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事情原委，林余笙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开门见山道：“张导，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一笔合作的，我知道你手中有……”
“你想要我执导的这部影片合同吧？”
这话还没说完，张齐这边便直接打断了，原本林余笙还以为自己这是足够直白的了，结果没想到，这张齐比她还露骨。
林余笙不免有些好奇：“张导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闻言，张齐也没有隐瞒，他拎起桌上的茶壶，给林余笙倒了杯茶，笑道：“这一段时间前前后后来找我的人有很多，上到公司下到个人，还有业界内出名的高层和老总，他们都是为了这个合同。”
说到了这里，林余笙才算是有些尴尬了。
所以其实，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根本不必要场面话和客气话。
“不过说起来，你们两口子的性格天差地别，但是这做事的方法和手段倒是如出一辙。”
张齐端着茶，自己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说话，这语气太过平静，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暗贬，继续道：“刚才雅雅说要你教她学琴，你愿意教吗？”
这些话落入林余笙耳畔，她听到了个“两口子”，正陷入沉思之中，结果张齐又说了下边一句，于是她也立即收回思绪，反问道：“我有一个合同要跟张导签，张导愿意签吗？”
潜台词，你签，我就教。
张齐活到这岁数了，还是第一次碰见林余笙这样和人谈生意的，别人都是上赶着要来巴结自己，哄着自己把合同签了，结果这林余笙一开口倒好，直接来一出像威胁又不是威胁，像谈条件但又并非是条件的戏码。
直接把张齐给惹笑了。
“你这性格，倒是有意思的很。”
说完，张齐也是个干脆的人，所以他说完之后，直接道：“合同带来了吗？”
“带了。”
林余笙从包包里把合同拿出来，递到张齐的跟前，只觉得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
“张导要签了吗？”她忍不住询问。
张齐正要写自己的名字，乍然一下听到林余笙这么问，差点手抖写错了，但他意志力很好，规规矩矩地完成自己的签名。
“林小姐这是想我签，还是不想我签？我一下子都没领悟你的意思。”
张齐又思索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什么，于是道：“你和傅总在一起，互补吧？就是这损人的事做的，有点不地道。”
林余笙原本就十分好奇，且她准备好的玉石都没派上用场呢，结果张齐就这么签字了，这让她心中能不觉得疑惑吗？！
而同时的，张齐忽然说了“傅总”，林余笙这会儿脑袋便搭上了线了，她之前就觉得这件事隐约之间有人在推动，只不过她虽然有猜测，但并未肯定。
现在……
“张导说的是……傅瑾年？”
林余笙心中的影子成形，在张齐点头之下，终于确定。
而张齐这会儿也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不知道？”
林余笙没说话。
实际上她能猜到一些，毕竟傅瑾年光明正大给她送资源，还给她引流量，加上一开始提出张齐的，也是傅瑾年。
所以，这件事有他在背后推动，她是没有怀疑的。
“说起来，傅瑾年这个人霸道得很，得亏他傅氏不做娱乐圈这一块，不然我肯定老早就跟着他干了。”
张齐似乎对傅瑾年有啥怨念，但是这怨怒之下，又带着明目张胆的赞赏和肯定，最后回归于欣赏：“他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得是做成的。我这礼物，收的那是一个心力交瘁。”
有谁能够想到，傅瑾年之前派人来和他交涉，条件开的十分优渥，但是他觉得傅氏做的不是娱乐圈这一块，而他对待作品极为认真负责，认为傅氏可能做不出来他想要的效果，所以拒绝了傅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