笑君不做媚風臣。”
这句诗是一名现代军人在微博上发的,她前世无意间看到,便记在心里,今日面对东辰和南海这场尴尬的情景,她只是随心念出,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大殿上静极了,慕容皇后眨了眨眼,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半,眼泪顺着脸庞滑落,看着云倾凰的眼神一直变化,从最初的深思,到后来的呆愣,现在更是兴奋。
极致的兴奋!
云倾凰自然能感觉到皇后那炽热的目光,看向容景呆愣的眨眨眼,这是神马情况?难道说皇后被她的才情所吸引,成为她的粉丝了?
容景暗暗摇头表示不知,听闻南海皇后温婉大气,贤良淑德,这样子呆愣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也不明白。
见容景也不知道,云倾凰干脆转头看向南青,南青可是皇后的儿子,应该知道他老妈这突然的抽风是因为什么吧!
事实上,南青还真不知道。
从小到大,他的母后都一直很温婉端庄,今日这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那种感觉,好像是被震惊的,可是因为什么而震惊,是云倾凰那首诗吗?
‘天生堅骨硬如針,最是凌寒百煉身,可欺世间多惡草,笑君不做媚風臣。’在心里默念一遍云倾凰的诗,南青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诗到底有什么让人震惊的。
就连一向以南海才女著称的南昭雪也不明白皇后这反应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心里面对云倾凰倒是升起一丝好感,容景的风华绝代,当真只有这个云倾凰配得起,自己早就该人命的,是她一直看不透。
短暂的呆愣之后,慕容皇后立刻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向云倾凰道:“那个,本宫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云倾凰皱了皱眉,点头:“自然可以。”
皇后这么兴奋的要找她谈话,想要干嘛?
容景怡然饮茶,南青不明所以,南冥寒更是隐隐有些坐不住,因为他不知道,昨日南青和南昭雪去找容景,他们会不会达成了什么协议?准备一起对付自己?
皇宫大殿都是有内堂的,慕容皇后带着云倾凰来到内堂,关上门,转身看着不明所以的云倾凰,挑眉道:“妹子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