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万乾心中疼痛万分,立即派人四处寻找,结果并没有找到方冉冉,整个逍遥苑周围几十里连方冉冉的尸体都没有发现。这让太子朱万乾心中甚是伤心和失落。
不过对于没有找到方冉冉的踪迹一事,太子朱万乾心中倒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希望方冉冉失踪之后,并没有出现意外,而是被什么神人相救。
不久太子朱万乾便登基当上皇上,如此一来,国事繁忙,日夜批改奏章,对天朝大小事宜均亲自过问,因此大得民心,可是时间一长,整日的劳累终于还是将朱万乾的身体给拖垮了。
朱万乾知道自己和方冉冉的事情绝对是机密之事,原本就没有几人晓得,太子妃大闹逍遥苑实在是太过蹊跷,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暗地里向太子妃透露消息,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慢慢的脑海里出现了朱万乾的身影。
因为只有弟弟朱万钧和弟媳荀芸虔知道自己和方冉冉相处,荀芸虔为人低调谨慎,平日里也不是八卦的人。
所以最大的怀疑就是弟弟王爷朱万钧。但朱万乾并不能对弟弟朱万钧做什么,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朱万乾从此便在心中留下挂念,凭着自己的多方面分析,朱万乾断定就是镇北王朱万钧的所为。
方冉冉身怀六甲,贵为太子的朱万乾却在重要时刻不能快速的回到方冉冉的身边保护方冉冉,这让朱万乾痛心不已,自己贵为太子,却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绝对是自己的错。
直到朱万乾薨天之前,朱万乾在交代完后事之后,心中最后一个念想就是方冉冉,应该说是朱万乾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而朱万乾的这个遗憾,朱九霄似乎知道一些传言,当然这个传言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于自己的母亲贤妃。
朱九霄还清楚的记得母亲曾经告诉自己太子妃因为大闹逍遥苑,而逍遥苑中的主人乃是太子朱万乾的心爱女人.
虽然镇北王府的消息封锁得非常严格,但在这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出于好奇,整个东宫太子府的人都想知道逍遥苑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是最终并没有几人知道真正的消息,朱九霄的母亲也是凑巧得知一些秘闻,这才多少得到有些接近真相的小道消息。
朱九霄知道母亲的性格,胆小怕事,在太子府也不愿意与别人争个你高我低的,更是不愿意与别人八卦些新闻之类的话题,正是因为这种性格,使得母亲在太子府没少受到太子妃的气。
太子妃的背景大家都知道,乃是前朝魏虎将军之女.
魏虎将军生性勇猛,一身武艺,为先皇的江山出生入死,身上更是伤痕无数,先皇为了褒奖魏虎将军的功绩,便将魏虎将军之女许配给自己的长子朱万乾。
魏虎将军虽然战功显赫,但为人却是极为低调,尤其是在女儿嫁入东宫之后,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魏虎将军更是小心谨慎,不敢在群臣面前显摆。
魏虎将军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嫁入太子府之后,却一下子变得骄横起来,对下人打骂就是常事,这些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女儿对太子朱万乾也有些飞扬跋扈则可就有些不得了了。
魏虎将军曾经多次让夫人找个借口前往太子府,说是为了前来看望女儿,实则是替魏虎将军前来教训提醒太子妃,不要得罪太子,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太子妃倒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说自己今后一定改正,可是等到母亲转身离开太子府,便将母亲的叮嘱一股脑的抛到九霄云外,依旧是我行我素。
魏虎将军后来得知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没有听进自己和夫人的劝告,心中除了恼怒之外就是油然升起的一种恐惧,夫人起初还是有些不解,自己的夫君本是堂堂一员猛将,却不知道为何对于女儿一事如此胆小怕事,只当是夫君想多了而已,可是在魏虎将军说明其中缘由的时候,夫人也被吓得面如土色,这才明白其中的厉害。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太子就是储君,不出意外,日后便是面南背北九五之尊之人,自己的女儿自然便是掌管后宫之人,皇后唯有德行高尚才能配位,要不然必定是会惹出许多麻烦,而皇后惹出来的麻烦绝对不是什么小麻烦,一旦生出祸端,那么对于魏氏一门来说,可就是灭门之祸。
如今女儿这般不知好歹,做事没有分寸,魏虎将军和夫人经过多次提醒,也算是苦口婆心,但却是一点的好转迹象都没有看到,这让魏虎将军心中忧郁,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夫人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将军府的人都觉得有点奇怪,将军和夫人现在都已经是皇亲国戚,上门巴结攀附的人多得连门槛都被踩平了许多,正是得意之时,可是大家伙不仅没有看到将军和夫人有什么欢喜之色,却整日里看见将军夫人是愁眉苦脸的,连笑容都没有见过几次,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真正出现事情转折的还是太子妃大闹逍遥苑一事,这件事情属于绝密级别,但不知道是何原因,到后来还是传遍了整个京都,只是因为事情关系到太子府的面子,也就是皇家的面子,传言也就只是在三教九流的下层坊间传播,至于到底有没有传到朝堂之上,抑或是朝堂之上已经知晓,但只能是装聋作哑不愿提及而已,反正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人提及此事。
魏虎将军还是从将军府的下属那里听到一些风声,魏虎将军当然也是不太相信,就当是没有听见,到后来,还是女儿回府探望,无意间提及逍遥苑一事。
太子妃也是说漏了嘴,等到话已出口,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便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魏虎将军这才知道坊间传闻竟然是事实,等到女儿返回太子府之后,与夫人一合计,立即汗透后背,只能长叹一声。