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建尖叫的时候,开车的叶天明显也注意到了前方是红灯。
到现在,叶天方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能追上那辆天蓝色跑车,原本人家是在等红灯。
反应过来之后,叶天便赶紧踩刹车。
轮胎迅速抱死,但巨大的惯性却依旧拖着车身滑行了上百米。
最后嘭的一声,撞在了前方那蓝色跑车的尾翼上。
沉闷的轰响之中,车灯炸开,钢铁的车身也随即被撞得变形。
不过,幸好叶天他们刹车还算及时。
追尾的时候,他们的车速基本都已经降下来了。因此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事故。
但即便如此,前方那辆蓝色跑车,还是被他们顶的,往前滑行了数米。
看着前方的宾利车标,叶天脸色苍白,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
“这下惨了!”
就在叶天等人惊惶之时,前面那被追尾的宾利车主已经下车。
“次奥!”
“哪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老子刚买的车,就给我撞了?”
“日啊!”
“出来!”
“今我非宰了他~”
雷傲亭无疑气炸了。
他心中的情绪已经用怒火都无法形容。
五百多万的车,跑车溜的第一天,便被人追尾了?
后面尾翼明显变形,大灯也被撞碎了。
好好的一辆新车,硬是成了事故车。
此时的雷傲亭,心中无疑是在滴血啊。
愤怒之下的他,跑过去,直接打开车门,把叶天从车里拽了出来。
“小兄弟,别冲动。”
“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麻痹!”叶天在那心虚的赔笑着,但是雷傲亭哪里理会,一脚踹过去,直接便将叶天踹在地上。
“你你大胆!”
“我大伯可是副县长,你也敢打?”
“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见到叶天被打,叶建无疑是狗仗人势,冲着雷傲亭厉声骂道。
雷傲亭听到后,顿时笑了“呵,好大的官威啊?”
“不过,你们冲我雷家摆官威,那是找错了人!”
“别说区区一个县级领导了,便是景州市一把手在这,也断然不敢说这话?”
“你你你是雷雷少爷?”听着雷傲亭那话,叶建的脸色已经彻底的绿了下去,浑身都在打着摆子。
直到这时候,叶建方才认出眼前这人,可不正是那日婚宴上出现的雷家少爷吗?
“不然呢!”
“整个景州,除了我雷家,你觉得还有谁开得起这五百多万的豪车?”
“次奥!”
“老子新车就被你们给撞了。”
“说吧,怎么办吧?”
雷傲亭越想越气,恨不得踹死眼前这群白痴废物。
“五五百万?”
叶天听到这里,整个人也是彻底的吓傻了。
他知道这次撞得是辆豪车,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豪?
叶天估计自己这一撞,没个小几万,估计是解决不了了。
“你吼什么?”
“想动手的话,本小姐陪你练!”
在叶天心中流泪之时,叶语嫣从车上走下,却是眉眼冰寒的瞪向雷傲亭。
俏脸之上,已然涌现了几分寒意。
“语嫣,不可无礼。”
“他是景州雷三爷家的后人。”叶天赶紧阻拦。
雷三爷可是景州的天,之前雷傲亭那话确实不错,便是景州市市长对雷三爷,也是以礼相待。、
他叶天连这个东阳县都没走出去,自然对雷家畏之如虎!
“那又怎样?”
“我叶语嫣从军数载,最恨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之辈!”
“我还是那句话,想动手,给我说,我陪你练!”
“你若再敢动我父亲丝毫,就别怪我叶语嫣没提醒你!”
叶天等人惧怕雷家,叶语嫣自然是不惧。
她的老师乃是军中少将,她自己更是特种战队队长,又岂会惧怕这些地痞流氓。
是的,在叶语嫣眼中,这些所谓的地头蛇,跟地痞流氓无异。
“呵?”
“我说怎么说话这么冲?”
“原来是当过兵的!”
“不过,我治不了你,不代表别人治不了你。”
“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摊上大事了?”
“我车内坐着的,可是一个大人物!”
“惹怒了他,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女兵了,便是把你们军区总教官拉来,他的怒火,你们也承受不起!”
面对叶语嫣的威胁,雷傲亭也是全然不惧。
楚先生在这呢,他怕个屁!
楚先生的威势他可是见过的,当初血色狼王吴贺荣在叶凡手下,都没能走过一招,更何谈眼前这个女娃子了。
“住口,你敢辱我老师?”
听到雷傲亭这话,叶语嫣就要动怒,却是被叶天一把拉住了。
“行了,语嫣,别惹事了,你爸我够乱的了。”
叶天老脸铁青,心中尽是惶恐。
刚才雷傲亭那话,无疑让叶天心中很是惊惧。
让雷家人都称之为大人物,此时车内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叶天已经不敢想象了。
惶恐之下,叶天除了低头认赔之外,别无他法。
“这样吧,雷少爷,追尾是我的责任,我认。”
“你把账号给我,我给你转五万块钱,这事就算解决了,你看行吗?”叶天一脸和煦笑意。
什么?
“五万?”
“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别说五万了,你就是赔我五十万,今天这事都没法了!”
“我告诉你,我这车是新买的,今天第一天上路。”
“你不赔我个新车,这事没完。”雷傲亭怒声吼道。
什么?
“赔赔新的?”
叶天嘴角哆嗦着,整个人吓得近乎晕过去。
老天!
五百万啊~
他叶天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这五百万啊。
“雷雷少爷,您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哪有钱给你买新车啊。”
“您看,我叫叶天,是这东阳县上领导,给我个面子行吗?”
“我赔你十万,这事就算了吧。”
“就当是给我一分薄面了。”
“我日后定会记得雷少爷的这个人情的。”
叶天明显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只得厚着脸皮求人了。
毕竟,是他理亏,对方他也惹不起,除了低声下气的求人之外,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