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多做事,晚上七点前必须离开这里,第二天九点少爷离开这里以后你再来收拾,听明白了吗?”
赵四把沈未央带到一栋主楼前,把主要的规矩和她说清楚了。
沈未央轻轻点头,假装害怕的问道:“四管家,这里面,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啊,是少爷的朋友吗?”
赵四白了她一眼:“刚说你就忘了吗?少说话多做事,里面的人不是你能打听的,也不是你能见的。”
“里面那位作息很规律。”
赵四拿出一个功能受限的手机递给沈未央。
“这是你工作用的手机,我待会儿把他的作息表发给你,要是哪天他有事没按着作息表来,他会发消息告诉你,你千万要避开他,不要和他碰面。”
沈未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赵四怒道:“哪儿那么多问题,una我告诉你,少说话多做事,在这里除了服从你不需要关心其他事情。”
沈未央立刻低头顺从道:“是,我明白了。”
赵四轻轻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进去吧,里面每次只能有一个佣人进去打扫,那么大的屋子,任务还挺重的。”
沈未央点点头,然后小心的朝这栋巍峨的主楼里走去。
在找到时彦之前,她势必要把自己的分内工作做好了,因为如果做不好,她就要被送去前面陪客了。
据说极乐之宴的主人只喜欢干净的女人,所以他身边的佣人反倒是最安全的,没人敢碰。
如果他真的是苏御,喜欢时彦,那她在他身边做佣人,反倒还是最幸运的位置了。
主楼里是西欧那种奢侈尊贵的装修风格,虽然奢侈但是很有品位,不会让人觉得是那种暴发户的土味审美。
想起苏御那张有点混血的脸,沈未央觉得这个苏御可能是西方豪门的贵公子。
只是他做的事情,真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
仔细打量一番以后,她慢慢顺着旋转楼梯上楼,在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果然有间房门是紧闭的,上面还有一个牌子,“勿扰”。
想起赵四的吩咐,她不敢多看,更不敢去敲门。
初来乍到,还是谨慎为上。
赵四说这里的佣人过段时间就要换一批,她怀疑不是因为得罪了被那个少爷藏在这里的人,而是因为那些佣人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不然解释起来太矛盾,不合常理。
她谨小慎微的把这栋屋子该收拾的地方收拾好,在客厅里的落地钟摆敲响七点的钟声以后,她迅速离开。
但是她并没有走远,在看清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监控以后,她就在院外的隐秘处等着。
不能见到主楼里的那个被关着的人是谁,至少也要证实一下这个所谓的少爷是不是就是苏御。
如果是苏御的话,那里面那位十有八。九就是时彦。
但是她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反而等到了赵四的群消息:“八点半集合开会。”
沈未央这才不得不离开。
很不巧,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辆奢华尊贵的汽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俊美矜贵的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气质冷漠阴鸷,亚麻色的头发和浅金色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像是西欧油画里走出的贵公子。
“goback。”
下车以后,他漠然的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的下属,然后踩着价值不菲的手工皮鞋朝主楼内走去。
走进主楼以后,看到披着毛毯坐在客厅里等着他的那个男人,他脸上的冰霜这才稍微消融一些。
“想我没?”
他中文说的出奇的好,把沙发上那个纤瘦的男人抱到怀里去以后,他像是个抱着糖罐的孩子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
“彦哥我在和你说话,怎么不理我,嗯?”
时彦苍白的脸上一片死气沉沉,像是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
听到他有些生气的语气的时候,他的一潭死水般的眼睛才微微转动目光,声音沙哑的看着他问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苏御歪头想了想,然后蹭着他的耳廓一边亲吻一边说道:“说你想我说你爱我,或者其他好听的话,这些我都爱听。”
面对毒蛇舔舐一般的亲密,时彦早就不会拒绝了。
三年了,在这种地方他逃不掉,与其激怒他害自己受罪,不如学会顺从,慢慢捱着日子,等自己哪天老了他看着只想吐的时候,他就解脱了。
“我想你。”
他没什么感情的机械的说了一句。
苏御俯首在他颈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闷声道:“不是这样说的。”
时彦没有再说话,沉默的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一样任他摆弄。
苏御突然就恼了,直接撕开他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浅色的眸子有些发红:“说你爱我,说,说话啊!”
刚才温情的假象瞬间被撕裂,他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困兽一般讨伐着他。
时彦忍受着痛苦和羞辱,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事情,基本每次他过来的时候都会发生,他已经习惯了。
“彦哥,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
激烈的折磨过后,他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平息着体内的怒火。
时彦依旧沉默。
苏御紧紧抱着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没办法,谁让你招惹上了我这样的人,当初你要是不救我该有多好呢。”
提及当初,时彦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你还知道当初是我救了你,苏御,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的吗?”
他咬牙问道,眼尾因为过度的折磨而微微泛红。
苏御温柔怜惜的用手抚摸着他的眼睛:“那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谁让你就是照着我的审美点长得呢,你生来就是我的。”
时彦挥开他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苏御,你真叫人恶心。”
苏御不屑一笑:“恶心吗?可我怎么记得你以前还很喜欢我呢,每天晚上都求着我去要你。”
他的指尖暧昧的滑过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彦哥,我们也好过,你只要拿出以前十分之一的对我的感情,我就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那如果我要我的家人活过来呢?”
时彦目光冷漠的看着他质问,平静的目光下是暗潮汹涌的憎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