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路吃力,魏晏诚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腾空抱起。
她没有预兆,惊呼了一声。
周围的宾客也沸腾了,“天呀,魏总太man了,太帅了。”
“是呀,魏太太真幸福,居然能被魏总当成公主一样宠着,要是我,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吧。”
“这种幸运可不是谁都有的,全天下也就这独一份吧。”
宾客议论纷纷,人群中的傅雅嫉妒的抓狂,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扣出血痕。
凭什么,凭什么站在他身边的是那个贱人,凭什么不能是自己?
恨意在心里滋生,逐渐蔓延……
上了车,魏晏诚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去医院,秦书瑶说自己没事,都是皮外伤,可他不放心。
手腕脚踝处的勒痕都是青紫的,额头上还有一大块痕迹,若不是有刘海碎发遮掩,方才就暴露了。
医生上了药,又做了CT检查,确定没有问题魏晏诚才真正的放心。
黑子站在病房外,也不敢进去,抓耳挠腮的样子看上去特别滑稽,他徘徊来徘徊去,鞋底都要被他磨破皮了。
夜莺从另一边的处置室走出来,背后的伤口裂开,血迹沾染在布料上,结痂黏在一起,现在还火燎燎的疼。
她脸色苍白,看到黑子一脸踌躇的样子,眸眼一沉,“黑爷,家主在气头上,他应该不想看见你。”
“哎哟,我能不知道吗?可这件事我就是有错在先呀,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和那女人上……哎,不说了,就是我的错。”
夜莺没什么表情,“确实不应该。”
“哎,夜莺你也这么说啊,完了,看来晏诚是不会原谅我的了。”
“家主没灭口就是幸事。”
夜莺走过去准备敲门,黑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夜莺,你是不是也生气了。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是那女人勾引我的,不然我也不能和她搞到一起去。”
突然,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解,“黑爷,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件事你跟我说不着的。”
夜莺觉得莫名其妙,他的举动着实是太奇怪了。
随后,她敲门进去汇报沈家的消息,把黑子隔绝在门外。
“家主,沈耀本没死,他坠楼的位置有草坪做缓冲,不过身上多处骨折,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
居然没死?还真是命大。
魏晏诚的眼睛锋芒毕露,被明亮的灯光映衬像是一根根针尖一般,“沈家怎么说的?”
“沈家称,沈耀本是喝多了打算开窗透气,一不小心没站稳从窗户上摔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书瑶听得清清楚楚,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她想起沈耀本就觉得恶心,“没死也好,他一定知道沈家的秘密。”
他身材高大,坐在陪护椅上与他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符。魏晏诚正在削苹果,他手法不错,可以从头到尾削掉完整的一根果皮。
“是个突破口,我来想办法。”苹果皮脱落,一颗完整的苹果送到她唇边,“说说看,这几天你都有什么收获?”
他冷静的样子都是迷人的,秦书瑶情不自禁的就被他迷惑,恍了一下神,“哦,是有点收获,不过不大。”
魏晏诚没动,他准备侧耳聆听。
秦书瑶娓娓道来,“我发现沈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蔺红缨,而且她对我的敌意很深,虽然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还有就是今晚沈耀本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我也是从沈耀本口中得知,他从小就对我妈妈有超乎亲情的感情,听口气十分迷恋。他说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妈妈十八岁生日那天,而我的礼服就是妈妈十八岁生日上穿的,包括今天的发型也是一模一样的,而这一切都是蔺红缨准备的。
还有,沈耀本一直说沈家人都该死,尤其我妈妈,她是始作俑者,他爱她是真的,恨她也是真的。这一点是我不明白的,若是因爱生恨,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总觉得这个理由太轻,立不住脚。
哦,对了。我在妈妈曾经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枚白玉扳指,这不可能是女人的东西,更不可能是我传闻中死去多年的花匠‘老爹’,因为那枚扳指的质感和成色都不是凡品。”
魏晏诚沉默良久,才说,“看来沈家的水真不潜。”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家人物关系负责,包括沈天拓的二婚老婆蔺红缨,她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沈家就是个大染缸,先不说内部这些混乱的关系。就拿他们为什么之前极力阻止秦书瑶寻找身世,不惜暗杀,在到如今主动伸出橄榄枝想要认回这个流露在外的外孙女,这都是谜团。
轻轻揉揉她的发丝,他的笑容柔和起来,“好了,我来了,你就不需要想太多了,一切有我在。”
是呀,只要有他在,她的心就能平静。仿佛所有的不安与焦虑都一扫而空。
嘴角上扬,手里甜甜的苹果都没有她的笑容甜。
就在这时,黑子最终还是决定主动认错,不管了,豁出去了。
他握着门把手直接推门而入,魏晏诚回眸一瞧是他,眉头拧紧二话不说,抓起手边果盘里的苹果就丢了过去。
黑子下意识躲闪把门合上,一鼓作气,又将门推开,“晏诚,你听说我……啊……”
这次直接是整个果盘都丢了过去,黑子再一次完完全全躲开。
他心想,看来魏晏诚还是舍不得罚他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温柔的只丢水果了。鼓足勇气,黑子决定感化他。
深呼吸,调整好表情,道歉就要有诚意,这次无论他扔什么都不躲了。
猛然,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眼睛瞪的如铜铃似的,瞠目结舌。
吓得他瞬间关门,才躲过一劫。
黑子清清楚楚的听见那把水果刀扎在门板上的声音,要不是他躲得快,这把水果刀此时此刻已经扎在了他的脑袋上了。
黑子龇牙咧嘴,手舞足蹈。
还以为他学温柔了,谁想到这次直接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