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你今天很高兴吗?”
一天的训练结束以后,沈未央肉眼可见的高兴,她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天,叫田小禾很好奇。
沈未央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这样说?”
田小禾的直觉还挺敏感的,她今天确实很高兴。
因为冷怀谨就要回来了。
冷家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昨晚慕容晚予收到他回来的通知以后就告诉她了,她高兴了很久。
从坦白心意正式在一起,很快他就因为冷家的事情离开这里了,叫她很担心,也很害怕他回来以后他们的关系又回到陌生人的状态。
这可是他做了好多次的事情,就算保证过了,她也不敢全信。
“心情好当然是能感觉出来的,不过隋素好久没找你麻烦了,这就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上次沈未央把赵苗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关进厕所以后,隋素赵苗苗两个人就不会像之前那样紧盯着沈未央找茬了,叫沈未央过了好一阵逍遥的日子。
沈未央也觉得顺心了很多,每天都能心无旁骛的训练,偶尔想一下冷怀谨,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的。
“是啊,隋素赵苗苗不来找事以后,我就轻松了好多,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训练上。”
她继续朝平衡木那边走去,训练了几天,她现在只需要十几秒就能走完全程,但是有很多人已经能用十秒就完成了,明天这个项目就要考核算作平时分,算在最后的总成绩里面,她今晚一定要练到十秒以内。
这个项目结束以后,她因为晚来几天和大家的差距,就再也不存在了,下面的攀岩射击这些项目,她一定要成为翘楚。
“时候不早了,我们训练吧。”
她今晚要早点达成自己的目标,然后去冷怀谨那里见他。
但是有关她和冷怀谨的事情,她不会和任何人说,就算是田小禾也不可以。
除了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其他时候冷怀谨都只是她的上级。
田小禾心思单纯,也没把沈未央今天莫名的高兴放在心上,高兴的肯定是好事,她用不着担心。
但是没一会儿,坏事就发生了。
她们训练平衡力的一个木桩,一下就倒了,在沈未央刚踩上去的时候——
“未央——!”
看着沈未央从两米高的木桩上摔下来,田小禾目露惊恐,立刻尖叫着冲过去。
沈未央也没想过木桩居然突然就倾斜了,大脑空白了一瞬,但是很快目光一凛然,伸手抓住最近的那根木桩,然后借力旋转一圈稳稳落下。
她反应极快,动作也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但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冷怀谨有多么心惊肉跳。
“未央,你没事吧。”
田小禾见她稳稳落下,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未央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立刻去检查刚才突然倒下的那根木桩。
这里的设施每星期都有专人检查维修,不可能一下就倒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明天就要考核了,如果她今天摔下来,明天的考核一定没办法通过。
到时候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隋素。
所以很明显了,一定是隋素做的。
只是没有证据。
“三,三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在沈未央蹲在倒下的木桩那里,皱眉沉思想要找到证据的时候,田小禾战战兢兢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回头,她错愕的目光就跌入那人深邃冷漠的目光中。
“冷怀谨!你······”
她惊喜的站起来想要朝他走去,可是他冷漠严肃的目光,像是一道天堑一般横亘在他们之间。
又,又要这样吗?
给她希望以后,下次再见面,再次用冷漠提醒她,上一次的亲近不过是她一个人的黄粱美梦。
田小禾再单纯,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隋素喜欢冷怀谨在她们之间不算秘密,而隋素多次针对沈未央的行为反倒叫她们觉得困惑。
现在沈未央并不是队里最优秀的那个人,隋素才是,沈未央有什么好叫她忌惮的恨不得分分钟弄死的。
现在,冷怀谨出现在这里,两人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未央,我先回去了。”
十秒的标准她已经达到了,今晚只是陪沈未央而已。
既然冷怀谨来了,两人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她现在还是先走吧。
沈未央点头:“你先回去吧,我再练一会儿。”
说完,沉默的重新走到最开始的那截木桩那里,准备重头开始练。
田小禾离开以后,冷怀谨也离开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木桩上,练习着重复机械的动作,沈未央突然很想哭。
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折磨自己。
他又开始了,又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她到底还有多少耐心耗在这个男人身上。
“喝点水吧。”
在她绝望的有些练不下去,犹豫要不要就此放弃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只好看的骨节分明如同白瓷艺术品一般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手里握着一瓶水。
她错愕抬头,看清这是冷怀谨,不是他的幻觉以后,一下就破涕为笑,立刻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三哥。”
“怎么突然就哭了,觉得累想要放弃吗?”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奈的叹息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沈未央紧紧的抓着他后背衣服,生怕松一点他就会不见了:“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反悔了,你不知道刚才看到你那样冷漠的时候我有多绝望。”
她声音哽咽,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
看到她发生危险的那一瞬间,冷怀谨确实再次动摇了,质疑自己这时候和她在一起的决定是否正确。
但是小丫头已经委屈成这样了,他怎么敢再说出这种话,他细细的吻着她,把她的泪水温柔的吻去。
如果再晚相遇几年,他一定把她金尊玉贵的带回家宠着,但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她又不肯走,他不知道以后自己还要心疼这个傻丫头多少次。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炙热的倾尽所有的喜欢他,叫他又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