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珺去国外了,其他孩子都被送去寄宿学校了,培养一下他们的独,立能力。”
申洁神情淡淡的说道。
沈未央放下下面的拳头慢慢收紧,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一点客气的笑意:“怎么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送去寄宿学校了,我怎么以前听表姐说,这几个孩子已经很独,立了,既然这样,又为什么非要送去寄宿学校呢。”
“姐夫也同意吗?”
她看向冷怀谨。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冷怀谨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申洁就是她,所以才会对申洁百依百顺。
但是问出来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怨怼,怨这男人眼瞎,为什么就没感觉到“沈未央”的不对劲,还同意把自己的孩子给送走。
冷怀谨也觉得奇怪,不明白这个叶昭昭为什么会用这么怨怼的目光看着自己问孩子的事情。
不过从刚才她对“沈未央”大吼大叫开始,他就已经把这个叶昭昭划归到脑子不好的那类人的范畴。
这时候不以为意道:“他们也不小了,现在确实应该独,立去做一些事情。”
还有就是因为孩子多打扰了他和未央的二人世界。
他还有婚礼要筹备,不想被几个孩子分了神。
孩子很重要,但是第一重要的永远只有他老婆。
不过这些话他也犯不着和一个神经病说。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沈未央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姐夫还真是心大,孩子也能放养。”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感叹了这一句。
申洁看着她笑道:“主要是我们快办婚礼了,现在没有精力管孩子,阿谨还想和我过二人世界呢,我们婚礼后还打算去蜜月旅行,表妹你有推荐的地方吗。”
叫她给她这个冒牌货推荐蜜月的地方,脸真够大的。
沈未央忍住掀桌子的冲动,看着申洁皮笑肉不笑道:“表姐说的哪里的话,我又没结过婚,哪里知道蜜月的事情。”
申洁讶然:“不会吧,表妹不是已经和妹夫领证了吗,你们虽然是隐婚,但是蜜月应该是有的吧。”
妹夫,领证?
沈未央现在杀了申洁的心都有了。
这女人真够毒的,为了防止她卷土重来,重新勾搭冷怀谨,居然现在提前就给她安上一个有夫之妇的名头。
这样一来,她就算以后借着这具皮囊接近冷怀谨,冷怀谨也会避嫌不搭理她,更别说获取他的好感以后和他慢慢说出真相了。
“表姐,你孩子都已经六岁了,一孕傻三年你怎么加倍了呢,我才十八岁,怎么领证啊,a国女孩二十岁才能领证呢。”
这具由南海鲛人泪幻化成的身体确实很嫩,说是十八岁也不违和,不过沈未央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装嫩的不要脸的感觉了。
但是没办法了,她要不这么说,就得被安排成为已婚女人,申洁口中的这个妹夫,十有八,九就是叶扶苏。
申洁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不过她有的是办法在冷怀谨面前抹黑她,掐断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原来是我记错了啊,妹妹原来才十八啊,那孩子怎么办呢,你不和妹夫领证,难道就要把孩子打掉了吗?”
什么孩子?
艹!
申洁又要把她抹黑成早恋堕,胎的不良少女了吗?
这女人有病吧,她是多没自信,觉得冷怀谨会被只见过一次的大美女给勾引走。
虽然她现在的这具身体真的很美,但是她原来的身体也不差啊。
原来的她和冷怀谨是有感情基础的,冷怀谨要真是只爱美色,就不会和她纠缠这么多年了。
自己和冷怀谨深厚的感情,正是沈未央现在最头疼的地方。
他不知道现在的“沈未央”已经不是自己了,所以在他的认知里,他爱的“沈未央”一直都在他身边,他不可能相信“沈未央”以外的人,更不可能爱上“沈未央”以外的女人。
毕竟移换灵魂这种事情已经违背了科学常识,像是疯人院里的人才会说出的话。
“是,孩子打掉了,所以表姐,我妈不想见我,但是我辍学了没学历没身份证的也找不到工作,身体还不行了,你能让我住在你家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吗?”
强按下心里想要掐死申洁的冲动,沈未央可怜的看着申洁问道,那双带着泪痣的眼睛装可怜的时候也活色生香,灵动的很。
她要是真留下来蓄意勾引,冷怀谨沦陷是迟早的事。
申洁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刚要拒绝,沈未央又紧接着开口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的,我在担心什么啊,表姐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不收留我呢,虽然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本性难移啊,表姐的性格肯定和以前一样善良。”
她这是故意在暗示她,真正的沈未央根本不会拒绝一个堕,胎流,产的表妹的请求,她要是拒绝了,冷怀谨肯定会觉得不对劲。
“这是自然了,只要表妹不嫌弃就好,”申洁忍住心底的不痛快假笑道,然后又看向冷怀谨问道,“阿谨,我表妹可以在我们家里住几天吗,她刚流,产,身体不太好,需要人照顾。”
打知道叶昭昭是个十八岁就堕,胎辍学的不良少女的时候,冷怀谨对她印象就更差了。
脾气差只会冲着他老婆大吼大叫,现在还是个堕,胎辍学的不良少女,要不是看在沈未央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留她在冷家多待一秒。
“随便你,你高兴就好了。”
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然后给“沈未央”剥了虾,不想让她多想。
心里不喜欢这个不良少女是一回事,但是怎么说她也是未央的妹妹,他不想让未央为难。
看着冷怀谨这么照顾冒牌货的情绪,沈未央心里很不舒服。
“姐姐,你真幸福啊,姐夫一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居然给你剥虾呢,我那个前男友要是有姐夫一半贴心,我也不至于和他分手堕,胎啊。”
她双手托着下巴,一副星星眼的样子看着正在剥虾的冷怀谨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