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话音刚落萧傲天就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可是这话都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了,他也不能耍赖的收回去是吧!
只是亲亲曾外孙真的只是让他协助一下吗?萧傲天表示很怀疑。
“哇,真是太谢谢外祖父了。”云小沫高兴的原地转了两圈,一下子扑到在萧傲天怀里,眨了眨清澈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真诚:“外祖父如此关爱大家,还愿意为大家亲自做试验,您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
“额,做什么实验啊!”语气小心翼翼,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是这样滴!”
伸手拉低自家外祖父的耳朵,凑上前小声道:“您来演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小沫来给您做心肺复苏,放心,一会就好。”
心肺复苏?那是个什么东东?萧傲天不清楚,但是觉得既然是陪陪小孩子演戏,那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下便重重点头。
“您真好。”
云小沫甜甜一笑跳下地,二话不说就将一桶鲜红色的血浆倒在了萧傲天身上,看着下方一排排惊掉下巴的人,来回迈着小小的步子,稚嫩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凝重:“当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濒临到了危险的地步,我们毫无办法的时候,就可以做心肺复苏,来刺激心脏重启,使人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下面我要给你们演示心肺复苏。”
示意浑身是血的萧傲天躺下,云小沫跪在地上,双手呈标准姿势,一边挤压一边道:“首先我们要快速找到按压的部位。沿着最下缘的两侧肋骨从下往身体中间摸到交接点,叫剑突,以剑突为点向上在胸骨上定出两横指的位置,也就是胸骨的中下三分之一交界线处,这里就是实施点。施救者以一手叠放于另一手手背,十指交叉,将掌根部置于刚才找到的位置,依靠上半身的力量垂直向下压,胸骨的下陷距离约为4-5厘米,双手臂必须伸直,不能弯曲,压下后迅速抬起,频率控制在每分钟80-100次。”
闪电等人都震惊的看着,小主子教起课来还真是头头是道,让人想不认真学都难。
萧傲天躺在那里,任凭小小的孩童在自己身上胡乱按压,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小沫不过才五岁孩童,竟然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讲课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随着云小沫的动作,萧傲天逐渐感觉心口一阵闷痛,脸色也泛着一股子苍白,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竟然和曾外孙玩也会感觉不舒服。
“外祖父,您的演技真是超一流,看着就快要不行了似得。”云小沫还未发现身旁人的异样,只是觉得这样子真的好新鲜。
唔,平时都是娘亲给他各种讲课,想不到他今天可以给这么多人讲课,好有自豪感哦!
萧傲天扯了扯嘴角,尽管胸口很难受,但是他却不想破坏了亲亲曾外孙的兴趣,眼前渐渐模糊,暗想,自己还是先睡一会,估计睡醒了这个小家伙就讲完了课。
容景二人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场景,萧傲天闭着眼,云小沫还在乐此不疲的给众人示范演讲。
凤眸骤然一缩,云倾凰直接快步跑到前面,一般抓起某娃,轻声叫了几声人,可对方都没有反应,素手小心的探了下萧傲天的脉搏,神色严肃,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冷意。
云小沫被自家老娘给扔到地上,拍了拍屁屁,不悦道:“娘亲,我再给大家上课呢!您怎么可以捣乱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尤为刺耳。
她面色一寒,看了眼自己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最后还是恢复了一贯的冰冷神色。
小手捂着发疼的脸颊,云小沫忍不住流下眼泪,却不敢太大声,只是小小的抽泣着。
娘亲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云小沫有些心肝发颤的跑到自家老爹身后,他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和外公玩个游戏,为什么娘亲会这么生气。
容景默默凝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同样惨兮兮的闪电和寒雨,沉声道:“怎么回事?”
“主子赎罪。”
寒雨立刻跪在地上,闪电双腿骨折,但还是恭敬的低着头:“回主子,是小主子在和一等公教大家那个心……肺什么的。”
“心肺复苏。”云小沫在一旁小声补充道。
“云小沫,你外祖父要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云倾凰冷冷撂下一句狠话,手指上的金圈一弹,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立刻变成了一根十厘米长的金针,深吸一口气,准确凌厉的扎进了萧傲天头顶穴道,指间轻轻碾捏着。
看着外公紧闭的双目,还有那斑驳的白发,心下彷徨不已。
在她的回忆里,外公一向是嚣张狂傲的,对自己溺爱包容的,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敬重的人,可是现在,看着死气沉沉的萧傲天,云倾凰只希望老天爷不要这样残忍,不要让外公离开她。
云小沫低着头,一双小手紧张的纠结在一起,眼泪一滴滴溅落在雪上,化为一点点精英的冰珠,长这么大,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生气的娘亲,难道外祖父真的在自己手上出了什么事?
可是,可是他做的心肺复苏明明是按照标准姿势的啊!是不会出问题的。
“你娘亲医术高强,外祖父会没事的。”温柔的声音,仿佛严寒冬日的一丝暖阳,让云小沫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
男人伸出竹玉般修长的手轻轻摸了摸男孩脸上的红肿,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抱起云小沫,父子二人静静的看着正在那施救的云倾凰。
等待的时间寂静极了,所有人都集中精力盯着云倾凰手中不停转动的金针,紧张不已。
十分钟……
二十分……
三十分……
半个时辰就这样无情的从指间溜走,萧傲天魁梧的身子躺在那一动不动,而他身旁的女子,更是如同石像一般单膝跪地,云小沫睁着通红的大眼睛,滚热的泪水从刚才就未曾停下过,他不敢想象,如果外祖父就这样离开人世的话,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