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喜欢你的人来说,你掉一滴眼泪他都心疼得要死。对于一个讨厌你的人来说,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会觉得你脏了他的眼。我不想再在他面前示弱,我擦干净眼泪转过头看着他笑:“这孩子,跟我姓谭,从今往后,我谭香菱和你曲天风再无瓜葛,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见。”
曲家的人早就算计好了,长虫不会再想起我是谁,这个人还是曲天风,但不是爱我的那个曲天风,没了那段记忆,我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纠缠不休的讨厌女人。
感情哪有什么坚不可摧,所有的美好都是人幻想出来的。或许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对的,我是人,他不是,我们不合适,只是我没坚持下来而已,爱上他终究是个错。以后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过正常人的日子,他也该留在长白山好好的修行,看起来我们都各自步入了正轨,皆大欢喜呢……
我没再听见脚步声,他没跟上来了。我还是会忍不住失落,也不敢回头看,看不到他我会难过……
我脑子里现在浮现的全都是跟他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他在地牢里不停地刻我的名字念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明明下定决定不会放弃,可终究挨不住他的冷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滨江的家,曾经我和长虫的家……
我走进供着长虫和花九夜牌位的那间屋子,花九夜的声音从牌位里传了出来:“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嗯。”随后伸手摸了摸长虫的牌位,我本想砸掉,可想想还是留着吧,是我输了,曾经在这牌位里的,是我最爱的那个男人啊……
其实下山之后我也有后悔过,我不过才去了几天就走了,我要是坚持得久一点,或许会有转机,可我怕了,怕他看我的那种嫌恶的眼神,怕他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厌恶……
我想……哪怕他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只要不讨厌,那也是好的,如果他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也不想他对我剩下的全是厌恶。
我脸上的那道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花九夜帮我去掉了,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过了几天叶恒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以前的一个老主顾找他看事儿,他现在在十里当铺,出不来,问我方不方便去一趟。他肯定算出来我跟长虫分开了,也算到我多了个花九夜,不然不会让我大着肚子去帮人看事儿。
我想着在孩子出生之前再做最后一单生意,以后要怎么样,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叶恒丰介绍的老主顾其实是个当官的,有些话不方便说,叶恒丰只是告诉我这次办事要小心,可能不简单,因为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
我拿到了管事儿人的电话号码,确定好时间地点之后我准备了必要的一些东西就按照说好的时间过去了,地方挺偏僻的,在郊区之外,根本就是个刚在开发的地方,平时连车都不跟这边走,就是因为要开发,才在修路,结果一修路出了事儿,地面塌陷,死了十几个人,那还是第一次,停工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开工,结果又出事了,又死了十几个,加起来已经差不多三十来个人命丧于此了。
据说那些死了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是真的一个都没找到。我见塌陷的地方也不是很深,完全可以填上继续施工,但是事情闹大了,没办法继续施工了,必须得把死者的尸体找到。这事儿玄乎得很,也没人敢再接这修路的活儿。
我探头往塌陷的坑里看的时候能感觉到一股阴气,肯定有脏东西作祟,具体什么情况我没办法彻底弄清楚,只能请了花九夜来。
花九夜上了我身之后在周围仔细勘察了一番,说他风水方面不太懂,只能看个大概,这地底下有条隐藏的龙脉,龙脉里有座墓,葬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而且应该是个男的,也只有男人葬在此地才镇得住这地底的龙脉。一定是这条公路横跨陵墓,惹那墓里的主儿不高兴了,那些死了的人的尸体,怕是被那位主儿给带走了,就这么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这些话是花九夜跟我说的,没让别人听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这些话自己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至于解决的办法,要么让那位主儿妥协,要么修路绕开陵墓,就这两个选择。
花九夜走了之后我感觉有些头脑发胀,这是被上身之后的正常反应,跟累急了虚脱差不多,我跟管事儿的人说明了情况,商量着怎么解决这问题,管事儿的说设计图早就敲定的了,绕开这里肯定是不行的,会损失一大笔的经费。还说只要我把这件事儿搞定,钱肯定不会少我的。
我知道帮这种大人物办事儿钱肯定不会少赚,一开张吃几年的那种,我有些犹豫,花九夜不是武修,地底下那家伙要是厉害的话,我跟花九夜怕都要死在这里,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要是现在撂挑子不干肯定是不行的,毁了叶恒丰的名声不说,我也惹不起管事儿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决定晚上请那地底下的主儿出来商量商量,人家愿意妥协自然最好,不愿意的话,就只有动粗了。
白天休息了一天之后晚上我一个人来到了修路的地方,点燃了香和纸,请那地底下的家伙出来。我碎碎念了好一会儿,一阵阴风吹过,纸被吹得满天飞,我吃了一嘴的纸灰,呸了好几口,一个阴冷带着些不悦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响起:“你这是在挑衅本王么?”
我一脸懵逼,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悬浮在空中看着我,天太黑,我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穿着官服,我历史差,也看不出他是哪个朝代的,但是看穿着再加上他自称本王,肯定是个王爷之类的,不会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