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山南省沃州高铁站。
魏武下了高铁,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出站口,就看到接站口一男一女两个人举着牌子接他。
那个长相清丽的女孩正是那天在镇上遇见的女记者,旁边还有个举着牌子的高个男人。
女孩今天穿着一件蓝色连衣裙,显得十分得体,干练又不失清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见到魏武走出闸机口,女孩立即迎了上来,大方地伸手和魏武握在一起,说:
“魏大哥,非常欢迎你来沃州,更加欢迎你来山南省电视台作客,并特别感谢你接受我的专访,谢谢你!
我是电视台新闻组新闻热点节目的主持人骆冰冰,同时也是新闻组的记者。
这位是台里的剧务李奇。”
魏武笑着说:
“谢谢两位,其实也不用接,我自己打车过去也可以。”
“那怎么行!中午我请你吃饭,顺便聊一聊专访的事情,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好让你有个准备。”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你们吧。”
旁边的李奇笑着说:
“魏兄弟,你就别争了,台里有经费呢,不用冰冰自己掏钱。”
魏武看李奇也就三十几岁的模样,便笑着说:
“李剧务,论年纪,你得叫我大哥呢,我四十二了。”
李奇吃了一惊:
“四十二了,我看你最多不超过三十二、三岁,你这是怎么保养的?”
“是啊,魏大哥,你这是怎么成为不老男神的?”
“呵呵,别打趣我了,不就是在狱中十几年没见阳光,白了点吗?”
“我看不像,那种环境不会让人变年轻的,魏大哥一定有什么返老还童的秘方不舍得示人是不是,你可是了不起的中医呢。”
“哈哈,哪会有那种东西,要是真的有,跟谁保密也不能跟你保密不是?
不过,我倒是真的在跟人合作弄化妆品,等产品出来了,要是效果好,一定送给你。”
“真的?那我可期待着哦!”
三人一起说说笑笑来到不远的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商务车。
李奇开车,骆冰冰坐在了副驾驶,魏武一个人坐在了后座。
昨天上午魏武便和**图说了来沃州,然后从这里坐飞机去东北,让他通知省电视台安排专访。
本来魏武打算带大刚过去,不过大刚学驾驶也挺重要的,再说,大刚虽然神勇,但东北不像这边,他对那边不熟悉,让他一个人往山外运药材也不现实,于是便放弃了。
所以后来毕奉和问他要不要带些人过去的时候,魏武觉得带些人在外围帮助运送一下药材也是可行的。
最后决定带三四十个人过去,主要负责运送,多了也没用。
魏武让毕奉和安排这边的物流公司尽量接点往东北送货的业务,等凑齐了十几二十辆车再过去。
他要先去找找尚复的后人,等回来国内这边,再进入长白山采药。
到时候这边送货的车子差不多正好卸了货,刚好可以把他采的药种运回来,两头不耽误。
在车上,骆冰冰向李奇介绍了那天魏武在陈冲救人的经过,不停地夸他在小镇的辟谣是识大体、顾大局,特别是医术高超。
魏武连忙说:
“骆记者,你可别夸我,其实我之所以来接受专访,主要是因为你。
那天要不是你,可能会发生更大的混乱,毕竟现场的人太多了。
你那天的表现非常好,很冷静,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化解了一场危机,让我很有好感,所以我才接受了领导给我安排的专访。
再说我也希望通过电视台,再度澄清一下针对我的一些谣言。”
“魏大哥,照这么说,要不是我请你们市委朱书记亲自打了招呼,你是不打算来履约啰?”
魏武笑了笑:
“原来你和朱书记认识?”
“他和我爸同学,我叫他叔叔。”
“哦,朱书记是个好领导,对我很关心。”
“是吗,我一定跟朱叔叔说你夸了他,让他更加关心你。”
汽车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不大的特色餐馆,餐馆位于一个湖滨公园附近,闹中取静、环境十分雅致,显然是骆冰冰特意挑选的。
进了门,闯过接待大厅,是一条很长的长廊,魏武这才发现,餐馆从外面看着不大,其实里面非常大,长廊的后面连接着另一栋高大的楼房。
三人在二楼要了一个不大的雅间,他们人少,又不喝酒,于是便叫了几份饮料,边喝边聊一些采访时的注意事项,还有魏武的经历,以便采访时骆冰冰抓住提问的脉络。
由于骆冰冰提问的细节很多,所以三人边喝边聊,竟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可能是饮料喝得太多,骆冰冰起身和魏武打了个招呼,去了洗手间。
魏武便和李奇闲聊,从李奇的口中,魏武得知骆冰冰的爸爸是山南省府的幕僚长。
魏武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心道难怪朱书记会帮着这个小丫头,力促他接受这次专访了。
魏武刚刚把红烧肉放进嘴里,就听到了外面传来骆冰冰的斥责声:
“高自清,你想干什么?猫尿喝多了吧?”
魏武本来没注意外面的动静,这餐馆虽然雅致,但客人很多,包厢几乎都是客满,要是他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声音上,非被吵死不可,所以他刻意收敛了一些听力。
可是骆冰冰这声斥责是含怒而发,声音很大,不仅他听见了,一旁的李奇也听见了:
“高自清?这小子又来纠缠冰冰了?”
魏武笑着问道:
“是骆记者的追求者吗?”
“也算是吧,不过冰冰从来没正眼瞧过他,这小子名声可不好,听说花着呢,那句夜夜做新郎,说的差不多就是他。”
“哦,那一定有些背景咯,要不,凭骆记者的家庭背景,一般人也不敢纠缠她啊。”
“没错,他爸是山南省监察院首席。”
哦,原来是个衙内!魏武想起针对自己的谣言,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称谓。
这小子姓高,那不就是高衙内吗!
这时,李奇已经站起来了:
“走,去看看,这小子可不是个东西,要真是喝多了,啥事都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