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瑶接过去,仔细打量一番,上面有一个类似于Z的符号,想必就是所谓的标志了吧。
臧忠继续娓娓道来,“族长去世已有月余,在他病入膏肓之际就立下了遗嘱。只不过一直被卓玛夫人软禁,连同我也一样。后来族长去世,她更没打算放过我,若不是族长临死前将遗嘱交给我,她心有忌惮早就想办法处理了我。而这一次我也是趁着臧廉去闹才有机会逃出生天来告知你真相,想来,她是怕我已经将遗嘱交给你,一不做二不休,让你根本没有机会去接任族长的位子。”
是有这个可能的,目前看来,卓玛是最想让她死的人,因为她威胁的是她儿子的地位。
说实话,秦书瑶有些可笑,“她怎么就知道她在意的,也是我想要的呢?”
臧忠诧异,反问,“难道秦小姐不想当族长?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子,你怎么会不想要?”
身旁就是挺拔的魏晏诚,秦书瑶挽住他的臂弯,笑容变得柔和许多,“我最想要的都得到了,此生无憾了。”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他,无论是年少匆匆,还是在未来岁月的长河中,都不会变。
臧忠了然,慈眉善目,“秦小姐,我知道你说的是心里话,更没有野心。可是卓玛不会信,她善妒,喜欢猜忌,谁也不信任。只要你还活着,哪怕仅剩一口气对她而言你都是威胁,势必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按照约定,秦书瑶让人放了臧廉一行人,怎么说也是她的便宜叔叔,何况,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要得到玉镯罢了。
不知道臧忠具体和他说了什么,臧廉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样,什么都没说, 带着他的手下扬长而去。
臧忠来到凤城,暂时只能跟着秦书瑶,吴妈给他安排了房间,还准备了都市人穿的服装。
吴妈拉着秦书瑶悄悄的说,“太太,他是什么人啊,怎么穿的如此奇怪?而且他有时候自言自语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常年处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行为之举奇怪很正常,就像他对这里的一切也都不适应似的。
“放心吧吴妈,他不是什么坏人。”秦书瑶安慰道。
臧忠是个很古板木讷的老头,一般情况下,绝不多说一句废话。这会儿换上了正常的着装,乍一看,还挺精神的,瞬间年轻了十岁。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他浑身不自在,左扭右扭的特别滑稽,走到秦书瑶身边站着,“不穿行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点萌?
秦书瑶摇摇头,憋住笑,“入乡随俗,穿穿就习惯了。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笔直的站好一动不动,“秦小姐,我可以叫你族长吗?”
族长?族长?族长?
好奇怪的称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生活在古代呢。
“额,算了吧。”
“那我叫你小姐可以吗?”她是老族长的后代,那就是臧家的小姐。
‘噗嗤’秦书瑶真的有点崩溃了,小姐?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
于是她语重心长的说,“忠叔,在这里呢,小姐一种职业,为了不让人误会,我们还是不要了吧。你是长辈,可也叫我瑶瑶。而且你不需要一直站着时刻准备伺候我,你就自由一点,像吴妈似的,没事的时候就可以休息,去客厅啊,卧室啊,花园啊,哪里都可以。”
忠叔一脸惊愕,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这怎么可以,作为大管家就是要时时刻刻守在族长身边,随时听候指令。像小姐,不,像瑶瑶所说的那样,岂不是成了刁奴。”
……
吴妈就是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和他干一架。
秦书瑶嘴角都僵了,“还是那句话,入乡随俗,这里的佣人都是如此。”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是族长,你是不是应该听族长的话?”
“……是。”
还是这个好用,她又命令道,“坐下。”
“这……”
“我让你坐下就坐下,哪那么多废话。”
最后忠叔还是坐下了,可屁股像是坐在了火堆上似的,直挺挺的,沙发都没有凹陷下去。
秦书瑶额头一条黑线,真心是无语了。
行吧,怎么说也算是进步。
对于家里新来的臧忠,三个孩子表示欢迎,尤其两个女儿对他的行为举止特别好奇。
别看臧忠平日里不苟言笑,对孩子就是完全另一幅面孔,慈眉善目,一直笑吟吟的,怎么陪她们疯闹都不够也不累。
自从孩子们从幼儿园回来,都两个多小时了,还陪她们在花园里玩耍,也忘了他要一直守在族长身边寸步不离的准则了。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秦书瑶的脑子晕乎乎的,晚饭后她就和魏晏诚回房间休息了。
两人相依相偎,这是一种相濡以沫的幸福。
臧家一直是神秘的存在,能查的资料太有限了。如不是今日臧忠告诉他们,想必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的这样全面。
臧家的根据地是在一片迷雾后,不是臧家人走到迷雾中就会迷失方向,出去都难更别说寻找臧家的位置。
而且臧家不是普通的寨子,他们依山傍水,守着巨大的矿产资源,而且臧家是专门制造那些先进武器的,出口给各个国家,这也是臧家最大的资金来源。
秦书瑶是没什么概念的,也不明白仅仅如此,有什么值的卓玛疯抢的。
臧忠笑了,“瑶瑶,你不懂,你可以问问姑爷,他是懂行人的。”
后来魏晏诚告诉她,仅仅如此,庞大的资金体系都可以和魏氏抗衡。
秦书瑶傻眼了,难怪卓玛会费劲去争抢,原来臧家这么有钱啊。看来是她知识浅薄了。
“既然臧忠已经找到你,卓玛一定能猜到他将遗嘱和家族从不外传的精密图纸给了你。一次刺杀不成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瑶瑶,我们最好主动出击。”
说实话,哪怕臧家富可敌国,她对当这个族长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只是,她不当这个族长也是死,当了或许还能搏一搏,如何决定显而易见。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