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地方仙准备走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外面院子里光秃秃的桃树突然迅速的发芽开花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眼睛看花了,直到地方仙带着一众手下跪下叫‘凌枭’大人我才回过神来!
叶恒丰面色平静:“凌枭上仙,所到之处,万物复苏,果然名不虚传。曲天风,你打不过他啊,他五行属木,水生木,虽不克你,但你也不克他啊,反而对付你比对付别人还要少费点功夫。你从前尚可与他对抗,现在只有挨打的份儿……”
长虫低斥:“闭嘴!”
叶恒丰撇了撇嘴没说话,我当先走到了院子里,那凌枭就立在房檐上,一身润绿色的长袍,头上是同色玉冠,两缕细发从额前垂下,瀑布似的长发和衣摆无风自扬,眉心有一处淡绿的印记,像一片细长的柳叶一般,细眉凤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挑,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个温润如玉的人,眼神里也尽是和善,不像长虫说的那样。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这颜色穿出这么惊艳的感觉,主要是气场也强大。
我跟凌枭说话肯定不敢像对地方仙说话那么嚣张,人家还没表态,我不能先得罪人,我毕恭毕敬的说道:“凌枭上仙,你应该是误会了,我们来这里真的是抓炼鬼婴的人,这也是我们一直等在这里的原因,这件事情跟我们没关系,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
凌枭眉头轻轻挑动:“哦?既是如此么?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跟你们无关,不管好与坏,你们毕竟也参与了进来,若真的没做,本君自会还你们公道,但是现在,你们得跟本君走。你一个弱女子,**凡胎,上不去天界,曲家老九年纪也还尚小,也可以不去,但是曲天风和另外一位,必须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么看凌枭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无话可说,但是长虫依旧显得很是抵触:“凌枭,别装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今天我只要跟你走了,不管有罪无罪,你定会加害于我,老子又不傻!”
凌枭轻笑:“曲天风,你言重了,本君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还不能一手遮天。”
长虫牛脾气一上来谁也不会放在眼里:“小爷不会跟你走,死了这条心吧,是非黑白分不清就别学人瞎折腾。”
凌枭顿了顿说道:“如此也罢,既然你说是在抓那炼鬼婴的人,那本君便给你机会,以你的能耐,三日之内应该可以将那人找到,你若做到了,本君就相信你已改邪归正。”
长虫被气笑了:“你相不相信关我何事?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想怎么诬陷你随意,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做给你们这帮家伙看的,不需要你们认可,小爷高兴就行!”
凌枭轻轻摇了摇头,看似无奈:“曲天风,你的任何行为都牵扯到曲家,本君劝你三思而后行。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本君走,要么,三日之内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证明给所有人看。如果两条都不选,那还有第三条,本君会秉公处理,当你默许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将你就地处决。”
我怕长虫再犯浑,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过三天会不会太短了?”
凌枭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呵呵……不短了,我相信他。”说完他踏着清风远去,地方仙也带着人走了。
院子里的桃花在凌枭走后开始迅速的枯萎,很快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只有地上零落的花瓣能证明刚才凌枭来过了。
长虫气得不轻:“你干嘛拦着我?那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道:“他是不是好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比一般人都聪明,不管他对与错,都让人觉得他是对的,是最好的、值得尊敬的,而且绝对是公正不会徇私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成见这么大,但是小辫子让人捏住了,就老老实实的跳出这个怪圈,让他无从下手。”
长虫比我聪明,他不会不懂,只是这几天他情绪状态都不太对,遇事容易暴躁。
叶恒丰也赞同我的说法:“没错,有时候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决定了要做的事,就没必要后悔,不做给别人看,自己高兴就行,这话你没说错,不过时间有点紧迫,咱们不能再继续等了,我去把那些婴儿的魂魄收集起来超度,然后直接去找刘大仙。他肯定也用法子隐藏了自身的一切,引血指路之法必定寻不到他的位置,咱们得另辟蹊径。”
九儿突然说道:“问地仙啊!”
叶恒丰和长虫对视了一眼,长虫说道:“我来。”
叶恒丰摇了摇头:“你算了吧,我还没忘当初你是怎么扒了这片儿地仙的胡子的,就因为你,人家主动请辞,连神仙都不做了,你找他他肯定不敢出来。”
我顿时有些无语,长虫还是个孩子吗?他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我觉得应该是九儿这样的才会干那种事吧?
长虫神色有些不自在:“云筈,不兴揭人短啊,小人!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年少轻狂不懂事……这你也拿出来说。”
叶恒丰拍了拍他的肩膀:“叫我叶恒丰,还有,你现在才是年少轻狂,从前那是纨绔子弟。”
说完他进屋去画了张符纸,我学过画符也在我爷给我寄过来的书籍中找到了一本关于符纸的书籍,我对这符有印象,是请神符,符上还写着请地仙的小字。
符纸一烧,很快一股白烟就从地面冒了出来,一个杵着拐杖的白须小老头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以前觉得西游记里的土地公公形象像侏儒很夸张,现在我才知道是真的,真的……太小只了……
地仙刚出来,一看见长虫第一反应就是逃走,九儿急忙上前将他拎了起来:“地仙爷爷,不用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找你帮个忙找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