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长歌警惕地后退一步。
“干嘛?”
宗政越倏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了过来,强势地将她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你你、你可别乱来。”沈长歌呼吸一屏,心跳飞快,紧张地望着上方的男人。
“沈长歌,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这是宗政越第一次喊她的全名,他语气无比严肃而认真。
沈长歌抬手试着推了一下他,却没能把他推开。
专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强势将她重重包围住,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可他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气却格外好闻,香气不由分说地侵占了她的鼻腔,干扰着她大脑的运转。
只几息的时间,沈长歌的思绪变得有些混沌,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绝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庞,尤其是那双充满侵略性的深咖色眼眸,像一个让人只要对上便无法逃离的漩涡。
她动了动唇:“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时刻都想和我离婚,不过……”宗政越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心底改变了什么决定,收敛了强烈压迫感的气场。
接着他缓缓道:“虽说一开始我跟你举行婚礼,闪婚领证,是为了做戏给顾羡看。可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既然出演这场戏了,就戏要做全套,希望你也是如此,记住了吗?嗯?”
沈长歌听着,把他这番话理解为:这婚不是绝对不能离,而是他目前还不打算离,等他腻了这场戏,就会主动退场(离婚)了。
沉默半晌:她问了句:“你该不会是……gay吧?”
结婚证上显示他已经二十九岁,这种顶级优质的男人,若不是gay,怎么可能没有对象!
定是他家长辈思想封建,他又不敢冒险公开出柜,正好捡到她这个倒霉蛋火速领了证,现在死抓着不放了。
“……”宗政越的脸庞一黑,浑身散发出能冻死人的冰寒气息。
见他不说话,脸色铁青着,沈长歌自以为猜中了。
她继续说:“算了,我现在也不恨嫁,不急着找第二春;而你家人估计催你结婚催得挺紧的,你白天帮我解围,我就当是报答你,暂时配合做你的同妻,等你有勇气向家人公开出柜了,我们再离婚。”
“还有,先说好,你可别想骗我生孩子,一旦我发现怀孕,立马打掉!”停了一下,沈长歌学着他的语气:“记住了吗?嗯?”
“同妻”即是gay的妻子。
沈长歌在网上见过很多骗婚gay的例子,所谓的骗婚gay,就是gay装成正常男人和女人结婚,等到女人生下孩子,gay就开始冷暴力,不再和妻子同房,更过分的逼妻子净身出户,抢孩子,或者gay公然带男朋友回家刺激妻子。
“我不是gay!”宗政越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冰冷的话。
沈长歌不说话了。
显然觉得就算他不是gay,可能是其他方面的问题;不然他都二十九了,这么优秀却没有对象,如今草率闪婚又执意不肯离。
肯定有问题!
这么一想……
该不会是有隐疾吧。
宗政越望着她神色怪异的小脸。
他脸色蓦地冰沉了下来:“沈长歌!”
“什么?”沈长歌下意识抬起头,浓长睫毛扑眨一下,唇瓣就被男人狠狠吻住:“唔……?”
趁着她惊愣的空隙,男人轻易侵入了她的领地。
沈长歌从没有被人这般吻过。
她跟顾羡谈恋爱时,顶多让顾羡吻一下她的脸颊或者额头,顾羡曾想过吻她的唇,可她心里有些排斥,没让顾羡得逞。那时她还想过,或许等结了婚,就不会抗拒了……
今天,这个男人吻了她两次,可她心里并不反感或者不舒服。
甚至——新手村的沈长歌很快被这个男人吻得七荤八素,脑子死机无法思考。
当然,某个男人也是新手,不过在这方面他似乎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
——第二天。
沈长歌醒来,习惯性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四十五分。
她惊得猛从床上跳起,身体的酸痛让她忍不住痛哼出声。
很快想起昨晚的事,沈长歌咬牙骂了句:“禽、兽!”
“嗯?”男人低沉威严的嗓音响起。
沈长歌吓了一大跳,这才看到男人身上只围了条浴巾,就站在床边两三步外,他似乎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水光隐隐可见。
“!!!你……”
她赶忙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好,身上穿着一件睡袍。
想到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事,沈长歌又咬牙切齿骂了句:“衣、冠、禽、兽!”
宗政越走过来,双手撑着床靠背,强势地将她困于双臂间:“我不过是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不是gay。”
沈长歌紧张屏息,后背紧贴着床靠背,企图和这个男人尽量拉开距离。
“gay也可以是双性恋。”
“你是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
“对!烂得完全拿不出手。”
沈长歌说完这话,就飞速弯下身子想从他腋下溜走。
可惜某个男人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大掌轻易扣住她的手臂,给拽了回来。沈长歌一个没稳住,摔倒在身后的床上,及腰的乌黑如瀑长发有些凌乱地披落在床上,娇艳迷人。
宗政越单膝跪在床上,直接给沈长歌来了个床咚。
换成别的男人被说,肯定很伤男性尊严,可宗政越一点儿都不恼。
直觉宗政越张口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沈长歌红了脸试图捂住他的嘴。
宗政越的身体略往后靠,避开她想捂着自己嘴巴的小手,然而沈长歌也跟着弯起上半身,想把他的嘴巴捂得更紧。
他清寒的眼眸微眯起,大掌扼住沈长歌双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带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后,身体压制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间。
如此,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她也无法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